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铁了心要搬,他家主子爷口嫌体正,嘴巴子硬棒有屁用。
妻主前脚被气走,后边瞬间软和,准备哄人。
好不容易长腿迈开出门了,后来顾忌什么。
或许怕离家出走的乌钰儿现在气头上,自己过去等同火上浇油。
总之就是不承认露怯的好面子某某郎君,转身吩咐后边差点撞他后背的平平。
平平充当了夫妻俩的灭火器,送来了别扭性子的李兰生实际向妻主求和的礼物。
打定主意把事情办好,办漂亮,赔罪的物件稀里呼噜搬完了,乌钰儿挡不住。
平平临走前,不忘对女主子说些关心的话。
“主子爷吩咐奴才带话,您想住几天住几天,气消了,他来接您。”
率先弯腰的李兰生。
分外无语的乌钰儿。
谁懂她此刻的心情,打算翻脸了,男人猝不及防来这一招。
憋得鼓着嘴半响说不出话的她,又气又堵,直接抛下一行人回了屋。
送走了平平一行人。
乌奶奶沉吟片刻,老太太伸头瞅了瞅宝贝孙女摆满物件的屋子。
屋子太小,呼啦拉来的东西太多,实在塞不进去的平平做主放在了堂屋。
堂屋宽敞,如今摆满了吃的,用的。
乌奶奶看见两个大羊腿挤在吃穿用的物件中间格外显眼。
便指了指新鲜的腿子,吩咐掌厨的乌大拿去炖了。
天渐渐热了,肉放不久,乌大听话,拿走了腿子。
乌奶奶作为主事人带着乌家其他人将满屋子东西该搬的搬,该放的放。
忙碌到晚上,喝了大碗羊汤起身要走的乌钰儿被奶奶叫住。
“你跟奶奶坦白,兰生那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这话一出,乌家哥哥顿时坐不住了。
敢欺负咱妹子,年轻力壮的汉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撸起袖子,呲着牙花子出门找人算账。
乌钰儿手痛苦捂住脸,呵斥快走出门的哥哥们。
她能说被人欺负了吗!
看着气势汹汹的三个哥哥,仿佛她这边敲定,他们那边直接暴起揍人给她出气。
乌钰儿只得骗人,她想家了,男人对她很好。
当然她某一方面说的是真话,毕竟李兰生除了嘴硬之外,待她一直很好。
乌家没多想,乌钰儿说什么他们信什么。
主要她们家闺女刚来,那边等不及屁颠颠送东西过来,吃的,用的,大的,小的,贴心又仔细。
恨不得搬空家底,不像夫妻感情不合的样子。
这夜,乌钰儿住下了,住得心安理得,睡得很香,而某人一夜无眠,辗转反侧。
醒了大早,第二日吃了早饭,乌钰儿扛着镰刀上山。
不是农忙季节,小凤村的村民喜欢去山外围采野菜做个添头。
乌钰儿想割些猪草喂奶奶家养的猪,路上遇到了赶着牛,羊放牧的村里人,打了招呼。
女郎踏着脚下的软土走的飞快,她不打算走远,就在一座小山头停下。
放下背篓,弯腰呼哧呼哧割草,山间清风拂动,花香鸟叫。
手上的活不停,乌钰儿惦着家里的猪。
奶奶同她说今年冬天杀头猪,过好年。
虽然离冬天很远,但想到自己出了力养的猪,不用想,肉一定香。
哼哧哼哧割了眼边大片地,绿油油的地薅秃了。
身着窄袖衫裙的乌钰儿起身,渗出汗的额角被面具遮住,不方便擦汗。
她抬眼观察四周,四周除了自己空无一人,只有风声,鸟声,远处的溪流声。
自打毁容后,乌钰儿注意场合,甚至乌父,乌母在小女儿带上面具同样不曾再见女儿面具下的容颜。
乌钰儿一方面自卑,更重要怕自己的容貌吓着孩子,村里的老人。
也担忧父母看自己的容貌时常展露忧思,她毁容乃全家人的痛。
乌钰儿脸上的伤时刻戳家里人的心肺,她不愿爱她的人走不出来。
山上无人,乌钰儿正举起空手,突然她落在面具张开的手稍稍停顿,像是被什么打扰到。
她凝神细听,风声卷来远处争论的话语,距离不近,乌钰儿听不清楚。
担忧是不是村里人遇上事,握紧镰刀的她顾不得撂在一旁的背篓,顺着发声处靠近几步。
脚步稍稍停滞的好心女郎总感觉她经历的一切莫名熟悉,有种不安的预感。
远方的争论声越来越大,容不得年轻的女郎细细思索脑海涌现的莫名不安。
摸了摸冷飕飕的后脖颈,女郎再次踏步靠近。
“当着媒人的面我已经讲了清楚,道了明白,女郎一看便是明事理,知荣辱的,何必对我苦苦纠缠!”
路生平哪里想到,无意相看,竟然换来女郎不知羞的纠纠缠缠,年轻的未婚郎君面露赤色。
“生平你应当明了我对你的一番真心,第一次见面我心中便暗暗下定了决心非你不娶,生平,生平!”
模样尚算清秀的女郎,因着脸上的急色,气质陡然变得猥琐。
她急急向前,凑近后退的郎君,不由分说拢着人家的手就往自己胸口贴。
被她孟浪举止吓坏的路生平哪里经过这事。
女郎托人带话,他若不来赴约,她便找到家里去。
未经人事的小郎君单纯的以为讲明白说清楚就好。
哪里想着品性低劣的女郎追人追的烦了,打着霸王硬上弓的无耻念头,故意半威胁,半哄小郎君来此。
“你别过来。”
用力抽回颤抖的手,后悔赴约的路生平满脸慌张,看似留神和欺身逼近的无耻女郎对峙,实则瞅准机会反身跑远。
那身形猥琐的女郎看中生平美色许久,怎愿轻易放弃到嘴的鸭子,不犹豫,大跨步追上去。
双臂伸直了够男人急匆匆跑路摇摆劲瘦的腰肢。
山上的路不好走,地上杂草丛生,枯枝碍路。
身后的手抓不住眼前晃晃的腰,竟不死心勾缠了前面路生平的腰带。
拉拉扯扯不顾他的抗拒,后面人竟想直接解了身形慌张的小郎君的布腰带。
眼见好事将成,面露馋色的无耻女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