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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兰,你怎么了?”

狄晓灿与萧云峰告辞之后,自有人引了她来与狄兰兰会合,并送两人离开。

可狄晓灿带着狄兰兰离开时,狄兰兰却是脸色很有些不好,于是出了天佑后,狄晓灿直接问了狄兰兰。

见狄晓灿郑重问她,狄兰兰筹措了一下,说了实话,“晓灿姐,我的帕子不见了。”

狄晓灿有些莫名其妙。

“帕子?很贵吗?”

从前,狄兰兰可是送了不少帕子给原主,也没见她如此心疼啊。

狄兰兰脸色郁郁,“不是贵不贵的问题,是那只帕子……那只帕子是我亲自绣的,还绣了我闺名里的最后一个字,若是被哪个……哪个坏了心的捡了去……”

后面没有说下去,狄晓灿却是秒懂了。

没办法,电视看得多了,狗血剧情不用人说。

如果清白人家姑娘的贴身帕子,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

那么,别人就会说他们俩个私相授受,有私情。

甚至还有拿着这样的帕子说是订情信物,上门求娶呢。

只是这种能出狗血纰漏的东西,为什么那些个姑娘家要每天带在身上呢。

好吧,这古人没手机没网络,平时出个门都难,碰上中意的心上人的机会就更少了。

若是难得遇到一个,自然就可以立马送出去,然后暗示表白,对方收到暗示上门提亲啥啥啥。

想当初原主……

啊哈哈,原主的帕子没有一张是自己绣的,全是狄兰兰绣的。

她拿着狄兰兰绣的帕子送给赵之阳,赵之阳估计也全扔了,从来没当过真,所以,她还真没这个麻烦。

脑补了一大堆之后,狄晓灿真心建议。

“要不,我们回去找找?”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早就踏出了天佑客栈的大门。

狄兰兰摇了摇头:“我已经找过了,但是都没有找到。”

“那个领你去的婢子,你问了吗?”

“已经问过了,她还好心的,偷偷带我在那条路上又走了一遍,甚至厨房我也去寻了一遍……人家这么大一个客栈,也不可能偷我的帕子啊。要为了这么一张帕子,到时候在客栈里闹得鸡飞狗跳的,只怕更是丢人。”

想想也是。

若捡到帕子的人,根本不知道这帕子是谁的,那这一闹,说不定没事成有事。

理是这个理,但狄晓灿总有些不甘,“那就算了?”

“只能算了。”

狄兰兰叹了口气。

家里她平常用的手帕都是有数的,但愿娘亲不会发现她少了条帕子。

李二叔的牛车还未来。

两人站在路边白等也是等,狄晓灿随口问,“我走之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狄兰兰很认真的想了想。

“碰到一位公子算不算特别的事?”

“什么样的公子?”

狄晓灿立刻警觉。

于是狄兰兰就将婢子肚子疼,她独自碰到那公子并捡玉佩的事说了。

狄晓灿:……

怎么就有种,特别熟悉的,经典桥段的感觉。

好了,破案了。

巧遇的那公子就是萧公子。

那婢女肚子疼,也是装的。

就是想趁机偷走狄兰兰的帕子,然后给萧公子。

至于萧公子掉玉佩,那肯定也是故意的。

一次兰兰捡到他玉佩,还玉佩。

一次他捡到兰兰帕子,还帕子。

啊啊啊啊,姑娘我们真有猿粪啊!

就这样,一来二往的,就建立了交情。

喔,不对,是奸情。

狄晓灿不禁冷笑一声。

萧公子,在老娘眼皮子底下,你休想甩这种花活儿。

她拉着狄兰兰,十分认真的说道:“兰兰,若我没有猜错,下次你再到朔河镇不管是卖绣品,还是帮家里买东西,都会不小心的偶遇这位公子。”

狄兰兰脸红了。

狄晓灿继续。

“那位公子必定会将帕子还给你。”

狄兰兰眼睛亮了。

狄晓灿狠心打碎。

“不过你也别慌,他这么处心积虑的算计,也并不是因为他喜欢你,看上了你,而是因为想通过你,打探我的消息,或得另有别的用途。”

狄兰兰心碎了一地。

“那我怎么办?”

“你只记住一条,这种公子哥儿们是会骗人心的,万不可喜欢他就行了。最主要的是,不管他和你说了什么,或者你告诉了他什么,你都要来告诉我。”

狄兰兰低下头。

好像在考虑。

狄晓灿直接下猛药。

“文吉是要进行文考推选的,出身是一点污点都不能有的,不然,没有人会保举他。”

现在不是什么明清,没有严密的科举制度,所以朝廷的官员上任,一半是世家举荐,一半则是名为推举考试,颇有后世科举的模式。

说别的没有用,一提文吉的前途,狄兰兰马上就清楚了。

咬了咬牙,“兰兰知道了。”

……

南开郡。

赵府。

赵阁老最近很是烦躁。

本来这几天缓过手来,他是打算好好教训一下顾少卿的。

怎么着他也是南阳赵氏的老家主,是当朝阁老。

绝不能允许一个毛头小子这么冒犯,他的孙子也不能白被欺负了。

可是,他正打算动手,那边郡守李大人就来了消息。

说过来送军需的老李头,和他接头的时候,突然被郑家少家主发现。

然后,在掩护他的时候,被郑家少家主给杀死了。

郑家少家主,也就是如今都督府的大督都郑广明。

皇室最信任的世家。

五大顶流世家之一,大启一半的军队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这样的巨鳄他还真不能轻易得罪。

然后,刘员外家也出了事。

那郑广明死咬着不放,如今就住在南开郡里暗中盯着。

所以,他也不便有所行动。

以至于,朔河的码头又有变动。

本来,朔河的码头,三头为大。

一是天佑客栈掌着的东码头。

二是官方李大人掌在手里的,朔河大码头。

三是由刘员外出面,帮赵家掌着的西码头。

平素这三处各行其事,各走各的货,各不相干。

可如今这事一出,刘员外赵家的份额就保不住了,李大人因为郑广明盯着也不敢动,那天佑客栈竟然在这时暗底里吃进。

若是让天佑一家做大,那还得了。

朔河的码头对于赵家未来要办的那件大事来说,至关重大。

最近他的头风频频发作,也不知道阵法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反噬到了他的身上。

那个朴恩。

那个朴恩可真是气死他了。

居然出去一夜还没回来。

赵阁老正自气得不行,外面有人来报,“游方道人回来了。”

“带他来见我。”

赵阁老吩咐道。

对游方道人,小阁老已经失去了耐性。

朴恩一进门,赵阁老就直接起身讲话。

“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要什么,怎么样才能帮我赵家渡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