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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钰的胸闷气短,也在他看过来的一瞬间,烟消云散……

她袖子里的拳头用力捏了捏。

……好想揍他啊,要不是怕刚刷到的好感又瞬间掉没的话。

“你,真是狼狈啊。”她说。

少女唇角轻勾,居高临下地俯瞰。

墨盛礼脸色一白,脸上闪过几丝懊恼,低着头飞快从地上自己爬了起来。

“墨三公子辛苦了!”

“墨三公子快请坐!”

贾家人立刻又是端茶又是递水,把墨盛礼伺候到了椅子上。

贾天下小心翼翼开口,“墨三公子,我爹他现在……是没事了吗?”

墨盛礼缓了缓呼吸,表情已然恢复成高高在上的医圣弟子,“嗯,令尊现在没有大碍了。”

贾老爷的脉象瞬息万变,必须要感觉脉象不断调整针刺的穴位,中间甚至有几次凶险得快要危及性命了。

但好在,他都惊险地赶上了!

及时封住了被冲击的穴位,让两股对抗的气息平稳度过。

就像墨玄钰说的,滚烫的水和冰凉的水混合在一起,势必有冲突对抗,但最后一定是融合、平衡,归于一体。

正如贾老爷此刻的脉象,已经平稳温和得如同一杯刚刚适宜入口的温水了。

“真的?!”贾天下激动得上去就要抱住自己老爹。

墨盛礼连忙拦住,“针!针还没拔掉!”

贾天下赶紧顿住,激动地握住他老爹的手,“太好了爹,这下你死不了了!”

“未必。”

墨玄钰突然泼了一盆冷水。

刚才还其乐融融的气愤一下子冻住。

贾家人第一时间看向墨盛礼,期望着这个医圣弟子给出一个否定的回答。

然而墨盛礼自己这会儿还懵着,他甚至都不知道,墨玄钰到底是打通两脉的。

这在他过去学过的医道医理里根本就没有提到过,就连他的师傅都没有教过他们这方面的知识。

还是贾天下清了下嗓子,膝盖一弯眼看着又要跪。

“哎——”墨玄钰一抬手,陆呈玖先一步上前,提住那小胖子的腋下就是一拎。

贾天下瞬间站直!

他都不禁对眼前的丫鬟多看两眼,认真地觉得他们贾家以后说不定也该找两个这种有把子力气的丫鬟才行。

贾天下跪不下去,态度倒还是恭敬客气,“大师,能不能说明白点?”

“对,你刚才的未必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清楚!”墨盛礼也回过神来,他一开口就比贾天下不客气得多。

虽然刚才有些手忙脚乱,但是他自认为自己的治疗成果还是不错的。

墨玄钰凭什么这么肯定的说未必,她的医术难道在他之上很多?

墨玄钰的灰瞳扫过来,问,“你知道贾老爷得的是什么病吗?”

“是……”墨盛礼突然一噎。

是阴虚,还是阳虚?

两者都不是。

那这又是什么?

墨玄钰毫不意外他的反应,“说不出来了?治病治根,如果找不到病因,那病就不算治好,你刚才所施展的针法的确有几分真功夫,但也不过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一直被奉为医学奇才的墨盛礼还从没被人这么毫不留情的批评过。

偏偏墨玄钰所说的每一句话,他竟然都无法反驳!

“那你说,贾老爷的病根是什么?”墨盛礼倒是个意外执着的人,自己弄不懂的问题,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墨玄钰顿了一顿,又再度观察了贾老爷的面相片刻。

反复确认之后,她才有些迟疑地开了口,“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厌胜之术?”

陆呈玖眸光一厉,“那不是早在前朝就被禁掉的邪术吗,现在应该无人会用。”

当时的皇帝对这方面十分严厉,甚至直接挖了个大坑,把会厌胜之术的法师一百余人给活埋了。

至今史册上还记载着这么一笔。

虽然仍有许多人说这做法太过残忍,但陆呈玖对此并不认同。

律法就是要严明,那条红线才不会有人敢去触碰。

而且在那之后,却是朝野上下一片清明,大家都把精力扑在人力所能努力的方面去了,做出的政绩是切切实实的。

墨玄钰的灰瞳盯着贾老爷的眉心,“过去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看着的确很像,至于到底是不是,等破了这个局,自然就清楚了。”

“怎么破!”一听这个事是可以破的,贾天下立刻就来了精神。

他们不怕事情麻烦,就怕没有办法。

“这个,”墨玄钰抬起头,灰色眼瞳定在墨盛礼身上,“就要墨三公子帮忙了。”

“我?”墨盛礼实在想不出,她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有什么地方要用到自己到,因而态度也不是很好,“我先申明,除了医术,我一无是处。”

墨玄钰颔首,“就是要你利用所长,刚才你一直在给贾老爷号脉然后调整施针对吧。”

墨盛礼这会手指还有些抽筋,就是刚才太紧张太忙碌所致。

但他白净的面孔上丝毫不显,“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多此一问。”

墨玄钰朝旁边的桌案一指,“那你还能不能把刚才的脉象都复盘出来呢?最好是一次不漏。”

“开玩笑的吧?!”贾天下惊呼出声,“平常叫我背个书都得十几二十遍,刚才我爹的脉象就是一闪而过,这能记得住?!”

墨盛礼也是不自觉拧起来眉心,他心底生出怨气,下意识觉得这是墨玄钰在针对自己。

墨玄钰恰在此时递了个台阶,“做不到?”

她叹了口气,像是颇为惋惜,“我还以为医圣的关门弟子肯定有过人之处呢,要是实在做不到,那就算——”

“谁说我做不到!”墨盛礼大步过去,拂开桌上的药方露出未曾书写的宣纸。

提笔,蘸墨。

落笔之前,两眼一闭。

脑子里瞬间飞速闪过刚才发生的种种。

陆呈玖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墨玄钰,“你真不是在故意针对他吗,我感觉他都快哭了。”

墨玄钰却也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龟壳,“我比他更希望他这个时候能一字不差的写出来。”

“你真的需要他的脉案?”陆呈玖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