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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利马综合症 > 番外 白济泰if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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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济泰看着他因为羞耻而涨红的脸颊,除了有几分别扭之外,更多的是独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鲜活,与他记忆中总是眉头紧锁不苟言笑的白知延完全不同。

“可是我什么都不缺,你觉得你能用什么来还?”

他熄灭烟,一步步靠近他,故意说出一些会让他害怕的话,“不如我看就现在,用你的身体还了吧?”

“你别过来!”

白知延紧裹着被子将自己缩到角落,害怕他会做什么只露出一张脸。

看到他如此害怕,白济泰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瞧把你吓的,哥哥跟你开玩笑呢。”

白知延瞪着他,眼神里仍带着警惕,“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提到这个称呼,白济泰开始恍惚。他还记得当初白知延刚进白家的时候,他最不想承认的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最后想在白知延那里得到独属于他的位置的人还是他自己。

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沉默过后白济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算了,不逗你了,今晚你就在这住一晚吧。至于这个人情,等我想到了会让你还的。”

说完后他也没管白知延的反应,转身离开了。

白知延望着白济泰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但白济泰那种似真似假的戏弄确实吓到了他。待情绪稍微平复后,他打量起这个房间,奢华却透着一种冷漠的气息。

如果不是因为白济泰,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睡在这种地方。妈妈的医药费就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了,今夜还差点被人带走,能侥幸逃脱确实多亏了白济泰。

只是夜店的工作他也做不下去了,昨天得罪了那些人,白济泰又不可能一直帮他,以他们的手段想搞他也是轻而易举。

杂乱的想法涌入脑海,白知延思绪纷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另一边的白济泰去打听了白知延母亲所在的医院和病房,他记得上一世他妈妈就是在最近几天病情恶化然后联系到的白政仁,这次他一定要阻止。

只要切断了白知延与白政仁的联系,那么未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不会有池承勋徐时元,他也不可能会跟车京灿在一起。

没有了上一世的所有阻碍,白知延背后没有任何人帮他,那他就只能乖乖走到他身边寻求庇护。

原本重生最初他是想狠狠报复回去的,可现在的白知延一无所有也一无所知,比起让他痛苦,也许他更想要的是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心甘情愿的留下。

这也是白济泰最痛恨白知延最痛恨自己的地方,如果白知延一直是以初见时反抗厌恶的态度对待他,他也不可能会对他产生额外的情感。

可他偏偏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向他服软示弱,在被欺负最脆弱的时候可怜巴巴的对他表现出依赖。

于是求而不得的他开始恨白知延用这种玩弄人心的手段对他,也恨自己明知他永远都不会对自己产生感情还要沉迷其中。

这一切都糟透了。

第二天白知延醒过来准备离开时,酒店的前台突然拦住了他。

“您好,这是昨天与您同行的先生给您留下的东西,让我们务必交到您手上。”

“给我的?”白知延一脸懵的接过那个信封。

“没错。”

白知延不明所以,接过后明明打开那个信封,发现里面有一张卡还有一个字条,他把字条展开。

“别去那种地方工作了,这些钱算我赔你昨夜的工资,密码是xxxx。——白济泰。”

他的名字是白济泰吗,居然这么巧是同姓,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帮自己。白知延想不明白,他在自己这里没有得到丝毫好处,只有一个口头上的承诺。

“这、这算什么事啊……”

白知延拿起这张卡感觉十分烫手,虽然他很想硬气的把卡还给他硬气的告诉他自己不需要他的施舍,可他现在的情况只能选择接受他莫名的善意。

因为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妈妈的医药费,他没资格矫情。

另一边正在听白政仁发火破口大骂的白济泰,在看到附属卡支出记录的短信时,扬起眉笑了。

“我他妈正在跟你说话,你就是这么面对自己父亲的?”

