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闭,里面的人正在头脑风暴。
刚才的问题一直在苏熙时脑海中打转。
好像……记不太清了。
问题是什么来着。
“你还记得当时车祸发生的瞬间发生了什么吗?”
苏熙时认为自己是记得的,但也只是一瞬间,她脑海里的那股想法稍纵即逝,根本抓不住。
但她觉得,这场车祸根本不可能是意外。
他们昨天刚刚成立了专案组,紧接着第二天立马就出车祸?
说出来谁信呢?
“那个开车撞过来的司机怎么样了?”
勇子和另一位警员对视一眼:“死了,当场死亡。”
“畏罪自杀?”
“……不算。”
苏熙时疑惑,语言犀利:“不算?什么叫不算?”
“他本可以活着,但自己没有求生意识?”
见他们不答,苏熙时有些烦躁:“刚才司文展给你们对我的介绍不太准确。
重新介绍一下,边境军人,苏熙时。
虽然我是这场案子的受害人,可你们没必要防着我吧?
况且我是受害人!受害人,懂吗?”
勇子愣了愣:“边境?”
他们都知道,在边境的军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个个都能一个顶至少十个,他们的体能绝对过关。
可……
苏熙时见他还是有些犹豫,直接当着他的面打电话给谷风散打了电话。
“苏熙时?”
“谷首,现在您方便吗?”
谷风散:“……”
他能说此时此刻他的办公室坐着白燃礼吗?
“什么事?你说就行。”
苏熙时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经过,谷风散说等会会给他们下通知让她知道些讯息。
她是警察,她是受害人,她不是犯人。
电话在即将挂断的时候,白燃礼直接抢过手机:“哼哼!你这个小兔崽子!就不知道给我这个老人打个电话?!
你在哪家医院?”
苏熙时有些惊讶,甚至都有些没反应过来:“白……白首?”
“嗯哼?”
“你……你是……”
白燃礼打断她的话:“少废话!赶紧说你在哪家医院!”
苏熙时说了医院名字和房间号,直接挂了电话。
白燃礼面对被挂掉的电话有些气愤,他还没说完呢!
经过这一通电话,很快,勇子也接到了他直系领导的电话,说明了大概的情况。
接完电话的勇子有些沉默,他让另一个人把外面的那两位警察请进来。
屋内,暖气开的很足,刚才那一通电话让勇子有些心虚,这会甚至有些出汗。
司文展不明所以:“怎么了?”
勇子叹了口浊气:“我们会配合你们的,你们想知道什么?”
苏熙时也不跟他废话:“当时的录像我们能看看吗?”
“可以。”
勇子把当时的监控调出来给了苏熙时。
只见,一辆大货车毫无征兆的突然开始逆行,冲向了他们,猝不及防。
或者换一种说法,他就是在那里等着他们过去。
苏熙时看完视频就给了司文展和毕涵。
等他们看完后才缓缓开口:“明晃晃的监控,这谁都能看出来这人的图谋不轨。”
勇子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我们让人查了他的家庭情况,可结果却是,他是个流浪汉,没什么在乎的人,没有家人,更没有朋友。
所以,他的这一系列行为,我们都不得而知。”
“转回刚才的话题,那个撞我们的人到底怎么死的?”
“他撞了你们,他自己也受了不小的冲击,流血过多死亡。”
司文展现在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所以说,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勇子点了点头:“他是流浪汉,每天在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垃圾堆里,没有人想要靠近这样的人。”
而,这件事绝对没那么简单。
等勇子他们走后,苏熙言就进来了。
苏熙时觉得有些奇怪:“爸妈呢?”
苏熙言一脸严肃:“爷爷不见了。”
“嘶~”苏熙时可能对这个消息过于震惊,头有点疼:“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不知道,爸妈刚才刚收到消息,应该是最近。”苏熙言满脸颓气的坐下。
话落,白燃礼和谷风散便进来了。
白燃礼一看苏熙时包着的后脑勺脑子有些突突的:“蛙趣,这么严重呢?”
“……”
“除了我,剩下的几个可都没醒,您说严重不严重?”苏熙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些话。
白燃礼自觉心虚,爽朗的:“哈哈,活跃活跃气氛嘛,免得死气沉沉的。”
苏熙时给两人介绍着:“这两位我同事,司文展,毕涵。
这位是我哥。”
还没等她开口,白燃礼就主动介绍起自己:“你们好,我是边境首长,白燃礼。”
紧接着,又指了指旁边的这位:“他是荆南军区的新任首长,谷风散。”
他没说,苏熙时还没发现,她怎么有种谷风散似乎有点……纵容着白燃礼的感觉。
她可没忘之前白燃礼说两人是朋友,只不过是曾经罢了。
现在是重归于好?
“叮”在寂静的房间里,手机消息的提示音总是显得过于响亮。
苏熙时拿起手机,入眼的竟是苏凌天被五花大绑的坐在一个角落里。
重要的是,给她发消息的这个人是苏泽信。
与此同时,还有一段威胁的话,想要苏凌天安全,那就明天晚上在工厂自己来见我。
苏熙时大脑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苏泽信想要的是什么呢?
或者说,艾桑想要什么。
白燃礼侧过身,一下就看到了手机上的内容。
“谁给你发的?”
苏熙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白燃礼已经把她手里的手机抽走了。
见状,她也只能如实相告,不过,她本来也没打算瞒着,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她才没那么傻就自己去了。
“苏泽信。”苏熙时道。
苏熙时说完这话第一反应是去看苏熙言的反应。
可后者反应平平,好像是没听见一样。
苏熙言拍了拍大腿站起来:“既然你们都是阿时同事,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我去他们那边看看,如果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不过,你可千万别用脑过度,等会爸妈该骂我了。”
苏熙时看向苏熙言晃了晃神,知道他肯定藏着情绪。
他向来这样,情绪藏的很好,不管自己多么落寞,他总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苏熙言见苏熙时不答,便走到她面前轻轻拍了她一下:“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