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齐衡晕乎乎的时候,盛明兰又摆着一副坚强柔弱小白花的模样出现了。
“四哥哥,这个糕点......”
盛长政都还没开口呢,齐衡就因为有人打断了自己的高兴而足够不满了。
尤其是见第一个冒头的竟然又是那个最令人讨厌的盛明兰,齐衡思及盛长正对这个妹妹比对自己从前还要冷漠,说出的话也是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毫不留情。
“盛六姑娘,这是我特地给长政弟弟带的,你若是想吃我可明日将方子带给盛六姑娘。”
“也好让六姑娘你吃个够。”
齐衡这话说的盛明兰面色苍白一片,但顷刻间又是一片通红。
“小公爷我不是......”
她讷讷的想解释,齐衡却已经凑到了盛长政面前“长政弟弟,我家中还有几个擅长做各种口味菜肴的厨子,有南方来的甚至还有宫里退下来的御厨。”
“你可有什么想吃的没有,你若是日后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
“同窗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长政弟弟有什么喜好呢。”
可能是对这个一腔热血的小少年没有了那么多的意见,盛长政想了想后开口“不知小公爷家中可有擅长做酸甜菜的厨子?”
齐衡只不过是没话找话,从来没想过自己真的会得到回应。
听到盛长政真的回答以后今日第无数次的愣在了原地,而后脸上再次露出了一个灿烂而又傻气的笑容“有,都有!”
看着如兰跃跃欲试的样子,齐衡很上道的开口“四妹妹和五妹妹若是有什么想吃的也尽管告诉我,但凡是能找到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齐衡突然就看到了无为手上那两只被扔在一旁的毛笔。
这两支毛笔真的是极好的东西,既然长政弟弟不要,那还可以给四妹妹五妹妹呀!
况且这两支毛笔本来就比正常的毛笔小些,更适合女子使用。
“长政弟弟,这两支毛笔虽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但也算不俗,我知道长政弟弟你看不上。”
“就是拿去赏人送人都是好的,不如长政弟弟就给我个面子收下如何?”
他了解盛长政对两位妹妹的感情,这东西他若是收下了十有八九都是要到两个妹妹手里的。
四妹妹和五妹妹都是长政弟弟真心疼爱的好妹妹,四舍五入就是他的妹妹。
把好东西给自己的亲妹妹,难不成还有什么好心疼的吗?
四个人之间的气氛任何人都融不进去,只余下盛明兰自己凄凄惨惨的站在一旁,眼眶通红但是面色越发的白了。
尤其是看着那个匣子,盛明兰心中总是觉得不该如此的。
这个匣子难道不是应该小公爷送给她的吗?
这种想法冒出来的毫无根据,但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盛明兰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越发的委屈了。
盛长枫只是盯着自己手上的书本,想要参与他们几人的谈话却又不敢。
顾廷烨则是对盛明兰投去了一个略带心疼的目光,甚至心中这么多年也隐隐对齐衡和盛长政三人有了不满。
明兰是如此的脆弱需要人保护,他们又何必对一个弱女子如此咄咄逼人?
盛长柏则是和盛长枫一样的动作,只是心中越发的急切,那个原本只是个雏形的念头也越发的明了。
就在几人相谈甚欢的时候,庄学究终于走了进来。
这下子这些学生都乖乖的坐回了位置上,齐衡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用手帕精心的将盛长政亲手递过来的那块糕点包了包。
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把包好的糕点轻手轻脚的塞了进去。
他感觉的出来长政弟弟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同,这块糕点立了大功。
他要将它摆在屋里最显眼的位置日日看到,只要看到就会想到他们二人兄弟情深!
当晚,平宁郡主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块糕点。
眉飞色舞的和自己讲述与盛家四郎的关系接近了许多。
平宁郡主已经懒得再吐槽了,她只是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偶尔点个头回应。
心中也在暗暗思索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去盛家跑一趟了。
就在平宁郡主还在纠结之时,齐衡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就让她变了脸色。
齐衡现在看盛明兰不顺眼的很,自然也不会像原着中一样担心自己的母亲为难她所以处处隐瞒。
他直接如同倒豆子一般把盛明兰今日的失礼之处说了个明白,甚至还带了几句盛明兰时常邀他去寿安堂。
这下子平宁郡主是真的坐不住了。
她砰的一声将自己手上的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上“无为!我不是让你事无巨细的都要向我回禀吗!”
“那个盛家六姑娘邀请元若去寿安堂的事我为什么不知道!你莫不是忘了我说你若是敢有隐瞒就将你立刻打死!”
齐衡被自己的母亲突然爆发吓了一跳,紧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拽了拽她的袖子。
“母亲,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无为。”
“是我自己想和长政弟弟多说几句话,就让他先去前厅摆饭,盛六姑娘来找我从来都是无为不在的时候。”
“这些也是我让无为不要和你说的。”
“母亲,你若是要怪无为那还不如直接来罚我呢。”
无为早在平宁郡主发怒的时候就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见小公爷竟然为自己开脱。
无为几乎是感动的热泪盈眶。
平宁郡主见状也只能摆了摆手让无为起来,先是狠狠的瞪了无为一眼。
而后又拉着齐衡的手好好嘱咐了一番,一直到齐恒就差指着天发誓自己不会再故意甩开无为以后才算了事。
平宁郡主不舍得对自己的儿子发火,无为没做错什么大事,她若是执意处置了还会伤了她们的母子情分。
但是她的怒火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的。
承担他怒火的人自然就只剩下了盛家和盛明兰。
至于如兰和墨兰得益于她们这些年对齐衡毫不感兴趣的模样,平宁郡主倒也没打算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