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雄和上官夫人离开阿狸院子的时候,都没想明白阿狸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阿狸也没管他们是作何想法。
只要不给她安排丫鬟就行。
接下来的日子,她照样上朝。
站在武将之首,身姿挺拔,看不出身上有伤的样子。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倒是时不时看向她。
阿狸只作不知。
牧沉云也养好伤了,但他没有离开,反而时不时说他头晕,难受。
大夫说不出所以然,只说,可能是后遗症。
阿狸没赶人,后遗症就后遗症吧。
只是,在阿狸和高远在练武场上练手时,牧沉云会跟着过来,还会在后面跟着比划。
高远嘲笑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还是回你的相公馆,当你的头牌去。”
牧沉云隐去眼中的难过,他没走,反而看向阿狸。
阿狸拿着帕子擦着汗,指着兵器架上的兵器,对牧沉云说:“刀枪棍棒,选一个吧。”
牧沉云很是惊讶地看向阿狸,他愿意让他碰他的武器?
高远半张着嘴,“主子,不是吧,你让这个人选兵器,他拿得起来吗?”
阿狸冷哼一声,“人的出生,是不能选的,不管他是干嘛的,他想干嘛,也不是由我们来决定的。”
牧沉云咬了咬唇,走到兵器架上,使出吃奶的劲,都没能拔出兵器架的兵器。
高远这次没嘲笑他,因为阿狸正瞪着他。
他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牧沉云瞥了他们一眼,继续拔兵器。
动作略显笨拙,一张脸都憋红了。
阿狸也没催,反而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和高远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桌上的水果。
高远若有所思地说:“回京后,还是主子这边舒服,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
“我是大老粗,实话实说,有人还说我粗鄙。”
“主子,我们何时能回军营啊?”
高远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阿狸说话,“主子,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早好了。”
“那我们出去玩吧。”
高远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牧沉云又往他们这边看来。
阿狸站起身,应着:“行啊,你也要去吗?”
后面那句话是问牧沉云的。
高远瞥了一眼牧沉云,“他这样子会骑马吗?”
“我会。”
牧沉云的声音很好听。
高远身子一抖,他听不得这声音,一点都不像他的大嗓门。
阿狸说:“那就一起去。”
牧沉云和高远一起跟在阿狸身后出府。
三个人,一人一匹马。
等三人出了城,高远挥着马鞭,吆喝一声,就骑着马跑远。
阿狸骑在马上,看向牧沉云,“骑术不错。”
牧沉云握着手里的缰绳,慢慢说:“君子六艺,我学过的。”
“那你箭术如何?”
“尚可。”
牧沉云抿了抿唇,突然对阿狸说:“将军,我不想当笼中鸟,别人眼中的玩物,你能带我去军营吗?”
阿狸往他身上看了一眼,“看你表现,军营里面可都是像高远这样的,说话直来直去,他们可不管会不会伤到人,说话实在难听,就一起出去比划一场。”
“嗯。”
牧沉云眼中有光晃过,他很是认真地点着头,还朝阿狸笑了。
那笑有些晃眼。
他的身世,阿狸也从温折那边听说过。
在牧沉云很小的时候,就被赌鬼父亲卖进相公馆里。
温折见他颜色好,便把人留着,培养成了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