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山庄的休闲时刻直到凌晨才结束。
当晚,他们在山庄里住了下来。
韩承羽是个闲不住的性格,见所有人闲下来,他开始组织大家打扑克牌。
因为人多,但韩承羽又想让所有人都参与进来,所以就两个人一组。
为了公平起见,韩承羽决定抽签分组。
抽签的道具准备好,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自己的选择。
最后分组结果是:
【韩承羽和郁之乾】
【乔西沉和容遂】
【乔北译和crush】
凌宥之看着自己手里的纸签,问韩承羽,“我跟谁一组?”
韩承羽看了一眼他的纸条,然后很遗憾的说,“你自己一组。”
扑克就是常规玩法,一个管一个,两个管两个,不可以单连或双连,也不可以三带任何牌。
韩承羽把规则交代好后又开始说惩罚。
“咱们今天玩点大的,我特意带了60度的白酒,输了的惩罚就是喝酒,一组里出一个人接受惩罚即可,或者是有人心甘情愿替你喝,一局结束就要少一杯酒,明白了吗?”
韩承羽把白酒都放在桌上。
一共8瓶白酒。
“至于奖励,游戏期间赢过最多次数的人,可以向输过最多次数的人随便提出什么要求都可以,而且是必须完成。”
韩承羽目光扫向众人,问道,“敢不敢玩?”
所有人都沉默了,唯独只有凌宥之淡淡的说了一句,“来吧,开始吧。”
韩承羽拿出扑克,游戏正式开始。
韩承羽和郁之乾并不熟悉,他只知道这个看起来冷冷的人是凌宥之的omega。
郁之乾属于学术性人才,谁都没想到他玩扑克这么厉害。
几轮游戏下来,韩承羽和郁之乾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而深受其害的人是凌宥之。
他手里拿着第七杯白酒,身旁的容遂忍不住的调侃,“凌凌你是蔬菜本菜吗?次次都输。”
“愿赌服输我至少做到了。”凌宥之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郁博士太厉害了,是我的失策。”
郁之乾看向他,两人之间的气氛一触即发。
“不早了,我带你回房间休息。”他放下手中的扑克牌,走到凌宥之身边。
凌宥之呼吸顿了顿,随后眼底闪过苍白。
这个男人的举动不过是在还债罢了。
既如此,他接着便是。
“你们早点休息,我先撤了。”凌宥之起身就是一阵眩晕,郁之乾连忙伸手扶住他,“小心点。”
凌宥之被搀扶了一路,直到房间门被关上,他抽回了自己的手。
躺在床上,一只手遮挡住刺眼的灯光。
“你还没洗澡,洗了澡再睡。”郁之乾帮凌宥之脱掉鞋子。
“郁博士,你说的那个很好却不爱你的学长就是沈确吧。”
郁之乾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视线开始变得闪躲。
过了好一会,他才终于开口,“嗯,是他。”
“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郁之乾没有隐瞒,“知道。”
“那你还爱他吗?”
“不爱。”
“那你知道昨晚你抱着我求我的时候,嘴里喊了谁的名字吗?”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逝。
凌宥之用手臂遮挡住双眼,在郁之乾看不到的角度,一滴泪顺着他的眼尾流出来。
【你叫了你学长的名字】
【你抱着我对我说,求你给我…………学长】
郁之乾,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他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今天的任务结束了,可以走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只是那只手臂却始终不肯拿下来。
“你喝太多酒了,需要人照顾,我留下来。”郁之乾转身走向浴室,他打开水龙头,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
“我一会让人送点蜂蜜水来,你先去洗澡。”郁之乾拽住凌宥之的手臂,想让他去洗澡。
可无论用多大力气,凌宥之都在和他较劲,不肯洗澡。
“我喝多了不受控制,你留下来会后悔。”
“后悔什么?咱俩已经睡过了,我腺-t上是你留下的标记链,我还有什么可以后悔的?”
郁之乾的脸颊印着红色,昨晚得记忆并没有因为敏感期而 减少一分一毫。
至于那声学长.......
他抬头望着Alpha眼角的泪痕,只当作看不见。
“凌宥之,别闹小孩子脾气,起来洗澡。”
他没有放弃让凌宥之洗澡的念头,因为不洗澡会很脏。
“我他妈让你走,你听不懂?”
凌宥之蓦地坐起,他双手紧紧攥住郁之乾的肩膀,眼中尽是难以释怀的情绪。“还是说因为我标记了你,你不敢反驳我?怕我用信息素控制你?”
“如果是这样,那大可不必,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颈侧上的标Ji是临时的,三天后,你的腺-t上就再也没有我信息素的味道。”
“你放心,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你想还我恩情,我给你机会,这样你还不满意吗?”
每一个字几乎都是被 Alpha 咬牙说出口的。
郁之乾 抬手摸着自己的颈侧,牙印和清洗标记时留下的伤疤重叠在一起。
自从做了标记清洗手术,他的信息素感知能力变弱,但不知为何,敏感期醒后他闻到了很浓郁的雪松信息素。
醒来后,他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腺-t,他以为自己被标记了。
原来只是临时标记..........
“无所谓,反正欠你的怎么也还不清,就算真的标记了,也是我应该承受的。”
凌宥之的目光愈发悚人,郁之乾的满不在乎如刀般一次次扎在他心上。
“郁之乾,是你要留下的,怨不得我。”
Alpha 的力量如此强大,即便 omega 竭尽全力也无法与之抗衡。
他的手腕被抓得通红,身体也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房间里的灯在黑夜中显得无比多余,Alpha 释放出雪松信息素,刹那间,悬挂的吊灯变得粉碎。
他和 omega 迅速交换位置,将人护在身下。
碎片似箭雨般凌厉地坠落,锐利似刀的细小碎片刺破 Alpha 的衣物,在他的后背留下了深浅不一的伤痕。
“你疯了吗?凌宥之。”omega 的惊呼撕碎了夜晚的静谧,双唇不由自主地战栗,嗓音也变得哽咽。
Alpha的双眸被黑夜隐去了冷漠与狠厉,他的声音像淬了冰一般寒冷,“是啊,我早就疯了。”
“把你从那间地下室救出来的那一刻我就疯了。”
“郁之乾,你恨我吧。”
“恨我也比在你心里可有可无强。”
omega的双睫轻颤,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爱的偏执。
爱的.......
偏执.......
他何尝不是爱的偏执,但幸运的是他懂得及时止损。
爱一个人就像博弈。
而他早就满盘皆输了,还哪里有筹码再去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