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玉的问话，李少茗愣了一下。
“覆杯而愈？”李少茗微微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见李少茗不明白，苏玉也不打哑谜，直接说出了答案：“古人治病，拿起杯子喝水，然后将杯子放回去，盖上盖子的功夫，病就治好了，这是中医追求的最高境界。”
李少茗挑了挑眉：“我虽然不懂中医，但是我也知道中医治本、西医治标的说法，而且按照临床研究，中医不仅效果慢，而且往往是没有效果的，所以大家才会追求西医，虽然不能够彻底解决问题，但是至少可以解决当下的症状。”
“至于你说的这种效果，那不都是中医自吹自擂的事情吗？”
苏玉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是现在老太太的情况你又怎么解释呢？”
“我……”李少茗不说话了，真实的效果就在眼前，他无力辩驳。
苏玉继续说道：“其实之所以中医没有效果，是因为中医的难度极高，并不是简单地望闻问切、背几个药方那么肤浅。”
“而且随着时代的更迭，很多东西都在变，包括计量单位、药物生长的环境，制作中药的方式都已经改变了，很多药方都需要重新调整。”
说到这里，苏玉举了个例子：“就比如雪水可以治冻疮、烫伤以及几乎所有的热症，甚至被称之为圣水，但是现在都觉得是假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少茗摇了摇头。
苏玉继续说道：“真正有用的雪水，需要在每年冬至这一天，新雪落在瓦片上，然后用鸡毛将瓦片上的雪扫到土陶的罐子里封存，到第二年的夏至之后，才能打开使用，你想想按照现代人的条件，还有可能取到雪水吗？”
李少茗苦笑一声：“按照你这样的说法，不仅仅需要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器皿，还需要冬至这一天下雪才行，这种几率太小了。”
苏玉也叹息一声：“再比如九蒸九晒，要根据不同的草药，有的需要用酒，有的需要添加辅料，还要根据时辰的变化，天体运行的规律，选择合适的时间才能开始制作。”
“而现在，又有哪个药材供应商愿意花这个心思呢！”
“再加上，阴阳五行的规律甚至已经被说成了是迷信，相信科学的人更不愿意接受，自然造成了中医的萧条。”
对于苏玉的话，有一些李少茗还是认同的，但是也不能完全认同，于是开口说道：“科学是把所有的数据量化，做到有迹可循，中医却没有科学根据，大家不认同也是正常的，我倒是觉得，我们更应该相信科学。”
苏玉一挑眉：“别的东西咱们先不说，就拿医术来说，西方短短几百年的研究成果，凭什么可以超越中医五千年的沉淀积累呢？”
“我……”李少茗顿时语塞，这个问题他倒是真的没有想过。
“强词夺理！”李少典的声音传来。
接着李少典就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苏玉，一脸不屑的说道：“如果中医真的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大家，非要搞得神神叨叨的，不是迷信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