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错了,求求你了。”
秦雨裳泪流满面,声音哽咽,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她真的好悔呀!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郝景谦见此情景,心中不禁一痛。
他快步走到秦雨裳身前蹲下,张开双臂想要拥抱他。
就在这时,红衣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两人中间。
颜玲眼睛冷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
这男人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实在令她作呕。
“狗皇帝,既然我徒弟哀求本座,那本座就受领了…你还是别近她的身了。”
“朕对不起她…”
郝景谦的脸上写满痛苦,望着心爱的女子如此模样,心犹如刀割一般剧痛难耐。
“萧贵妃的父亲萧大将军权倾朝野、手握重兵,朕对其忌惮至极。将雨裳打入冷宫,本是为了保护她周全,以免受到萧贵妃的迫害。然而,朕万万没有料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般地步……”
说到此处,郝景谦不禁握紧了拳头,眼中既痛苦又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太监,眼神中透露出质问的意味。
此时此刻,那名太监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朕命你悉心照料秦雨裳,每隔一段时日便前去探望。每次你归来时,都告诉朕她一切安好…哈哈哈…可如今呢…”
郝景谦的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与愤怒。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气氛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那名太监惊恐万分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皇......皇上饶命啊!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是萧贵妃她用奴才的亲人威胁......”
那名太监吓得瘫倒在地,身体颤抖不止,连连求饶。
“皇上......奴才......”
他试图为自己辩解,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啊......”
惨叫响彻整个冷宫,太监被颜玲狠狠地一掌打飞出去。
颜玲轻轻吹了吹手心,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烦人的苍蝇。
她单手叉腰,神情悠然,“唧唧歪歪的,吵死人了。干脆杀了了事,免得浪费口舌。我可懒得听这些废话。”
“你…你未免太猖狂了?宫中的人犯错,自有我们皇上惩戒,何时轮得到你来越俎代庖......”
郝景谦身边的大内侍卫一脸怒容,对颜玲的行为表示强烈不满。
他挺身而出,义正言辞地质问着她。
“本座想杀就杀,怎么?你有意见?”
颜玲眼神凌厉,身影消失,一掌拍在大内侍卫的背上。
大内侍卫狂吐着鲜血,身体软倒了下去。
“前辈,这里皇宫禁地,您不能在此地肆意杀戮…看在雨裳的份上,朕可以不追究今日之事。您还是尽快离开吧,至于雨裳,朕自会想办法弥补她,绝对不会再让她遭受任何伤害……”
郝景谦努力克制着情绪,目光落在惨死的萧贵妃身上,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闷。一想到要如何向萧大将军解释这起事件,他的头痛便愈发剧烈起来。
可当他的视线转向秦雨裳时,心头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一般,疼痛难忍。
“你让本座离开?哈哈哈…你不追究此事,我可是要追究的。”
颜玲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本座辛苦培养出来的徒弟被折磨成这样!这么多年来的心血白费不说,仅仅几条人命怎能弥补我的损失?今日必要你这狗皇帝的命才行…”
颜玲身形犹如一道闪电般迅速,凌厉的掌风呼啸着朝郝景谦猛击而去。
看着故作深情的郝景谦,颜玲只觉得无比厌烦。这种虚情假意的表演,她听得耳朵都生茧了。
反正这狗皇帝也活不长了,并非什么身负大气运之人。她作为这个世界的大反派,杀这样一个角色又有何不可。
郝景谦脸色巨变,万没料到这女子竟会突然对自己动手。
周围的侍卫们见状,纷纷张弓搭箭,密集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那名女子。
但此时他们身处屋内,空间狭窄,弓箭难以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女子的衣袍在空中翻飞,如同黑红相间的蝴蝶,极致的美丽中带着诡异莫测的感觉。
她轻轻一挥衣袖,无形的力量激荡而出,将所有射来的箭矢尽数反弹回去,速度比来时更快更猛,径直射向那些射箭的侍卫。
“啊啊啊…”
刹那间,响起阵阵惨呼声,众多侍卫倒地不起。
郝景谦连忙后退,在侍卫们的保护下往门外走去。
颜玲看的好笑,狗皇帝刚才还装深情,现在一遇危险跑得比谁都快,说白了最爱的还是自己。
“你当真要与朕做对…”
郝景谦走出门外,转头紧盯着女子,双眼里有可惜有惊艳。
平心而论,如此气质独特的女子,即便是身为皇帝的他,也是生平首次遇见。尽管尚未窥见她全貌,但仅仅只是那惊鸿一瞥,便足以令他心动不已。
从内心深处想,他不忍伤她一分,但她却要自己的命,这让他不得不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