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几道身影架离,而广场中的小镇民众们见此一幕,却仿佛见怪不怪那般,纷纷转身离开。
季宁安站在远处,目睹了全过程,她对男人所说的话语倒没那么在意。
季宁安所关注的,唯有那几道身上挂着自动化枪械的身影。
“嘶…感觉这怪谈确实有点难处理啊…”
一只诡异,季宁安眼睛都不睁,直接杀了。
十只诡异,季宁安无非也就是扳机按的久了些。
可这小镇里,自从她走出那间屋子,所见到的身影已经不下几十位了。
更何况,这还有几个带着枪的。
季宁安陷入思索,看样子这怪谈靠自己的火力应该没法暴力杀穿。
久未转动过的大脑开始飞速思考对策,最后得出的结果也丝毫不出所料。
“踏马的,果然还是直接拿枪直接突突了吧。”
“打一堆打不过,那就逐个击破!”
粉毛萝莉为自己的智慧感到非常自豪,但眼下,很明显还没到她突突突的时候。
雨伞撑在头顶,季宁安重新顺着小路来到教堂。
这才半个小时左右的功夫,里面再次排上了长长的队伍。
不是说这药剂挺稀缺的吗?那狗屁主真有这么好心?乱世出英雄?
季宁安对此深表怀疑,但这并不妨碍她去找到那位胸怀宽广的修女。
“那什么,针打完了,再给我拿两管,我泡水喝。”
眼前蒙着块黑绸的修女缓缓转过头,她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一下便判断出了来者。
毕竟,如此神圣的地方,估计也只会有某位精神良好的粉毛萝莉才会说话这么不客气。
对方陷入思索,碍于先前季宁安的火力压迫,她还是准备掏出两管药剂。
可还不等修女有所行动,队伍最前方,站在季宁安旁边的身影却是一拳轰砸在了身前的讲台上。
轰!
这一声给毫无准备的季宁安吓了一跳。
她转过视线,对上的是头戴防毒面具的身影。
“滚开!这里是我先来的!!”
对方的身形魁梧,浑身正以一个微小的幅度颤抖。
很明显,据季宁安目测,这应该就是规则中提到过,被瘟疫感染后,变得狂躁的人。
“哎哟窝槽?”
可季宁安是谁,作为被前世病院内医生诊断为建议安乐死的重度患者,她哪里顾得上这狗屁规则。
咔嚓。
一柄冲锋枪被季宁安掏出,粉毛萝莉毫不犹豫。
哒哒哒哒!
火蛇喷吐,在无数身影惊恐躲避,或是夺门而出的同时,那口出狂言的小子在转眼间便被打成了筛子。
“不是,你有几条命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有病了不起是吧?啊?!”
季宁安余气未消,又是一梭子上去。
直到男人的身躯被打成一滩烂泥,她这才重新转过视线。
“快点的!药!给我药!”
枪口对准金发修女,季宁安不打算跟这帮家伙那么客气了。
一个个全是精神病,感染了个狗屁瘟疫还这么牛逼,就是没挨过打!
那修女仿佛察觉到对准自己的枪口,下意识退后一步。
不过当她听清楚季宁安的话语,还是将药剂拿出,递了过去。
“行了,没你事了,你继续代替你主普度众生吧。”
话落,季宁安没再管教堂里的这帮人,她眼下还有一堆地方没去呢。
拿到自己想要的药剂,撑伞走出教堂。
这个小镇说大也不大,说小呢,也不算小。
她老季虽然对规则这方面狗屁不通,但那几条最基本,保障自己生存下去的规则她还是记得的。
就比如脸上戴着的防毒面具,这玩意是有耐久的。
但凡换一位参与者,都会想到直接抢夺其余民众的防毒面具来用,可季宁安哪里会戴别人用过的东西?
于是乎,季宁安打算先把药剂的事情放一放,先想办法搞点钱去。
毕竟规则中也说了,想要跟小镇边境的武装人员换取防毒面具,要带上足够的筹码。
而目前来看,凭借那帮家伙的装备,自己如果依靠抢的话,大概率会被打成筛子。
脸上这破东西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旁边也没弹出个耐久条的。
季宁安的想法是,先去到那位医生的诊所。
柿子要挑软的捏,这是在前世精神病院中打拼出的真理。
面包店的老约翰是退役的警长,手底下有小弟,大概率是有枪的。
警察局更不可能,她老季刚在教堂干过坏事,要是现在过去,说不定就被逮个正着。
也就唯有这平平无奇的小诊所,看起来像是能大赚一笔的地方。
想到便去做。
季宁安一路打听,如果有人不给她老季面子,那她老季就会给对方亮亮家伙事。
在半个小时的兜兜转转过后,她终于来到了那处破旧的小诊所。
推开半掩的木门,季宁安一手撑伞,另一只手空空荡荡,面上戴着防毒面具。
屋内,是一位同样金发,但绑成单马尾的身影。
听身后有人推门,身穿白色护士大褂的人影头也没回。
“还请稍等一会,我正在为病人进行治疗。”
季宁安这次出奇的安静,她就那样静静堵在门口,哪怕进了屋,却依旧没有合伞,只是静静看着。
一柄锋利的手术刀被那女医生握在手中,而在对方身前的躺椅上,则是有一道陷入昏迷,体型瘦削的人影。
唰——
锋利的刀尖划破那人的胸膛,对方仿佛受不了这疼痛,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呃!你在干嘛?!喂!”
可当对方感受到自己胸膛被剥开,双眼通红,正准备从床上直起身的时候。
噗呲!
血液飞溅至墙壁,刀尖直接从男人的胸膛一路开到小腹,只把对方疼的一阵惨叫。
规则中,被称为理莎的女医生表情平淡,用手抹了抹脸上被喷溅的鲜红,放在唇角舔舐而过。
下一刻,理莎不急不慢的从木椅上站起身,将一直放在手边置物架上的手帕拿起,猛的捂在床上身影的口中。
片刻功夫,瘦削的身影不再发出声音,而是再次陷入昏迷,任由理莎拿着手术刀,将他的胸膛划出个十字。
“主?呵。”
她的口中发出一道嗤笑,放下手术刀,转而望向门口处的季宁安。
她并没有问季宁安到来的缘由,反而是非常莫名其妙与她对视,并出口问了一句。
“你相信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