白政仁将文件扔过来的时候白济泰没有躲,文件夹尖锐的外壳划过他的额头,瞬间出现一条血痕一点一点冒着血珠。

“我听到了父亲。”

白济泰微微低头表示顺从,白政仁自然就错过了他眼中的阴翳与杀意。

这一世的白政仁还是这么碍眼,看来还是得除掉他,只要他还活着,白知延的身份被揭露就永远都是一个定时炸弹。

“算了,滚下去吧,交给你的事务必要办好,不然就给我滚出白家。”

走出白政仁的办公室后白济泰随手发了几条消息。

还好上一世已经弄死过一次白政仁了,这一世在白济英和池承勋扰乱他的计划之前,白政仁必须死。

额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白济泰掏出手帕随手擦了几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司机带他去医院包扎。

伤口并不深,只是包扎过后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好大一块药棉,看起来倒是怪唬人的。

于是在医院刚缴完费准备回病房的白知延在看到白济泰时,就成功的被他额头上的伤口唬住了。

“你、你这是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白济泰满不在乎的摸了下额头的药棉,“被划了一下而已。”

白知延皱了皱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话脱口而出,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关心似乎太过明显。

白济泰听后却是眼睛一亮,慢慢靠近他压低了声音问他:“你这是在担心我?”

白知延撇过头,“谁担心你了,我只是随口一说。”

“好吧。”白济泰视线下移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缴费单,假装不知道白知延母亲生病的事情开口问他,“我是因为受伤才来的医院,那你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

提起妈妈,白知延的情绪瞬间低落,“我妈妈生病了,我来照顾她。”

白知延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缴费单,想起这次缴费还是用了眼前这个人给的卡,抬起头十分真挚的向他道谢。

“真的很感谢你,我确实很缺钱,多亏了你给我的那笔钱我才能给妈妈交上手术费。但是你放心,等妈妈病好之后,我一定会努力工作把钱还给你的。”

白济泰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中一动沉默了片刻。因为他知道白知延的母亲时间不多了,有没有他的帮助,他最后也只能迎来他妈妈的死亡。

“不必着急还钱,先把阿姨的病治好要紧。”他这样回答。

白知延有些诧异于他的大度,微微湿润的眼眸闪起点点星光,“谢谢你。”

从医院出来后,白济泰心绪复杂,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了。

回到病房的白知延看着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妈妈,握住她的手轻轻将脸贴上去,“妈妈,我感觉现在有一点累,不过为了你我也会继续坚持下去的。”

可该来的还是来了,没过几天白知延母亲的病情就迅速恶化。由于这一次有白济泰的故意拦截,她没能联系上白政仁,无法证明白知延的身份,来不及告诉他真相就撒手人寰了。

再次相遇时是在奉安堂,白知延面容憔悴形销骨立,站在妈妈的灵位前泣不成声。

“擦擦吧。”

白济泰就站在他的身后,将手帕递给他。

白知延红着眼睛看清楚是他后有些诧异,“怎么你也在这里?”

“来看我的母亲。”白济泰举起手中白菊给他看。

“原来你也……”

此时此刻一种同病相怜的心酸涌入白知延的心间,原来他也和自己一样,都是失去母亲的人。

见白知延呆愣愣的样子,白济泰自己拿着手帕一点一点擦掉他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嗯?”

这句话就像是打开了白知延心中的一个开关一样,反而哭的更凶了。

“你不知道我、我只有妈妈,她现在、现在也离开我了……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啊……”

之前白济泰不是没有见过白知延流泪,可这次他却感到无比心疼。

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在心头蔓延,白济泰小心翼翼地把他揽入怀中,轻声安慰他,“别怕,你是一个很坚强的孩子。”

白知延在这一刻没有推开他,在他怀中放声痛哭,仿佛抓住了唯一的依靠。

他哭的几乎要昏厥过去,白济泰干脆把人抱走带回了白家。

又一次将他带回自己的房间,可这次却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白济泰看着他哭肿的眼睛和发红的脸颊,一副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忍不住轻声叹息。

“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直到现在他终于清楚的明白如今眼前的这个白知延与上一世的白知延完全不同,他曾想过的所有报复手段如果用在现在的这个白知延身上,对一无所知的他是否过于残忍?

