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人真看到了很多投诉信，还不只是一封？”
投诉信的消息被人说出来，迫切想吃瓜、想知道事实真相的人，怎么都止不住那颗好奇心。
所以哪怕是在比赛群里，有其他选手和带队老师在，他们的讨论也是一句接着一句。
“人家说的斩钉截铁的，又没有撒谎的理由，应该是真看到了这么多。”
“哇，那你们说他们投诉的什么内容？投诉的是谁？超级好奇！”
“这个我也知道，听人说，都是投诉Lwt的，而且投诉的内容是抄袭剽窃。”
“还好这个名字缩写在咱们这群人里独一无二，否则我们还真看不懂你说的是谁！”
“当事人都在群里，当然要低调一点”
“你们确定这叫低调？都直接在大群里八卦起来了诶！”
“低不低调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到底是不是真的？真的抄袭了吗？还是直接代写的？”
“感觉不像假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投诉信？如果是造谣，那顶多一两封吧。”
“也没人说白敛抄袭剽窃，怎么就光说Lwt了？没问题的人肯定不会被这么多人投诉！”
……
群里多的是看热闹、幸灾乐祸的人，同时也不乏因着嫉妒等原因，想要把陆晚棠拉下马，最好让她直接退赛的人。
只不过，这些人才刚聊了没一会儿，方舒瑶、陆晚星和秦辽的消息，便接踵而至。
前两人直接表示根本不存在抄袭、剽窃、代写等，这一切都是谣言，他们会给陆晚棠作证，并请学校澄清。
后者直接发布了一则声明，大意就是经由一番查证，十几封投诉信的内容全都是子虚乌有、捏造事实，如果再发生同样的情况，校方将不会顾及隐私，彻查投诉信的发送人。
随后，袁薇还警告了下群里所有人，造谣传谣的后果很严重。
意料之外的是，白敛竟然也帮着说了两句。
“谣言一旦传播出去，子规肯定会受到影响，到时候咱们就不是赛场见了，是法庭见。”
这几人的接连出现，让本就抱着吃瓜目的的人打消了分享瓜田的念头。
光是学校对这件事的反应和处理速度，就足以看出，校方有多重视陆晚棠。
如果他们真的不识好歹，说不定退学都只是轻的。
而想要搞事的人，哪怕再没脑子、再不相信陆晚棠和子规毫无交易之嫌，也只能偃旗息鼓。
白敛倒是在这之后，又收到了好些匿名短信和微博私信什么的。
这些消息都一个中心意思：如果陆晚棠真是找人代写的歌，你甘心让她压你一头吗？
甘心当然是不可能的。
白敛也有好胜心。
但他又不是蠢驴，干嘛人云亦云，相信这群人？
白敛推了推眼镜，想到没什么心机城府的方舒瑶，心说比起那群嫉妒心都昭然若揭的人，还是方舒瑶更值得信任！
这般想着，他直接就去找方舒瑶了。
一阵闲聊后，白敛突然发问：“陆同学真的不是剽窃了子规的作品，或者找她代写的吗？”
一般人听到突如其来的发问，很可能反应不过来。
白敛想看的，就是方舒瑶那一瞬间的反应。
后者听到这话，哪怕有点愣神，也还是露出了一副‘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这种事根本不存在’的模样。
这般反应，要么是陆晚棠和子规根本没见过
——这个可能性最大，但问题是，俩人在同一家公司，没能碰面的话，难不成子规根本没去过公司？白敛不排除这种可能。
要么是两人不可能存在抄袭一说，而答案能这么绝对，除了方舒瑶那几天和她们其中一人一直在一起，连通讯设备都没怎么使用外，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那几天方舒瑶都和他在一块儿，明显没有跟子规和陆晚棠一起，之所以这么笃定俩人没有抄袭一说，该不会，这俩人其实是同一个人吧？
想到最后那个推测的可能性，白敛的眼睛‘biu’地一下就亮了。
而回过神来的方舒瑶，根本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说：
“不可能的，棠棠那么厉害，根本不需要抄别人的！”
她越是笃定，白敛的怀疑就越深。
但他也没直接捅破窗户纸追问，每个人都有秘密，要真没完没了地探究，不用想也知道那有多讨人厌。
“白敛，你之前不也帮棠棠说话了吗？我还以为你其实也相信棠棠……”方舒瑶有些不知所措。
白敛探究的目光隐藏在厚厚的镜片下，没让人发觉，“抱歉，我跟陆同学连话都没说过，不太熟。”
“啊？那你为什么会帮棠棠说话……”
方舒瑶还以为，俩人可能是熟识。
毕竟总是考第一第二什么的，考试时座位肯定一前一后，有所交集也不奇怪。
没想到俩人连话都没说过。
“嗯，与其说是相信陆同学，不如说我是相信子规。”
“啊？”方舒瑶有点懵。
和棠棠不熟，但认识子规？这是什么操作？
她的心思很好猜，白敛笑道：“我也不认识子规。”
“但她是知名词曲人，正常情况下，应该不屑于给人代写歌曲才对，何况，名誉也是很重要的。”
“哦哦！”方舒瑶听明白了，“你说的没错，t……她们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一直仔细观察着方舒瑶反应的白敛，一下就注意到了她刚才瞬间的停顿。
那句‘她们’，方舒瑶分明想说的是‘棠棠’。
白敛垂眸，在他这里，子规和陆晚棠是同一个人的概率，已经很高了。
更别提，校方反应那么快，对陆晚棠更是百般维护。
只发表两三首歌的词曲人或许未来可期，但能让校方这么维护的，无疑是已经名气颇大的子规。
“白敛？你在想什么呢？”方舒瑶伸手到他面前晃了晃。
“没什么。”他只是越来越兴奋罢了，“第一轮主要考的是词曲人，第二轮主要考验你们声乐系，你还要跟我合作吗？”
“好啊。”
方舒瑶答应的爽快，让白敛愣了下，“我还以为你会问一下陆同学的意见。”
“棠棠啊？棠棠说她可能会找找比较有潜力的新人。”
对此，方舒瑶一点怨言也无。
毕竟棠星娱乐现在身价最高的就是她。
“新人嘛……”
不愧是子规，能对自己的作品自信到，根本不在意歌手的‘额外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