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娇刚走出门,头上突然就被砸了一下。
“啊~”
她吓得惊叫一声,就见那砸到她的东西掉在了脚边,竟是个大荷包?
清娇正呆愣时,就看到那荷包上的云锦竹叶纹,顿时就明白自己又是被哪个祖宗给欺负了!
她气鼓鼓地瞪圆了眼眸,抬头往上看去。
果然,霍孟极清矜隽容就在那树桠间,薄唇噙着邪笑,痞肆无极。
清娇看着这人混账痞坏的模样,一阵气恼委屈,这祖宗怎么、怎么又来欺负她!
霍孟极瞧着底下瞪着他敢怒不敢言的小人儿,一双水眸瞪得圆滚滚,樱唇因生气而微微撅起,娇软甜糯,好不委屈。
男人嘴角的弧度不知不觉又坏了几分,对上自家小娇人儿的目光,面不改色地装傻道,
“呀,小娇娇腿脚这么快,本王东西还没扔下,你就出来了?”
言下之意,他不是故意的,都是她出来得太快,才自己撞到荷包上的。
清娇会相信这混球祖宗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会信!他肯定是故意砸她的!这祖宗就是这么喜欢欺负人!
“殿下,您、您怎么能这样欺负人!”
小人儿气呼呼地嘟着嘴,乌溜溜的水眸愤愤地瞪着树上的混球。
霍孟极皮糙肉厚,才不怕小娇人儿瞪,他噙着邪肆面不改色,还恶劣地朝小人儿挑了挑眉,幽幽威胁。
清娇被某人霸道的淫威一吓唬,顿时小脾气就怂软了下来,揣着小手,委屈巴巴地小声嘟囔,“妾又、又没惹您……”
男人看着被一吓就重新软和下来的小人儿,嘴角扬起的痞肆弧度愈发大了。
果然还是这时候年岁小小的她好欺负,趁她现在脾气最甜软时,赶紧欺负几年。
等她的靠山进京了,这小女人可就一点亏都不肯吃了。
想到后来那个把他吃得死死的精明美人倾城面,霍孟极看着眼前小人儿甜稚娇嫩的脸蛋,不禁期待又嫌弃地觉得,还是现在的她可爱些。
霍孟极突然从树上跳下落到小人跟前,使坏地凑近她清透盈漫的琉璃水眸,看着里头娇若惊兔的慌乱无措。
“殿、殿下,”清娇被吓得水眸一颤,不知这祖宗又要做什么,害怕得小娇音儿格外软糯糯,“殿下,妾相信您、您不是故意的!相信了相信了……”
小人儿怂溜溜地改口,带着些许娇娇软软的求饶,听得某人本就危险克制的心直犯痒痒。
“呵呵。”
男人低沉一笑,尾调里带着一丝幽蛊危险的嘶哑,长臂一展,拽回了偷偷往后挪小脚欲逃的人儿,力道中已带着些许失控。
清娇被他这巨大的力道一拽,一下就失了重心,被迫撞进了他的怀里。
“殿下!”
香软入怀,还有娇怯怯的软音儿绕耳。
霍孟极的眼底瞬间闪烁起幽幽狼光,他看着怀里娇嗔软怯的小清娇,劲实的小臂贪恋着她腰间的细软,横在她细嫩可口的小软肉上,分毫不肯动。
很久没吃到肉的男人喉结滚动,一边努力克制着把某小蠢兔拆吃入腹的冲动,一边霸道地嗅着她身上娇馨甜糯的女儿香。
“殿下,这这天还没黑呢,您、您不能白日宣淫啊……”
清娇吓得小心脏直扑腾,虽然她想要承宠侍寝,可以改变她现在在王邸里的艰难处境,但、但不能是被这混球祖宗拉着白日宣淫啊!
若真是跟这祖宗白日宣淫了,可就不是处境艰不艰难的事了,她都要被皇后娘娘当成妖女赐死了!
清娇一哆嗦,赶紧推推这祖宗。这人的胸膛也不知是什么做的,又硬又厚实,就像推了一堵墙一样。
殊不知她这软绵绵的小手,挠在男人的胸膛上,就像只点火的小兔爪,偏要蹭在躁热难耐的干柴,想把自己变成香嫩小烤兔进狼肚。
霍孟极忍无可忍,一把攥住了她这双该死的小手,软嫩无骨的触感瞬间便转移到他厚茧粗砺的大掌中,香嫩更挠心。
“殿下~”小人儿嫩音儿娇软怯怯,“嗖”就钻进了某人本就激擢的贲张血脉中。
男人喉结不停翻滚,咬牙切齿,“嘘,乖乖给本王抱会儿,再不老实,本王现在就吃了你!”
