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孔母以为自己听错了。
随着孔浩的笑容越来越冷,孔母的心也跌落到了谷底。
欣怡失败了?
怎么会再一次失败?
她们可是计划的好好的,她都已经在畅想未来了。
哪怕陆北川知道了真相不爱她女儿都无所谓,她们要的就是陆太太这个位置,只要坐上了这个位置,整个江城的上流社会都得对他们点头哈腰了。
那种感觉不要太爽,考虑只是想想那种场景都觉得痛快。
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她就从天堂跌落地狱了。
因为她的女儿再一次失败了,跟十年前一样。
不然孔浩不会这么说,而且孔浩说孔欣怡在陆家发情这句话她听得很清楚,难不成是欣怡自己喝下了药水?
孔母觉得自己的腿都软了,要站不住了。
孔父立马扶住了老婆,大声的质问儿子:“你在胡说什么!欣怡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孔父向来都是个拎不清的,有了新媳妇以后对自己发妻生的儿子就没有多少关注了,他心里还是更喜欢小女儿多一些,尤其是在国外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他觉得很幸福。
孔浩小时候他工作忙,几乎就没带过孩子,是孔欣怡给了他当父亲的感觉。
要不是老人的阻拦,家产他是要多分给女儿的。
“哼,你的女儿有今天,你这个当父亲的也难辞其咎。我刚才说的不够清楚吗?你们的好女儿在陆家发情发癫呢,她自己给陆北川下药不成,被陆北川反将了一军,她自己喝下去了。”孔浩还在笑,但是这份笑里面多了一份苦涩。
他亲爹到现在还在维护那个不成器的女儿。
从小到大他各方面都很优秀,为的就是让爸爸能够看到他的好,重视他,对他好,给他父爱。
但是无论他多优秀,爸爸眼中永远都只看得到妹妹。
人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了,没错,他爸就跟后爸一样。
说完,孔浩还把陆北川发给他的视频播放给了孔父孔母看。
“看看你们女儿的精彩表现,以后江城在江城你们可是风云人物了。”孔浩把自己的手机凑近了一些。
孔父孔母瞪大眼睛看着视频里的孔欣怡,在一间小屋子里衣衫褴褛,浑身发红,张牙舞爪的喊着要男人。
这一幕对他们的冲击力太大了。
怎么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
“看完了吗?够精彩吗?”孔浩冷笑着问。
他竟然在心里还有一丝痛快。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我的欣怡啊,他们为什么这么对她。”孔母尖叫了起来。
仿佛是她的女儿在被人欺负一样。
“为什么这么对她?你们做了什么好事自己不清楚吗?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得罪陆北川,你们有一个长耳朵听的吗?”孔浩气不打一处来。
好歹孔欣怡也是他名义上的妹妹,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连带着他在江城都不好做人了。
他很讨厌那种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尤其是还不是他的错引起的。
“你怎么会有这个?”孔父问道。
他竟然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儿子跟陆北川联合整他的女儿,并没有意识到到这一步完全是他们自己的错。
“陆北川发给我的,让我给你看完然后去陆家领人。要不是给了我面子,你们一家三口算是死定了。但是帮你们到这里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们好自为之。”说完孔浩就转身走了。
刚才他爸的那句质问他就听出来了,他爸是怀疑这是他跟陆北川串通好的做的局等着孔欣怡上钩,换句话说就是觉得是他在陷害孔欣怡。
呵呵,这就是他的亲爹,在他亲爹眼里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下作小人。
这种事情在他们家发生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早就习惯了,可是还是会觉得心痛。
他真的很希望自己可以做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可是他做不到。
留下孔父孔母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儿来。
“老公,这是真的吗?欣怡她...她怎么...”孔母还是很难相信。
刚才看到视频的时候她就知道跟她想的一样,是孔欣怡自己喝下了药。
“快走吧!把欣怡从陆家接回来我们直接上医院!”孔父一把把自己老婆拉了起来。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了,重要的是救人。
毕竟现在孔欣怡这个状况太危险了,万一陆北川放进去一个男人...
他不敢想这种后果。
虽然他反对母女两个这么做,但是如果对方是陆北川至少女儿是愿意的。
但是现在很明显是陆北川不愿意,万一他要是报复他们让别的男人进去就麻烦了。
女儿的安全现在更重要。
就算陆北川真的那么做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陆家就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以前就算跟着陆父做生意的时候他们家也只是一个小股东而已。
他现在才明白孔浩所说的不要得罪陆北川。
这后果真的不是他能承担的,他们只想着成功没想过失败带来的后果。
他真是糊涂啊!
孔母这也才反应了过来,对,救女儿要紧。
孔浩就坐在客厅里,看着这俩人疯了一样从楼上冲下来。
俩人搀扶着走到了大门口,孔父忽然停下,不对,得带着孔浩去。
他记得刚才孔浩说的是陆北川看在他的面子上了,不然他们死定了。
他是不知道孔浩这几年跟陆北川走的近的,难怪现在家里的业务越来越多了,他们不能自己去,得拉着孔浩一起去。
这就是护身符。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陆北川了。
孔父又转身往回走,孔母拉住他:“你干什么,赶紧走啊。”
她一刻都等不了了。
孔父理都没理她,直接跑到了孔浩面前,哀求到:“儿子啊,你跟我们一起去接你妹妹吧,陆家你比我们熟,而且我们是一家人,出了事得一起面对。”
他都不敢直视孔浩的眼睛,一直避开对方的目光。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儿子面前低头,以前他都是高高在上的拿着父亲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