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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沈清皖朝乔怀谦的病床处走了过去,手熟稔摸了摸他的脑袋。

“转到普通病房,医生有说什么吗?”

“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们不要太紧张。”

飞缪回答。

“好,你们一直守着他也挺累的,你们先回去吧,我看着他。”

沈清皖朝飞缪和翟铭笑了笑。

余光看到一个陌生的人,沈清皖才察觉到旁边还有外人。

“你好,你是?”

沈清皖轻轻蹙了蹙眉头,不解的看着面前陌生的女人。

叶星晚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你好,我叫叶青晚。”

沈清皖轻轻点头。

“你好,我叫沈清皖,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星晚没应,看向了旁边的翟铭,像是在寻求他的帮助。

翟铭没看她,他打量着沈清皖。

沈清皖也看向了翟铭,脸上没什么表情。

“还以为你要和他分手呢。”

翟铭有些嘲讽出声。

沈清皖也没有因为他的嘲讽而动了火,她也只是扯了扯唇。

她没看他,转头看向了乔怀谦,摸了摸他的脑袋。

“怎么会?就是回去收拾个行李,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

语气带着心疼和宠溺,刺疼了叶星晚的眼睛。

心脏被什么撕扯着,叶星晚陡然红了眼眶。

翟铭也明显注意到了叶星晚的神色,但也没什么反应。

他就是以为沈清皖要和乔怀谦分手了,就让人来照顾他,思来想去,他都觉得外面的人不太靠谱。

想着叶星晚对乔怀谦有意,既然有意,那让她来照顾乔怀谦也是不错的一个选择。

不过,现在正主回来了。

那她这个友情出演也可以撤了。

翟铭朝叶星晚扬了扬下巴。

“走吧。”

叶星晚捏紧了手,小脸上满是不甘。

她想说些什么,但因为理智,她又压下了即将要吐出口中的话。

“好。”

说完,叶星晚看向了沈清皖,脸上带着抱歉的笑意。

“那怀谦就麻烦你了。”

闻言,沈清皖心里有些莫名的感觉。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她的男朋友,有什么好麻烦的?

而且还叫怀谦,他们认识吗?

沈清皖轻轻蹙了蹙眉头,不由得看多了她两眼。

叶星晚也没再看她,看向了一旁明显不悦的飞缪。

“那我先走了。”

飞缪上下打量了一下叶星晚,眼底一片漠然,片刻,才回应。

“嗯。”

翟铭也大概知道叶星晚是什么德行,但是他也没戳穿她。

叶星晚的出现,或许会让沈清皖有些许的危机感。

两人刚走到门口,飞缪突然出声。

“对了,翟铭。”

翟铭脚步一顿,侧头看向了飞缪。

“下次就不要带陌生人过来了。”

飞缪意有所指。

叶星晚身躯顿时变得僵硬。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飞缪在说的是谁。

“行。”

翟铭也是漠然的反应。

应完后,翟铭就抬脚离开了。

叶星晚在离开前,深深的看了一眼乔怀谦,也匆匆跟了上去。

那个视线,沈清皖也看到了。

第一感觉,沈清皖察觉到那个叶星晚好像对乔怀谦有意思。

沈清皖抿了抿唇,心里也没有什么不好受的感觉。

她低头看着沉睡的乔怀谦。

他这么好,有人喜欢他也正常。

只不过她幸运一点,他喜欢的是她。

“那你是直接搬来这边睡了吗?”

飞缪指了指不远处的行李箱。

乔怀谦住的是SVIp病房,病房里面还有一个房间是亲属房。

沈清皖也是搬来这边住了。

“对。”

飞缪了然的点头。

“行,那今天你守着他,我明天来换班。”

沈清皖摇了摇头。

“不用,你好好陪菲儿吧,菲儿还大着肚子呢,我这几天没有课,有空,我把书都带过来复习了。下周考完期末,就可以全心全意照顾他了。”

沈清皖不想麻烦飞缪,菲儿也需要有人照顾。

而且她有私心,她想亲自照顾他,她现在一刻都离不开他。

飞缪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没再说什么。

“行,那我回去了。”

“嗯,慢走。”

沈清皖侧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飞缪点点头。

飞缪离开后,病房里重新陷入了安静。

唯一的声源是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

沈清皖静静的看着乔怀谦,眼神有些恍然。

看了他一会,沈清皖才在床边坐下,手也小心翼翼的握着他温热的手。

沈清皖把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喃喃低语。

“我今天回宿舍收拾了下行李,还带了书过来,我准备期末考试了。”

回应她的是乔怀谦的沉睡。

沈清皖也没在意,她松开了他的手,从自己的包里翻找着什么。

沈清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这是我今天从灵山里给你求得的平安福。”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那枚精致小巧的平安符递到了她的面前,眼中满是深情与关切。仿佛这枚平安符不仅仅是一件简单的礼物,更是她对他无尽的爱意和祝福的象征。

因为乔怀谦是脑袋中枪,怕会碰到他的枪口,沈清皖也不敢把平安符挂在他脖颈处。

她把平安符绑在了乔怀谦没打点滴的手腕上。

“希望你快快好起来,以后都健健康康的,无病无忧。”

沈清皖声音很轻,也很温柔,听着像是一阵微风轻轻拂过耳畔。

听着很是舒服。

去灵山求平安福的时候,沈清皖也是费了挺大的劲。

听人说,从灵山的楼梯下跪拜到门口,佛祖会更加庇佑跪拜之人,并实现跪拜之人所想。

所以沈清皖从楼梯下一直跪到了门口。

她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了。

膝盖也蹭破了皮和淤血了,膝盖上还有着丝丝疼意,额头上也有些淤血,但因为刘海挡住了,也看不出。

但对沈清皖来说,这一切也都值了。

只要他能好起来。

沈清皖手轻轻摸着乔怀谦手上的平安符,眼睛也一直看着他的手。

她没注意的是,乔怀谦的睫毛颤了颤。

沈清皖就坐了一会,就起身收拾东西了。

她的行李也得收拾一下。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乔怀谦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嘴巴也微微张开。

沈清皖走路的时候,膝盖还很疼,走路也有些一瘸一拐的。

乔怀谦眼睛一直盯着沈清皖的背影。

他想叫叫她。

但是很快,他又陷入了黑暗,眼皮沉重得又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