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也没跟人现在打一场的打算,毕竟俞哲瀚这状态不好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顾忌到这点,程林倒也没问,走过去将手指按在他颈侧,摸着颈侧的脉搏。
俞哲瀚知道他有这个习惯,不喜欢给人把脉喜欢摸颈侧,当然,他本身医术也不算差。
用程林的话来说,他以后是肯定要从军的,虽然很多的细节这样摸不出,但也不影响了。
毕竟小问题他摸出来了也总归需要去找军医判定后开药。
“你身体是不是出问题了?你这脉象太正常了?我记得你之前心跳和呼吸都不是正常人的指数,而是偏运动员体质的。”
俞哲瀚没明白他的意思,但随后看到了小九发给他的解释,按着那段话整理了下语言说着。
“这段时间在吃药,可能有些影响到了,受了些伤,身体不太好。”
这解释也算是意思到了,不愿意告诉他。
程林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他们这种行业,有时候说不定很多事还是不能打听的,控制住自己无以安放的好奇心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当然,他刚才这么一问也是因为俞哲瀚没避开他动作的缘故。
“行,再过半个小时出发的话,到军区审核能下来。前提是弟弟不晕车。”
俞宁听着这话倒是回了他,“不晕车,我叫俞宁。”
他不喜欢除了俞哲瀚以外的人叫他弟弟。
毕竟叫句程哥是个称谓也是给俞哲瀚面子,但从没有人说随意地叫别人弟弟。
更别说现在是俞哲瀚承认了他们两人并不是亲兄弟之后,他对这些称呼就更加在意了。
程林也是头一遭见识这位师弟家的崽,隐约觉得有几分意思,然后站在不远处打量了他几眼,“小孩是二十左右吧?要不你叫我声叔也可以,你程叔我四十多了。”
这倒是看不出来,别说俞宁了,连刘队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飘了过来。
虽说乍一看看不分明,但是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些端倪的。
毕竟岁月总会给人留下些痕迹的。
玩笑过后,程林的目光又回到了俞哲瀚身上。
“师弟,你可别死啊。你是老师最得意的学生,甚至让我们一个个的药好好照顾你,要不是你不愿意参军,只怕连我的待遇都比不得你了。”
“你瞒着他们或许有用,你瞒着我这个一线下来的可是没用的。”
哪怕是和平时代,也总有不安心的地方,程林就是一线的军官。
但是一线总归会死人的,哪怕抢救的再好也会有。
再加上不少人会受伤,很多人都有心理问题。
见多识广,说得就是现在的程林。
二十年的阅历让他很轻易地看出俞哲瀚现在就跟那些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重伤士兵在托孤一样。
俞哲瀚自然是明白这些的,只是看着他。
“你知道我的性子,在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前,我希望你别给我整幺蛾子。”
这个师兄大概是一堆人里面能力最强也最喜欢作妖的了,俞哲瀚为以防万一不得不再提醒一句。
而程林也知道能让他来找到自己,这件事的危险性和必要性,也没必要现在添麻烦或者是给招来问题,“你想多了,咱俩谁跟谁?”
俞哲瀚听到这话只是白了他一眼,自己难到还能不知道他的德性?
“审核什么时候能下来?怎么现在流程越来越多了?”
程林似乎是被说得挑了挑眉,回了句十二分钟后问他,“师弟最近欲念缠身啊?看起来不但没满足,或许都没抒解过,刚才看那脉象似乎是忍了很久,当心别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