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个疯子。”女人眼底有着不少青黑,随手拍了俞哲瀚肩膀一下的时候还险些没站稳。
俞哲瀚随手扶了她一下,平静的眼神扫过,虽没多少威胁的意思,也还是让女人安静了下来,顺势往俞哲瀚身上一倒。
“我亲爱的弟弟,你是怕了吗?怕那所谓的家族的诅咒?”
自然是来不及去翻的,小九即刻跟他解释着,“原主的家族有个古早的诅咒,没有人会爱而得其所。”
俞哲瀚只是看着她,良久,开口问她,“你疯了?”
平铺直叙的一句话,让女人似乎是受了些触动。
但俞哲瀚却不打算听她继续说下去,只是随手把人给弄晕了过去,“把你们小姐带回去。”
他知道肯定有人在附近等着。
把死人一样的女人给递了过去,俞哲瀚拒绝了一道回家族的邀请。
“小九,这个诅咒是什么东西?”
俞哲瀚不太理解,在这个高速发展的科技时代竟然还会有人相信诅咒这种玄学的玩意儿?
然而小九比他更不理解。
“其实这个诅咒按理只是一位帝国祭司的随口一说,本来谁都没当回事,但是却就莫名其妙应验了。当年正是因为这个原主的家族才从中脱离出去。”
俞哲瀚原本是打算等谢苏死了就名正言顺脱离这个位面的,毕竟谁让他又回了帝国。
眼下倒是有事干了,总比混日子好一些。
“再去一趟主星会不会把那些人给吓死?”
话虽这么说,俞哲瀚这次连星舰都收入了空间,施施然撕开一条空间隧道就往主星去。
“白邃,出来。”
轻飘飘叫了个他觉得有资格主事的人出来,俞哲瀚刚想说明来意就看到了他身上新鲜的伤痕。
为了让自己不显得太不做人,俞哲瀚还是问了句,“怎么伤的?”
白邃扯了扯嘴角,把最近王宫暴乱的事情告诉了他。
若不是之前离开的时候俞哲瀚让苏有看着他别让他死了,只怕他现在连个全尸都没有。
苏有的绝大多数精力还是花在谢苏身上的,没法彻彻底底注意到白邃的状况,毕竟俞哲瀚原本那句话就是不死就行了。
“去你宫殿,我给你治一下,然后找你有点事。”
没多客套,俞哲瀚随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下给人止了血后就示意他带路。
一间素净的房间内,俞哲瀚手搭在他的脉上,有些不解。
“你为什么会弄得体内也都是伤?”
不过白邃回不回他倒是并不在意,只是随后就加大了妖力的注入。
既然找人办事,那他一时半会儿还是别死的好。
“白邃!”
谢苏的声音突然间传来,屋内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俞哲瀚看到他突然间想起来白邃跟谢苏的关系似乎不错,自己过来多少或许没有能量波动,但白邃一进一出却肯定有。
大概猜到了些的俞哲瀚并没有顾及他,只是把想起身的人给按在了原地。
笑话,治到一半你乱动都是对他妖力的浪费。
白邃刚才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就任由俞哲瀚给按住了,如今看着谢苏的眼神,感受着正按在自己胸口的手,也是有几分尴尬。
不过要说白邃怎么是王族。
“谢苏,我没事,只是这位墨狐阁下有事找我。”
又过了半分钟,基本上内伤外伤都给解决了,俞哲瀚松开他,不甚在意,也没去管谢苏,直入正题问他,“我要见你们王宫的祭司。”
祭司在这种时代无疑是一个百年说不定才会有人想起一次的身份,但却不会有人敢去冒犯。
“阁下,祭司不一定会见你,但我可以去问一声。”
白邃这么说着。
俞哲瀚却早就通过小九研究过这位祭司了,甚至已经给他送去了拜帖。
“拜帖已送,你只需要带路就行。”
这话说完,白邃也不再多问什么,反正他也打不过,把人带过去也不是他的锅就是了。
没看王宫和主星的禁制对这个人来说什么用都没吗?
半个小时后,白邃带着人来到了祭司的住处,就连谢苏都不知道为什么跟了上来。
“小九,如果谢苏是自杀,那还需不需要我替他报仇了?”
俞哲瀚推门进去的时候突然问它。
小九对他的恶趣味了如指掌,“那是不需要的,不过宿主你确定能让他自己寻死?”
“积攒了这么久的情绪总得有用吧?”说完,已经到了那位祭司的面前。
一个平平无奇的老人,躺在躺椅上,似乎是行动不便一样。
“来了?”老人的声音有些嘶哑。
“嗯。”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话算不上突兀,俞哲瀚虽说猜到些却也没在意。
自从小九说完,他就知道这个世界是肯定有所谓未知力量的。
老人慢慢坐了起来,看着他,眼珠有几分浑浊,“当年你不信命,硬是要找那消失了的孩子,找到了吗?”
俞哲瀚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看到了谢苏在这里才这么问的,回想了下原主跟老人的交集,轻描淡写地回了句,“不重要。”
“那就是找到了,只可惜你的未来,还是一片血色,没有半点生机,你真的想好了吗?”
老人的眼中似是有少许清明闪过,俞哲瀚只是琢磨着原主家族和他本身的态度。
对于诅咒,家族最终选择的方法是祭祀,以主家的血脉来换取整个家族的未来。
毕竟收受了这么多的资源,该付出的时候就得付出了。
“想好了。”
“你没想好。”老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强撑,“你还在乎着对吗?”
“当年你说想自己打破诅咒,后来找到了那位为什么就不坚持下去了?”
俞哲瀚沉默了会儿,还是笑了笑回他,“那只将我当成一个囚笼的人,如何能成为那救我出苦海的人。”
“祭司,当年你劝过我,我没听,现如今我听了,你又何必再劝我坚持?”
“因为我没想到你真的能找到人,分明是两条不相交的人生。”老人也是有几分不解,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