恶劣的威胁。
但很有效。
清娇立马就吓得扁起了嘴,乌溜溜的眼眸里噙满了委屈,却也不敢乱动,像个小玩偶一般揣着小手乖乖待着,任由这人欺负。
霍孟极抱着自家娇香软乖的小人儿,深吸了两口郁气,终于是压下了这周身乱窜的躁气。
他烦闷地吐出了一口浊气,隽脸黢黑,幽幽盯了怀里乖巧娇软的小人儿,眉峰拧起。
这小兔子现在应该能吃了吧?
这时,清娇也察觉到头顶那灼灼的目光,警惕地仰头看了过去,一目便撞进了男人深邃如渊的墨眸中,里面满满都是她的倒影。
霍孟极对上了小人儿娇稚甜漫的眼眸,看着她小小一团的模样,还未长开的粉嫩小脸,还是郁闷地抿了薄唇,闷叹着咽下了喉结翻滚的躁动。
“瞧瞧你的生辰礼吧,听说去年你跟你许愿也想捡钱?诺,本王满足你。”
他弯腰捡起了大荷包,扔进了小人儿的怀里,嘴角又似有若无地噙上了些痞坏,只是这邪肆中却已带了些心不在焉,反倒不让小姑娘那么讨厌了。
清娇傻眼地抱着大荷包,果然得两只小手才能堪堪捧住,她乌溜溜的水眸也逐渐从懵愣变得惊喜起来。
“生辰礼?殿下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
小姑娘梨涡甜陷,连忙打开了怀里的大荷包,看清里面满满的银票银锞和碎银时,粉唇下两颗小虎牙都若隐若现地冒了出来。
霍孟极好笑地看着这满眼亮晶晶的小人儿,看到那熟悉的甜糯小酒窝和俏皮小虎牙,他便知她是开心了,不禁嫌弃地敲了一下她的小鼻尖。
“出息!”
清娇当然知道这祖宗又在嘲笑她,不过她抱着大大的荷包,笑得欢甜烂漫,软声甜娇,“妾拢共就这点出息嘛,您不知道这些银钱对妾多有用呢!谢谢殿下!”
清娇以为他只是在满足她去年许下的愿望,以为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应该不知道她这深宫底层挣扎求生的艰难。
可霍孟极当然知道。
她亲口告诉过他的,只不过只有他记得。
霍孟极淡淡勾了勾薄唇,抬手勾了一下她小耳垂上坠着的小耳坠,手贱得很,“娇娇喜欢就好。”
清娇难得没在意他的犯浑,她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第一次觉得他没有那么恶劣又混蛋了。
想到从前他每回来总会给她留下一荷包的银子,才让她在府里的过活没有那么艰难。
小姑娘梨涡轻陷,不禁大着胆子,扯了扯男人的衣袖,甜音儿娇软软,“殿下,那您可不可以……”
霍孟极看着眼前才将将到他胸口的小娇人儿,他当然知道她想要什么,却抬手封了她的樱唇,微微粗粝的指腹摩挲在她软嫩唇瓣间,他又不可抑制地滚了滚喉结。
“乖,现在还不是时候。”
男人的声音低沉微哑,哄诱如蛊。
清娇不可抑制地微微嘟了嘴,一双如水的杏眸眼巴巴地望着他,盈透娇媚,楚楚央求。
这娇诱小模样,看得霍孟极顿时呼吸一窒,喉结瞬间不受控制地翻滚起来。
青涩的诱惑最是极致,霍孟极再强大的自控力都难以克制这小人儿该死的诱惑。
“乖,本王晚上再来,”霍孟极逃也似地翻身上树,清了清已嘶哑得不成样子的嗓子,离去前还不忘留下一句威胁,“不许跟太后送来的那个胡氏瞎搅和。”
强势霸道的语气,又是清娇熟悉的混球祖宗。
小姑娘失落地嘟了嘟粉唇,也只好转身进了屋。
安宁斋的门被再次关上。
不远处的树后,一个穿着宫裙的身影缓缓走出,冷笑着死死盯着那刚关上的院门,眼底露出一抹阴鸷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