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听到这话,心态直接崩了,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一向严肃认真的哥哥现在会这么不正经。
“哥~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三个长老,等我们离开后让紫商姐姐跟宫子羽再打一场,还是让公子羽当执刃!这个鬼地方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这时,吊坠那边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过来,整个房间里安静得让人觉得可怕。
而此刻,站在山谷外面的宫尚角微微皱起眉头,刚才在执刃殿发生的一切他都听得一清二楚,但就算是这样,那些长老们依旧坚持要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宫子羽推到执刃的位置上去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道:“等我回来再说吧。”
宫远徵撇撇嘴,应了一声。
而此时外面的宫尚角刚刚赶到混元郑家的时候,环顾四周,发现整个宅院空无一人,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中计了。
他开始怀疑起宫唤羽来,因为就在昨晚,宫唤羽前来告诉执刃,发现那名细作身上有关于无量流火的信件。
可是无量流火一直以来都是宫门的秘密,几百年来,除了宫门的长老、执刃以及闯过三狱试炼的他和宫唤羽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的存在。
无量流火关系到宫门的安危,三位长老自然也不会轻易透露出去。
如果说长老中谁最偏袒宫子羽,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月长老。雪长老认为宫尚角过于孤傲,难以掌控,所以才会站在月长老一边。至于花长老,脾气最为暴躁,也是最迂腐最遵守规矩的人,甚至有些时候让人觉得他,正的发邪……
执刃不确定,可那宫唤羽平日虽然循规蹈矩,但谁知道呢,而且他一说细作来自混元郑家,这郑家就已经人去楼空,怎么会这么巧?
可如今他怀疑的两个人都死了,反倒让他有些看不透了,看来得回去查查他们的尸体。
然而此时的宫子羽在雾姬夫人的煽动下,早已经把棺木下葬。
赶回来的宫尚角看到空空如也的灵堂,不由得愣怔在原地。
但凡人死后都要停棺七日,可偏偏第三天就匆匆下葬了,他又不能提开棺,不然那没脑子的公子羽又要说他对执刃和少主不敬。
宫尚角麻木的按了按太阳穴,整个人头都大了……
没有办法的他只能来找宫远徵询问执刃的尸身有何异样,可这时宫子羽也带着金繁来到医馆质问宫远徵百草萃的事。
公子羽言之凿凿的说着:“我父兄一直都服用你的百草萃,为何还会中毒身亡!”
宫远徵一看要给他泼脏水了,转头气呼呼的朝宫尚角说着:“哥~他污蔑我!”
“公子羽,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空口白牙就要污蔑远徵渎职?远徵若要害执刃,又何必给宫门研制出百草萃。”宫尚角阴沉着一张脸,冷声道。
“他当然是为了你!为了让你得到执刃的位置,只要我父兄都死了,位置不就落到你头上了!”
公子羽满脸都是愤怒的神色,双眼喷火般地盯着宫尚角和宫远徵,仿佛他们就是杀害自己亲人的凶手一般。
几人在医馆争执的事情,很快传到了长老们的耳中,于是,这他们便都被带到了执刃大殿之中。
首座上,三位长老端坐成一排。
花长老怒目圆睁,怒道::“宫门正处多事之秋,你们身为同族宗亲,竟然当着众多侍卫的面,公然吵闹于前,像什么样子!”
宫远徵在一旁冷嘲热讽道:“同族宗亲?我怎么没觉得?同族不一直都是你们嘛,这宫门哪需要角宫和徵宫啊。”
花长老大声呵斥道:“放肆!尚角还不管管你弟弟!”
他最是由不得这些小辈当众挑衅长老院的威信,之前宫远徵就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大闹执刃殿,如今还敢开口。
宫尚角偏头看了宫远徵一眼,也没阻止,只是淡淡道:“远徵弟弟,年纪小藏不住话罢了,但是他说的有错吗?”
宫远徵见哥哥没有指责她,心里暗爽,双手环胸一脸嘲讽的站在一旁看着宫子羽。
三位长老闻言也是一怔,但片刻后就恢复平静,他们觉得宫尚角不会离开宫门,只是说得气话罢了。
雪长老:“尚角,不可胡言。”
而这时公子羽想看不懂场上窒息凝重的氛围,他一见宫远徵那挑衅的目光,满脑子都是要为父兄之死找出真相,大声质问着宫尚角。
“当晚我父亲最后见的人是你,你们聊了些什么?你为何连夜离开宫门,你去做了什么?”
宫尚角不屑地瞥了一眼公子羽,心中暗自嘲讽:这个蠢货,真是愚蠢至极。
他冷漠地回应道:“我所做的事情,乃是宫门机密,是由前执刃亲自下达的命令,你没有权力知晓,我也无需向你汇报。”
“我现在就是执刃,我命令你现在就向我汇报!”
公子羽看着面前的宫尚角,他努力地想要维持自己身为执刃的威严,但宫尚角只是轻笑了一声,无视他了。
宫远徵在一旁悠悠插嘴:“切,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开始摆架子。”这句话如同冷水一般浇在了公子羽的心头,让他怒火中烧。
听到宫远徵的话,公子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宫远徵。但宫远徵只是瞥了他一眼,依旧悠然自得地站在一旁。
宫尚角语气冰冷地说道:“公子羽的身世存疑,而且历来执刃都是从宫门优秀的人里选出,就连我和宫唤羽也是参与过三狱试炼才获得少主候选人的资格,公子羽只不过是仗着突发变故,钻了空子,各位长老既然这么讲规矩,那宫子羽是不是也该去三狱试炼?”
听到宫尚角的话,三位长老不禁面面相觑。
虽然他们一直以来都觉得宫尚角太过高傲,但此刻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宫尚角确实有几分手段,说的话更是滴水不漏,找不出一点错处,将他们的借口后路堵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