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反而被嘲讽,克苏鲁将他甩了出去,那乱飞的五官中竟然能看出几分不满。
“克苏鲁,你记住,我不会害你的。”
俞哲瀚这么说着,他本就已经任务完成,一直留下没走就是为了将这件事给解决了走。
“宿主,你为何要做出这些呢?分明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小九抱着那金属球飘了过来。
俞哲瀚只是把小九给拽了回来,克苏鲁能不能注意到它谁都不知道。
“为什么不?解决一个问题就能获得一个世界的信仰和愿力,我为什么不留下?”俞哲瀚看着被这话惊到的小九慢条斯理地安抚了它一句,“无利不起早,高位者是不会在意低位者的感知的。小九,你到底是太天真,还是在诱我入局?”
这话说完,就连小九都一言不发了。
不过俞哲瀚也并不觉得自己能就这么问到结果,只是就这么看着那金属球。
“外面那位,我还是那句话,信奉,祭祀,或者说拿国运来作为交换,我都能尝试下保下你们。”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国运都有资格用来作为交换的。”
俞哲瀚觉得自己说话并不算刻薄,至少他没明着说那些家伙不配了。
良久,那金属球中传来声音,“华国选择扣除国运,自由国选择活人祭祀。其他国家尚未给出结论,少许已经不存在足以替全国做出选择的政府。”
俞哲瀚对于这些并不在乎,只是问他,“你自己选择的吗?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剥夺国运之后,以你为首的一众高层会逐个尸骨无存,直到被剥夺的国运足够为止。”
首长有些意外他会这么说,但还是坚持着自己的选择,“虽万死,亦不辞。”
原本说到这里也就足够了,克苏鲁突然间从身后环住了俞哲瀚的腰身。
“哈斯塔,这个声音,是上次那同样身上带着你气息的人吗?你在可怜他们。”
俞哲瀚并没有否认,没那个必要,“毕竟是他们救的我。”
克苏鲁身上的低气压缓和了些,随后又开口,“既然他们救了你,怎么不介绍给我认识?”
说完,克苏鲁看着那个会说话的玩意儿,蛊惑性地说着,“伟大的克苏鲁在这里诚挚邀请二位的到来,若是不来,就不要怪我上门请了。”
俞哲瀚有些没明白他要做什么,只是带了几分不解地转过头看着他那完全看不出人样的脸。
“你想杀我保的人?”
“怎么会呢?我亲爱的哈斯塔。”克苏鲁把人往后一塞,转而自己将那金属球捏在手里,“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能让你心软。”
没心情跟这个大概率抽了风的家伙继续闹下去,俞哲瀚手上妖力明灭几下,把两人给折腾过来扔给他后随手捏碎了那金属球。
“话赶紧说,我还要拿属于我的东西。”
对于这人抽风的表现,俞哲瀚只能说这耽搁他提取国运了,“希望等我从自由国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将事情都给处理完全了。”
说完,俞哲瀚就离开了深海。
克苏鲁看着这两人似乎也都对自己这长相没意见,就也不折腾,把那个老头给抓到了面前,左拍拍右拍拍。
“不占你便宜,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说说吧。”
被留在这里的小九看着这一幕略有蒙圈,然后随即发给了俞哲瀚。
“这场灾难能够安然度过吗?”“那得看你们愿不愿意付出,愿意就能度过。”
——“哈斯塔平时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有事找他帮忙就出个手,平时呆在屋里每天等着送吃的过去。”
“这场灾难的起源是什么?”“是你们投放那有毒的水成了最后一个将这世界推向深渊的因子。”
——“为什么你身上会有哈斯塔如此深刻的印记?”“俞哥说我的命他保了,可能是那个印记。”
克苏鲁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了,只是盯着这个问题问了下去,“这不是保护印记,更像是密切接触才会留下的气息。他为什么会找你这么弱的床伴?你真的受得住吗?”
话音落下,被小九给call回来的俞哲瀚直接一片叶子精准砸在了那乱飞的眼睛上。
“克苏鲁,你好像很闲的样子?”俞哲瀚没好气地问他,被问那人却好像丝毫没觉得有问题。
“我总得知道为什么先动手的是你,先收手的也是你吧?”克苏鲁完全把那两人置之脑后,“最开始你放出那真菌的时候难道不是想要他们死吗?”
不等俞哲瀚说什么,他就看到了黎心水的目光,略有好奇地看向了他,“怎么了?”
黎心水好像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然后突然间得知他不是个好人一样,“俞哥,这件事跟你有关系?”
俞哲瀚随意朝他的方向走了几步,手上合起的折扇挑起了他的下巴,“你怎么能这么天真?就连跟我不打交道的首长都看出了这件事跟我有关系。”
说完,俞哲瀚笑了笑,“小黎,你忘了?我一开始就说了,你找我,算是找对了。”
见黎心水好像受了很大打击一样,首长将人挡在了身后,“不是说还要取走国运吗?”
听到这话,俞哲瀚虚点到这人的眉心,将那国运强行抽了出来。
超乎俞哲瀚预料,本以为还得添一些人的命,却没想这国运远比他想象的更加雄厚。
取走九成左后,俞哲瀚将剩余的塞了回去。
“你们国家的确不错,提取完国运竟然一个都不用死。”俞哲瀚将那人往黎心水怀里一扔,自己身体倒也有几分酥软了。
“走吧,你们两个的命,我保了。”慢吞吞地说着,俞哲瀚作不经意地扫了眼克苏鲁。
待人离开后,小九扑了上来,暖着俞哲瀚那冰凉的身体。
虽然说这身体彻骨寒也不影响什么,但终究是不好受。
感受着身前一点点晕开的热度,俞哲瀚眉眼柔和了不少,随后看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