话说南岳地位在江南可不低,不仅是佛教与道教共存的名山,还存了200余座寺庙庵观,古建筑颇多。
诚郡王府,
胤祉喜文,门下的墨客,出身江南一带的人还不少。
这事他还真感兴趣。
最后差事阴差阳错让老八得去了,不过何焯也是有才学之人。
诚郡王又不是闭门自封之人,朝中诸事中,文人着墨的地方多了去了,哪能事事归他来负责,自然是能者多劳。
塞外行围、祭陵,这些机会,皇阿玛从没漏过自己。
再说,胤祉依稀记得,早些年,老八也负责过东岳庙重建一事。
此事,想来有经验。
何焯平日书风,端庄静穆,撰写帖文倒也合适。
他也没过多琢磨,近日才得了一幅古画,颇为有神,他得好好研究研究。
下朝回府,便一头钻进书房里头去了,午时都过了几盏茶的时间,肚子饿才唤人上膳。
三福晋随着膳一起来的,弘晴也跟着,人未到,声先至,“你憨不憨?肚子饿了,都不知道用膳,要不听底下的人说起,我哪里知道你又这样。”
等见了人,见人脸色还不算苍白,气色红润的,三福晋才松了口气。
这人一点都不上心自己的身体,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忘了用膳呀。
“来了。”
桌上摆满了香气四溢的饭菜,还冒着雾气,听着话,胤祉在后面笑着说。
“又因为什么废寝忘食了?”
三福晋寻在诚郡王一边落座,弘晴行了礼之后,得了胤祉的允许,在旁也坐着。
“才得了一幅古画,真有韵色。”
“用过膳没?”
“用过了。”
“你快写吃吧。”
三福晋没让下人代劳,她亲自舀了一碗热汤,递给他。
“早上也没吃多好,午膳又这会儿才用,先喝点热的。”
“好。”
诚郡王笑了声应下。
三福晋董鄂云宁,未出阁时也是个才女,出身满族正红旗,满洲贵女,骑射也是精通的。
这些来说,这郡王府的主人俩,算是十足的契合。
三福晋懂他,只不过,名画千金难买,府里到处都是开销,她反思着,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多少银两?”
胤祉不耐烦提着黄白之物,这古画的价值,在他能力范围内就是了。
沉默了片刻,才说,“不算贵就是了。”
见他又是这样,何不食肉糜,要说她也喜欢文集,那怎么不喜欢什么,就买得什么。
帕子被她扭紧,还有孩子在,三福晋深吸一口气,“随你。”
反正不走府里的账本,诚郡王自己出钱,没了的话,娘娘疼他,时不时给他贴补。
也没说话了。
胤祉继续用膳,一霎时,桌前,只能听见瓷箸碰撞的叮铃声。
弘晴垂着头,眼角微红,总是这样。
来的时候是多好,最后两人就都不说话了。
只有他在吃,胤祉再抬头,关怀的问了一句弘晴。
嫡长子在他这里,意义很高了,弘晴以后肯定是会继承自己的爵位。
平日里见面,胤祉总会问问弘晴的课业。
今日也是如此。
子肖父,课业这一方面,弘晴一向是出类拔萃的。
胤祉不会吝啬对孩子的夸奖,功课问完,也会夸赞弘晴。
“掌握的不错,不过切急切燥,功课稳扎稳打最好。”
“嗯”
弘晴什么地方有疑惑的,也不会木着嘴不说,会谦虚求教。
诚郡王的阅书无数,不止四经,名典,史书,游历杂记,工农实践之类的文书,胤祉也会看。
文书这一方面他好像什么都擅长,总是能回答出弘晴在功课上的问题。
只有这时候,即使没有交流,看着对答如流的弘晴,气氛也不复冷凝的样子了。
弘晴长的既像胤祉,也像董鄂氏,是秀气文静的,作为府中嫡长子,也有长兄风范,待人真诚。
夫妻俩都是骄傲的。
见弘晴停了话,三福晋也舀了一勺汤,盛小碗里,推给他,“润润嗓子,别一会儿喉痛了。”
想当初诚郡王在上书房的时候,书是读一百二十遍的,嗓子痛极了。
只不过那是以前,不说了。
三福晋递了一碗汤,胤祉他叉了一块切块的瓜果,不太甜的那种,不齁嗓子。
也给弘晴递,见他接了后咬了罢,笑着也说,“你额娘说的对,嗓子痛了可难受了。”
“嗯,谢额娘”
“谢阿玛。”
虽然弘晴已经用过膳了,这会儿他想吃。
……
隔了几条街外,
八贝勒他俩的花也插完了,总共出来三个瓶子。
准备第一个就放在茶桌不动了。
第二个放在梳妆台旁,繁花似锦,染春色亮目。
第三个要放在书房。
怕中间小胖阿哥睡的不安稳,花插完,八福晋回内室,看了一眼。
八贝勒随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