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西特别喜欢栀子花。
自己一定要在院子里种满栀子花。
之前小西因为体恤自己。
在院子里种的都是蔬菜。
连一棵树的位置都没有。
小希嫁给自己好多年年了,可是身无长物。
别说银簪子了。
就连自己雕刻的木簪子,又丑又粗糙,小西都珍视着。
小西每天都带着。
后来,那根簪子随小西入土了。
有时候,王猴子都感觉自己死不起了。
毕竟,要埋葬的话。
还得交钱。
那不能私自埋埋人。
要是被发现了,就是犯法了,还埋下的人还会被刨出来。
王猴子想着小西生前没跟自己享过一点福。
不能死后就一铺盖就卷到乱葬岗去。
这样自己对不住小西。
于是,咬咬牙,将所有的家产,还借了不少。
终于,在自家村子的南边,小西有了一个小小的坟头。
自己亲自给小西刻碑。
在山上,自己挑的一根上对自己来说是上好的木头了。
毕竟再好的木头就得交钱,不让砍了。
自己给小西交了埋葬钱,目前已经没钱了。
还欠亲朋好友的不少。
王猴子自己不认识字,可他有小西的户籍信息。
然后对用木枝在地上练习了好几天。
这才在木板上刻了王小夫郎,王西之墓!
剩下的字是自己村子里唯一的老书生,让其帮忙写之墓二字。
自己在土地里临摹。
终于写的像模像样了。
于是这才敢在小西的墓碑上刻字。
王猴子不止一次的在想,如果自己没娶小西,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
自己没耽误小西,说不定他过的就是像施华夫郎过的那种日子。
原来,曾经镇上有一个开了茶铺子的女君,想要纳夫郎。
小西去街上的时候,结果被茶铺子东家给一眼给瞧上了。
觉得小西那副清水白菜清纯的模样,也不错。
然后就向小西的母爹提亲。
小西的母爹也答应了。
因为那聘礼足足二两。
最后,小西拼死不同意,自己又咬牙凑出来了二两银子。
这才抱得美人归。
现在王猴子开始后悔了。
如果小西嫁给了那茶水铺的东家。
至少吃喝不愁。
不会像嫁给自己一样。
活活给饿死。
死后,连纸都没个人烧。
这般想着,王猴子感觉自己眼中要尿尿了。
施华便看着王猴子一开始的温情,后面变得难过又有一股懊悔的神情。
不知王猴子是在想什么?
难道是在想与小西的过往?
也确实。
生离死别确实算得上是痛苦。
更何况,这种生离死别,明明可以避免。
可却避无可避。
造成了这种悲剧。
王猴子只是万千平民农妇的缩影。
牢房老大说道:“别管王猴子,她只顾着那些情,那些爱。”
“自个都活不明白。”
牢房老大觉的王猴子一心为情爱,无一点女子的豪迈。
王猴子觉得牢房老大,人心冷肺,无法体会那种人短情长的悲痛。
也许那些无心者确实比有心的人活的更好。
毕竟后面没有制约她们前进的东西,束缚着!
而王猴子却有。
王猴子心想,自己恐怕做不到像牢房老大那样的人。
就只能在小西离世的悲痛中过完一生。
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一生有多长或多短暂。
只是心痛行尸走肉般活着。
当然也没有人在意王猴子的悲痛。
毕竟自家的苦难已经够多了。
做不到同情别人的遭遇。
连怜悯自己都做不到,何况是共情别人。
牢房老大说道:“妹子,我给你讲个趣事,省得你被王猴子的情绪影响。”
牢房老大慢慢道来。
“我们村的光宗家,发生了一件怪事。”
“每天晚上,那门就被敲着,广中点了烛蜡,去到院门口一看。”
“结果门口压根没人。”
“关上后,声音又响起来了。”
“都说招鬼了!”
“你说有趣不?”
“如果真有鬼,那些贪官污吏,为什么还活得好好的?”
“真有报应,算了。”
“要是真有报应,那些乡绅哪里还能过这样逍遥快活的日子?”
牢房老大苦笑一番,又摇了摇头。
原本牢房老大是有信神佛鬼怪的,但是。
后面就不信了。
毕竟造恶者继续造恶。
祸害留千年。
而像她们这样,称得上软弱可欺的人,才会早早了却余生。
牢房老大又继续说:“既有人捉弄光宗家。”
“我听说,光宗他爹不把自家女儿的夫郎当回事。”
“天天端着公公的架子。”
“小春嫁给他们光宗家,没过一天好日子。”
“干活那是必须的。”
“小春在我们那算得上是勤劳能干的夫郎了。”
“可是光宗的爹爹是个会搓磨人的。”
“大冬天的,不让小春用井水洗衣。”
“非得人家到河里洗衣服。”
“他说他受过的苦,他的女儿夫郎也一定要经历。”
“而且吃苦是福。”
“好家伙,说什么吃苦是福,咋不见他自己用那冬天的冻水洗衣服呢?”
“他也就一回。”
“也是被自己的公公给搓磨的。”
“又不是小春的错。”
“现在他熬死了公公,又想来搓磨小春了。”
“要是家里的女人向着小春倒也好。”
“可是光宗是个死脑袋,任凭他的爹爹欺辱自己的夫郎。”
“最后怀孕的时候听说患了忆症。”
“往自家的院门口撞了过去。”
“结果一胎两命。”
“后面光宗家就落败了。”
“果然,”
“这就是活该。”
“后面,光宗家一到晚上就是敲门声。”
“扰的光增加一家,不得安宁。”
“不过活该。”
“不过光宗的爹爹可不是个善茬的。”
“以为是小春的鬼魂魄在作祟。”
“于是,请了道士,将其做法。”
“说是要将小春灰飞烟灭。”
“法事是做了。”
“可没完的敲击声还是不停。”
“然后,光宗的爹爹又找了一个道士。”
“倒是听了那光宗爹爹的话。”
“直接说道,这位施主,劝你良善。”
“然后就走了。”
“光宗的爹爹后面又陆陆续续的找来了巫公,道士,僧人!”
但是都没办法。
“最后,光宗原本想卖了他家那个茅草屋。”
“可村子里谁人不知啊,这件怪事。”
“谁会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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