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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王庭内一片肃穆,阿保机坐在高位之上,面色阴沉地凝视着下方噤若寒蝉的几个人。

自从浮土山峡归来之后,这几人便一直保持着这种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阿保机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怒气。

一想到那个隐藏在背后搞小动作的幕后黑手也在这里作祟,阿保机的内心就更加无法平静了。

他紧紧握起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安公子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误,已经主动表态留在浮土山峡照顾质舞了。不知诸位对此有何看法呢?”

阿保机的声音带着威严,目光扫视过每一个人的脸庞。

“什么?我王怎能如此草率!今日明明只是说好的切磋,可质舞就已经因为他而受了伤。

谁能保证他不会为了掩盖自己的过错,趁着质舞昏迷不醒的时候,借机再次加害于她或者做出其他不可告人的事情来呢?”

此人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安东君的不信任和深深的敌意,对他的行为充满了怀疑。

阿保机听着他的话,眉头微微皱起,但并没有进行回应。

“安先生为人正直,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今天发生的事太过突然,况且如今局面谁也不愿看到。

拨里得,你不应该因为质舞受伤了,就这么武断地对安先生进行恶意猜测!”

为安东君辩护的人正是耶律倍,他是如今漠北王庭中为数不多的、与安东君关系密切的一位皇子。

自从安东君来到漠北之后,他经常和耶律倍交流。

当耶律倍见识到了他的学识以后,不禁感叹自己受益匪浅,并尊称他为“先生”。

虽然安东君已经多次明确表示拒绝这个称呼,但耶律倍却始终坚持。

无奈之下,安东君只好默许了这个称呼继续保留下去。

“如果不是他,那还会是谁呢?

如果说昨日萨满受伤之事可以解释为一次意外或者失误,那么现在连质舞也受了伤,连续打伤两个人难道还是巧合吗?”

耶律倍继续为安东君辩论道:

“可是降臣尸祖如今也在浮土山峡,有她在,想必质舞很快就能醒过来,待她醒后,真相如何我们一问便知。”

“但是你别忘了降臣也是安东君带来的,谁又知道尸祖会不会站在他那边?”

“你......”耶律倍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虽贵为大皇子,但在漠北皇室中并不是最受尊敬和敬仰的一位。

之所以会这样,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因为他推崇中原文化这一点。

要知道,在漠北,人们对于中原文化可并不像耶律倍那么感兴趣。

于是乎,他便把眼里的希望转移到父亲耶律阿保机身上,毕竟阿保机是唯二与他亲近之人。

岂料,阿保机忽然开口说道:“拨里得,你现在应该唤质舞为奥姑了!”

他没有立刻作出回应,而是把话题转移。

听到这话,耶律拨里得先是一愣,随后马上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是,大王!”

耶律倍再怎么说也是阿保机的大儿子,而且他们俩的理念也比较相似,阿保机自然不可能一直看着他吃瘪。

见拨里得识趣,阿保机就把目光给到了其余人身上,想听听看他们能给出什么不同的意见。

此时的耶律尧光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神色凝重,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看到大家都不再说话,他才慢慢地开口说道:

“此事尚不明朗,线索稀缺,从明面上看安公子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人。

可是我们不妨想想,安公子这么做能给他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吗?此时他和降臣尸祖仅仅两人身处漠北,不应该会以身犯险。

所以儿臣的提议是,不妨让降臣尸祖和安公子一起去为质舞治疗,只不过我们也要派遣一些人手过去,这样互相之间才好有个监督。”

一直保持沉默的老萨满也附和着说:“老身也赞同二皇子的提议。”

“绝对不行!我们漠北的奥姑,就应该让我们漠北自己的人照顾才对,哪里轮得到那些中原人插手!

依我看,萨满大人可是咱们漠北最为优秀的医师,不如就让萨满大人医治奥姑。”

拨里得又开始不乐意了,直接叫嚣着不需要安东君和降臣的帮助。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纷纷发表起各自不同的意见来,整个场面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之中。

眼看着这混乱的局面愈演愈烈,始终沉默不语的耶律阿保机终于站出来说话了。

只见他眉头紧皱,突然猛地一掌拍在了身旁的扶手上,发出了一声巨响,瞬间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紧接着,耶律阿保机缓缓开口说道:

“安东君是我的好友,这次会来到漠北也是受我之邀。

关于他的品行如何,我想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今天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所以,我决定让他和萨满一起共同照料质舞。

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一下各位。

关于质舞和安兄切磋武艺导致受伤这件事,在座的每一个人都须当守口如瓶。

如果有人胆敢把这件事情泄露半句,那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了!”

众人连忙齐声应道:“是!”

......

夜晚,在阿保机的寝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屋内的一切。

述里朵静静地坐在床边,轻抬玉手,为阿保机轻轻按摩着肩膀。

阿保机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但他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白天发生的事情上。

沉默许久,他终于开口问道:

“月理朵,我知你心细,今日一事想必也是看出端倪来了,你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述里朵手上的动作并未停顿,她微微一笑,轻声回道:“我王心中自有定论,哪用得着臣妾来说?”

阿保机睁开眼睛,转头看着述里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月理朵,我们从相识至今,已经生活了几十年了。”

述里朵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