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他——”
确定了对话框上真是‘楚空’这个名字，常昀和陆晚棠面面相觑。
后者点点桌面：“昀哥认识楚空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都快成东洲顶流了，总不能是个傻子吧？
常昀摇头：“只见过他几次，没说过话，不过我听圈里几个词曲人说，楚空喜欢耍大牌、不服公司管、眼睛长在头顶、不好相处……”
陆晚棠听的眉梢一挑：“就没夸他的人？”
常昀笑笑，“有啊，他的众多粉丝。”
“既然目中无人，那突然给我发这种消息……是不是不太对？”陆晚棠若有所思，“还是说，沈娇得罪了他，他作为同公司前辈，下不了手？”
“这谁知道，说不准——”
常昀话说到一半，口袋里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不过他作为陆晚棠的助理，很多时候都会接到没备注的电话，因而非但没挂断，还直接接听了。
“您好，请问是常昀常助理吗？我是兴锐娱乐楚空的经纪人，楚悦，我们以前见过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很好听的女声。
常昀愣了下：“原来是楚姐，我是常昀，请问您这是……”
“我想请问一下，子规老师的微博，是她的助理在打理，还是她本人打理？”
“是她本人。”常昀回道。
“那么，能告诉我子规老师的联系方式吗？最好是电话号码。”
陆晚棠在一旁听的很清楚，她指了指自己手机上的微博页面，示意常昀可以直说。
常昀立马会意，问道：“楚姐是想说微博私信的事吗？”
对面声音顿了下，过后才说：“子规老师就在旁边是吗？我确实要说私信的事，如果附近只有你们在场，麻烦常助理打开免提。”
常昀应了声好。
陆晚棠开口：“微博私信我看到了，楚小姐不用担心，私信内容我不会透露给任何人，只是我比较好奇，私信内容是不是真的，以及，为什么要发私信给我？”
“哦，消息是真的，至于为什么发私信……是因为楚空很早之前就想跟子规老师合作，很想跟你打好关系。”
楚悦说的一本正经。
事实上，她这会儿正揪着自家弟弟的耳朵，恨不得直接拧下来。
要知道，这种私信就相当于把柄，但凡子规人品不那么好，楚空都得遭重。
这傻子发个私信都不知道切小号，直接就用大号发过去了！要不是楚悦发现的及时，棠星那边指不定以为他们疯了呢！
“如果以后有合作的机会，我们可以全部二八分成，楚空二，子规老师八，只希望老师您信守承诺……”
全部二八分成，对于现如今的楚空而言，简直白菜价。
陆晚棠刚要答应，就听对面传来楚空的声音。
“姐，什么二不二的，我刚没听清……你是不是在子规老师面前骂我二了？我都听到了！”
说话口气，跟三岁小孩被抢了玩具似的。
楚悦一巴掌拍在他额头上，把人往外推。
“你起开！没看我还在打电话吗？这都让人听见了，你个瓜皮！”
楚空愣了下，然后瞬间噤声。
陆晚棠笑出声：“你们关系真好。”
楚悦十分尴尬：“我俩平时就这样，子规老师见谅。”
“没事儿。”陆晚棠道，“我也有个弟弟，能理解。”
“诶？子规老师也有弟弟吗？年纪相差大不大？”
“不算大，他马上就上大学了。”
眼看着九月即将到来，陆晚星也得去临海大学报道了。
“那跟我家小空差不多大，对了，子规老师的弟弟要去哪所大学？”
“临海。”
“那他成绩可真好，不像我家小空……”
两人越说越来劲，楚空忍不住插嘴：“都说了，姐，别叫我小空小空的，我都多大了！”
楚悦理都没理他，把人推远了，又继续聊天。
两个姐姐聊的投机，最后还互相加了V信。
因为这通电话足足打了快一个小时，中途常昀就回自个儿办公室了。
等他再回来，陆晚棠已经结束通话。
“你们后面还聊了什么？”
“我们互相加了好友。”陆晚棠抬眸，“悦悦说，兴锐现在音乐部的负责人，是沈娇她爸，她看这对父女不顺眼。”
“呦，才这么点时间，都叫上名字了？她还跟你说了这种话？你们关系不错嘛！”
“这叫投缘。”
陆晚棠挑挑眉，随后问：“昀哥你比悦悦小？”
“我们应该差不多。”常昀那时候刚当上陆父的助理，遇到谁都叫哥哥姐姐，遇上楚悦也不例外。
陆晚棠点点头，没多问，转而说起楚悦给她透露的一些消息。
“她说沈娇被她爸给宠坏了，根本没背后搞事的脑子，之前针对棠星的流言，十有八九是她身边人出的主意。”
常昀闻言第一反应是：“她的助理？”
陆晚棠翻开临海大学论坛的一篇帖子，“我觉得应该是他。”
帖子里，是林涛的几张个人照。
底下还有各种cp粉，有嗑沈娇和林涛的，也有嗑方舒瑶和林涛的，最近甚至还有女演员跟他的绯闻。
常昀一路看下来，面露嫌弃：
“他表面功夫做的也太好了，就冲着那个席燕对他死心塌地的，估计沈娇也差不多了。”
要不然，也不会允许他跟女演员又开始传绯闻。
陆晚棠嗯了一声，“席燕现在对舒瑶敌意很大，舒瑶说最近总觉得有人跟踪她……要是不处理，迟早会出事。”
“你想到办法了？”常昀知道，陆晚棠既然提起，那肯定是有想法的。
陆晚棠颔首：“林涛明显是个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不付出的渣男。”
“席燕跟他好像是邻居，对他的情况是最了解的……想办法让她的注意力，转移到沈娇身上，应该有用。”
再不济，也能把方舒瑶摘出来。
常昀想了想，“那就说，林涛近期已经向沈娇求婚了，两人好事将近……这个传言一出来，席燕应该顾不上舒瑶了，到时候再把席燕和林涛的情侣关系一说……”
“可以。”陆晚棠点头，“不过别透露席燕的个人信息。”
反正席燕和沈娇势必会对上，要不是想未雨绸缪，顺便‘回敬’一下林涛恶心人的行为，陆晚棠都懒得管他们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