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的上班下班看小花脸,期间陈戎竟一次也没联系过她,唐满星居然有种诡异的平静感。
连着输了五天液,昨天医生就说了小花脸今天可以出院了,唐满星准备一会儿去宠物店给小花脸买点罐罐再去接它。
收拾好桌面文件,又把明天要做的内容打上标记,正准备关电脑,高业脚步匆匆过来。
“满星,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高业端正的脸庞带着焦虑,声音微微迫切。
“怎么了业哥?”唐满星停下手头动作。
“我家里人刚给我打电话说我爸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已经进icu了。”二三十的大小伙子语带哽咽:“我已经跟公司请假了,但是明天原本是要去q市跟祁总他们汇合出差三天……”
话没说完就被唐满星打断:“业哥你把行程和文件打包发我,安心去医院照顾老人家。”
“感谢!回头哥请你吃大餐!”高业感激道。
唐满星抿嘴笑着点点头,35楼的几个同事平时处的都不错,大家都是很有边界感的人,很少有麻烦别人的时候,况且高业情况特殊,没有不帮的道理。
不知想到什么,唐满星接收邮件的手顿了顿,平静了好几天的心湖好似掉落一片树叶泛起点点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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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森集团旗下五星级酒店套房里,祁玉合上电脑,取下戴了一天的平光眼镜,想到刚刚看的内容和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温和内敛的的眸子陡然变得锐利。
那样的人除了用阴沟里的老鼠,祁玉想不出别的形容。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却出现在她身边光明正大霸占着她,真是让人极其不爽!
这样一个龌龊恶心的人若非跟她扯上关系,祁玉连看一眼都觉得脏。
资料上说他们最近吵架了,那个男人搬出去住了,若非如此也拍不到那么多“精妙绝伦”的照片。
想到唐满星,祁玉捏了捏眉心,就算他们之间的相处更多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但几个月的了解足以让他知道她是个内心坚韧极有主见的人。
这样的人会允许一个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外人”插手自己的事吗?尤其还是不那么光彩的事。
以己度人,祁玉不觉得唐满星知道自己插手后会高兴。
所以,他得好好想想,反正他是不会允许那样的人渣一直留在她身边的。
“嘟嘟嘟。”
恰时房门被敲响,祁玉重新戴上眼镜。
“进。”
何意从门外进来。
跟老板说了明天的行程后何意又道:“祁总,高业家里出了点事向公司请假了,走之前跟小唐交接了任务。”
祁玉翻动文件的手顿住。
“嗯,知道了。”头也没抬,嘴角却细微的上扬了几分。
*
原本计划今天接小花脸回家眼下是不行了,唐满星依旧买了一兜子罐罐,跟诊所说明原因后继续寄养着,等她出差回来再接小猫回家。
没办法,小花脸虽说能出院了,毕竟还没彻底养好,她怕送到宠物寄养的店里出意外,还不如在诊所里待着更放心。
抱着小猫亲热的逗弄一会儿唐满星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还要回去收拾行李,明早的早班机不能迟到。
只出去三天不用带太多东西,唐满星站在衣柜前琢磨一下,另外多带了套更正式的套装以备不时之需。
洗完澡护好肤靠在床头柜上,唐满星点开陈戎的头像,里面的聊天内容还停留在吵架那天。
手指无意识往上滑,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平淡,无趣,少了很多刚恋爱时的甜言蜜语。
原本想着要不要跟他说一声自己出差的事,可看着这么多天依旧没有动静的聊天框,唐满星憋闷的放下手机,啪一声关灯睡觉。
爱谁谁,谁离了谁还过不了?!
睡觉!
*
Z大教师宿舍
陈戎一身水汽从又小又破的浴室里出来,他其实挺嫌弃这里的住宿环境的,这种十来平的小单间偶尔偷个腥倒是不赖,可天天住他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尤其奎梧是体院的,想也知道卫生不会好到哪儿去,陈戎都不知道给他洗了多少双臭袜子臭裤头了,即便这样还是能在不知名角落寻到散发着酸臭味硬的能立起来的臭袜子!
想着也晾了唐满星快一周了,是时候出面哄哄了,再晾就适得其反了,别到时候真玩脱了。
想到自己低一低头买点小礼物再说些好话,还不哄得那女人对自己更死心塌地?届时自己再顺势搬回去,到时候不止房子车子,孩子更不是问题。
陈戎抬手擦了擦半干的短发,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钥匙转动锁孔,奎梧从门外进来。
看着干干净净的房间,不得不说,陈戎这人颇有当“贤妻良母”的潜质,住他这儿的几天房间肉眼可见的整洁不少,小家具都多了几样,偶尔还会用小电炉给他煮个汤什么的。
奎梧一屁股倒在铁架床上,伸手一把捞住床边擦头发的人,陈戎猝不及防倒男人怀里,低呼一声,很快调整好姿势趴他胸口。
“宝贝儿真香。”奎梧调笑一句,手不老实的在他背上游弋。
“明天周六,我打算回去哄哄她,咱们这事儿宜早不宜迟。”陈戎也怕拖久了出问题,况且他妈那边也催得紧。
“行,听宝贝儿的,明天我送你回去。”
奎梧是真喜欢陈戎,他一个体院的老师升也升不到哪儿去,陈戎就不一样了,人长的好,前途一片光明,活儿更好!
若是两人的谋划成了,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也算有了保障,只是这点喜欢又有多少呢?恐怕只有奎梧一人知道。
“还是不了吧,我怕被她看出端倪。”陈戎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谨慎使得万年船。
“行,那你今晚得听我的。”奎梧粗大的手钻进陈戎衣服里,粗着嗓子在他耳边道:“一会儿试试那个姿势……”
……
晨光熹微,一抹阳光照进室内,安静的房间里空无一人,昨晚提前放在门口的行李箱早已消失不见。
逐渐明亮的天空不知何时划过一架银白色飞机,犹如一道闪电般穿梭而过,只留下蓝色天幕中一条长长的白色尾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