白知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后大脑思索了片刻,看着陌生的房间,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家时他连忙起身下床。

他光着脚刚打开房间门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白济泰,他瘦小的身躯一震捂着额头向后退了两步。

“你睡醒了。”看着他晕乎乎的样子白济泰的声音里带了些笑意。

“我……”白知延抬头看见他似笑非笑的模样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揉了揉被撞到的额头小声问他,“我怎么会在这里?”

白济泰瞥见他还光着脚,二话不说拉着他坐回床上。

“这是我家。在奉安堂的时候你哭晕了过去,我又不可能留你自己在那,我也不知道你住在哪,自然就把你带回来了。”

听到是因为自己哭晕,白知延的脸直接红到脖子根。

“不、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现在就走。”

白济泰伸手拉住欲走的白知延,“你别急着走,你现在这样出去了能去哪?”

白知延愣住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又想到了自己仅剩不多的存款。是啊,妈妈不在了,房子也快到期了,他的确无处可去。

“就算是这样,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也不能麻烦你。”

“谁说我们仅是萍水相逢?”白济泰挑挑眉,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忘了之前欠我的人情?”

想起那份人情,白知延一时语塞,垂下头不知如何回应,“可我现在一无所有,没什么可以偿还给你的。”

白济泰见状放缓了语气问他,“你会做饭吗?”

“啊?”

话题跳跃的太快,白知延愣了一下后轻轻点头,“会做。”

“我嘴很挑,既然你会做饭就留下来做饭给我吃,就当做还人情了。”

白知延狐疑的看着白济泰,他觉得这笔买卖一点都不划算。白济泰之前给他的那张卡里的钱不少,再加上他之前替自己解围的事,要求他的回报只是给他做饭,自己甚至还能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他怎么想都觉得是天降馅饼。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是觉得我不怀好意吗?”

“没、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赤裸白知延立马避开视线,“我只是觉得这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

“好处?”白济泰轻挑着眉毛揉了一把他的脑袋,“白知延,不是做任何事都需要有好处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白知延心底浮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可我——”

“说实话,我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白济泰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

明明听起来是一句老套到不能再俗气的搭讪用语,可在白知延感受到他胸腔处强烈跳动的心脏时,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对我……”

白知延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他不认为自己有让人一见钟情的魅力,也害怕说出口后其实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白济泰看着他害羞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清楚,但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闻言白知延的脸更红了,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感。

“别想那么多,如果你想拒绝我我也不会强迫你留下,我不是那种携恩图报的人。去或留,选择权在你。”

话虽这么说,其实白济泰紧握的手掌都快捏烂了,他的眼睛也一直紧盯着白知延的腿。但凡白知延说出拒绝的话,他会立马把人扑倒将他扔进地下室然后打断他的腿,让他永远都不能离开自己。

“好吧,我答应你,只是我做的饭可能不是很好吃……”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济泰笑容加深,颊边的酒窝渐显,“没关系,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白知延被这笑容晃了眼,有些慌乱的偏过头,试图转移话题。

“那、那我以后怎么称呼你,是叫你先生少爷还是老板?”

“称呼?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吗?”

“你什么时候告——”白知延想反驳,可对上他戏谑的双眸时瞬间想起来之前在酒店的事,他的脸再次涨的通红。

“想起来了?”

“我没有……”

“那我帮你想想?”

“不用!”

果然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白济泰都觉得逗白知延玩十分有趣。

“那你叫一声我听听。”

这话说的怪怪的,白知延抱着自己的双膝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小声哼哼着。

“嗯嗯……”

“嗯?你刚才在说话吗?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白济泰指指自己的耳朵,满脸无辜。

知道他是故意的,白知延莫名有种被人调戏的感觉,但又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扭捏的。于是成功说服自己的的白知延,终于毫无负担的将这两个字叫出来。

“哥哥。”

不是被受到自己的强迫叫出口的哥哥,也不是他为了故意恶心自己才叫的哥哥,这是白知延第一次不带有任何厌恶的感情叫出来的哥哥。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就轻而易举的让白济泰欣喜若狂。

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慢慢搂过白知延,对上他那双像兔子似的眼睛,最后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