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我已经获得了飞盘社的贴纸,该你了。”
钟晚星把飞盘递给宋锦安时,眼睛一直盯着楚楚可怜的沈惜月。
此时的她,就像一位凛冽不可侵犯的女王,俯视着沈惜月这个失败者。
“才第二次就击中方框,学姐太厉害了!”
宋锦安握着飞盘找了找手感,然后转头看向钟晚星,“学姐,我去玩飞盘了,祝我好运吧。”
“加油。”
钟晚星微微勾起唇角,给宋锦安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有了学姐的鼓励,我现在充满了干劲,学姐,我肯定一击即中!”
宋锦安知道学姐是故意支开他的,但他和沈惜月早已分道扬镳,根本不怕学姐和沈惜月待在一起。
“钟学姐,我和锦安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请你不要再纠缠锦安了。”
直到如今,沈惜月还沉浸在宋锦安会和她永远在一起的美梦中无法自拔。
“沈同学,天早就亮了,你也该从美梦中清醒过来了。”
钟晚星用冰冷刺骨的眼神看着沈惜月。
“不,该清醒的是你,我和锦安相处了八年的时间,我了解他就像他了解我一样,我们是彼此的半身,谁也离不开谁。”
他们用八年的时间陪伴彼此成长,他们之间的情谊就像不可磨灭的烙印,永远铭刻在二人心中。
“可你们已经分道扬镳了,锦安离开了你,照样活得很好。”
钟晚星第一次亲昵的喊宋锦安的名字,以前她都用宋学弟或者小学弟称呼对方。
“无论如何,锦安最喜欢的还是我,从我们相识以来,我每年的生日礼物都是锦安亲手制作的,我们相识了八年,他就亲手给我制作了八件生日礼物。”
沈惜月把右侧的头发也别到脑后,让钟晚星看清那对花瓣耳环的模样,“这是他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是他花费一个月的时间亲手设计并制作的。”
“他希望我在如花般的年纪,拥有灿烂的人生。”
“他送的每一件礼物都有美好的寓意,我很喜欢,一直收藏至今。”
“也只有我,才能让他花这么多心思。”
沈惜月挺直了肩背,毫不畏惧钟晚星冰冷的视线。
“是吗,他也送过我亲手制作的礼物,以后的几十年间,他亲手制作的礼物可不止八件。”
比起过去,钟晚星更看重未来,在未来的几十年间,宋锦安只属于她一人,而她也只属于宋锦安。
“只有在我身边,他才会展现出最真实的一面,除了开开心心、没心没肺的样子外,我见过他难过痛苦的样子,也见过他一蹶不振的样子。”
沈惜月还在据理力争。
“那又怎么样,以后我见到他不同模样的机会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毕竟我们要彼此陪伴几十年。”
钟晚星虽然不爱说话,但她的口才一点不差。
“你有真正了解过他吗?他的身世,他的背景,他过去所遭受过的痛苦,他有和你提过吗?”
“你说的这些,他的确没提过,但那又怎样?我看中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杂七杂八的东西。”
沈惜月停止了争辩,她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钟晚星,“你真可怜。”
宋锦安喜欢钟晚星又如何,他从未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袒露在钟晚星面前。
钟晚星看向还在认真学习扔飞盘的宋锦安,她现在的心情十分烦躁。
她真的像自己所说的那样不在乎宋锦安的过去吗?
不,她在乎极了,恨不得把宋锦安的祖宗八代翻个底朝天,但在情敌面前,她不能示弱。
“你知道他最喜欢哪首歌吗?”
钟晚星突然问了个出乎沈惜月意料的问题。
“当然,他最喜欢《小情歌》。这首歌是他高中时期专门为我学的,他在文艺晚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边注视着我,一边弹唱着这首歌。”
沈惜月露出了欣喜与怀念交织的笑容。
“学姐,我也拿到飞盘社的贴纸了!”
宋锦安充满喜悦地跑到钟晚星身边,一副求夸夸的表情。
“你真棒。”钟晚星用冰冷的声线说道。
与之不符的是,她伸出右手,温柔地摸了摸宋锦安的脑袋。
宋锦安满足地眯起眼睛,用毛茸茸的脑袋轻蹭着学姐的掌心。
“学弟,你现在最喜欢的是哪首歌?”
她摸头的动作还是如此轻柔,但她看向宋锦安的眼神却突然变得犀利无比。
好像在说:如果你说的是《小情歌》,那你就死定了。
“许颂的《有何不可》。”
宋锦安察觉不到钟晚星的威胁之意,他想都没想说出了这个答案。
在这一刻,钟晚星犀利的眼神又变得无比温柔。
听到宋锦安的回答后,沈惜月原本红润的面容刹那间失去了血色。
“沈同学,你听到这个答案了吗?”
钟晚星面无表情的脸上带了一丝得意之色。
“我听到了。”
沈惜月哑着嗓音说道。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为了最后的尊严,她强行把眼泪憋了回去。
“锦安……”
沈惜月楚楚可怜地看向宋锦安,她还想说些挽留的话,却被宋锦安无情打断了。
“沈同学,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有分寸的女孩子,但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对你产生了很大的改观。”
宋锦安冰冷的声音里夹杂着恼怒。
“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让你不要追求我,但你一直不相信。”
“现在钟学姐在我身边,那我直接说了。沈同学,钟学姐就是我喜欢的人,我正在追求她。”
“你现在伤害的不仅是我,还有钟学姐,喜欢是我一个人的事,请你不要再骚扰她了。”
“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的话,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我已经放下了,你也放下吧。”
喜欢是他一个人的事,无论最后钟晚星喜不喜欢自己,宋锦安都不希望自己的喜欢对钟晚星造成困扰。
“锦安,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沈惜月颤抖着双唇,气若游丝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