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许沁自己可能都没感觉到,她看向自己哥哥的眼神黏糊糊的。
让孟宴臣生理性的觉得不适。
再想想许沁冲到他的房间莫名其妙说的那一堆话,孟宴臣害怕许沁发病发到他哥的身上。
他哥哥要是和她说了一句话,许沁还不得以为自己的哥哥爱她爱的无法自拔?
餐桌上,孟怀瑾只能自己没话找话“政臣,这是许沁,以后就跟咱们一块生活。”
“沁沁,这是你政臣哥哥。”
孟政臣无比冷淡的点了点头,许沁用捏着嗓子叫出了一声政臣哥哥。
孟政臣半个眼神都没给她。
孟宴臣直接怒目而视。
许沁只能对着自己的宴臣哥哥又投去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孟宴臣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又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吃饭的时候孟政臣还是像从前一样,主打的就是一个优雅从容。
孟宴臣也是紧随其后,一边观察着自己哥哥的动作一边调整着自己的一些小失误。
付闻樱的动作和孟怀瑾如出一辙,孟怀瑾再一次觉得自己好像被整个家给排挤了。
他也学了,结果学的还不如自己的小儿子。
差点学成一个四不像。
这边的一家四口美的可以入画,那边的许沁依旧不把孟怀瑾中午说的话放在心上。
她刚开始是被一家四口的动作给惊到了,为什么她重来一世孟家变得更压抑了?
等她从震惊中脱离开始吃饭只吃了两分钟就让这幅美妙的画卷彻底毁坏。
就连在一边切着饭后水果的两个阿姨都忍不住皱眉。
孟怀瑾刚想说话,却被孟政臣抢了先。
“王妈,把她的碗筷收走。”
孟政臣只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开了眼了,三百多年第一次有人吃个饭都能让他如此烦躁。
就是从前几百人的大宴都赶不上许沁一个人的声音大,知道的说她是在吃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客厅开交响乐会呢。
“政臣哥哥?”许沁刚开始完全没有意会到这个“她”是指的自己,一直到王妈温柔而又强硬的拿走了碗筷许沁这才一脸委屈的抬起头来。
“你真该庆幸生在这个好时代。”
孟政臣语气算不上是多好,许沁确实是幸运。
要是放在从前的那些世界,就许沁这用筷子演奏的技术能让她见到自己所有听过没听过的亲戚,顺便把他们所有人一起带走。
“政臣哥哥,我做错什么了?”
许沁依旧是满腹的委屈。
“吃饭别吧唧嘴,也尽量不要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孟政臣懒得给许沁答疑解惑,还是孟怀瑾一脸尴尬的说了一句。
“政臣哥哥,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来控制我?你不觉得就连吃个饭都有这么多的规矩,太压抑了吗?”
“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许沁砰的一下子站起来对着孟政臣就是好一顿的指控和控诉,一边控诉还时不时的看向付闻樱。
“你真是被这些规矩给毒害了!”
看着许沁宛如疯魔一般的举动,孟怀瑾和孟宴臣差点吓得连筷子都摔了。
勇士啊,就差指他儿子\/哥的鼻子骂了。
孟政臣不理会许沁发疯一般的控诉,一直到吃的差不多把嘴角都擦干净了,才抬头看了许沁一眼。
“看清楚该怎么吃饭了吗?”
许沁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给自己激动的脸色通红,听到孟政她沉默了半晌就只有这么一句话,这下子脸是真的通红了。
“你......”
许沁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手,可惜她想指着孟政臣的那只手指还没伸出来,孟政臣凉飕飕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念在你还是个小女孩给你个机会,下次若是手不想要了,你尽管指。”
孟政臣说完后还在心里夸了自己两句,他真是脾气最好的人了。
这九年义务教育果然还是有点能耐的嘛,他现在都已经学会给冒犯自己的人第二次机会了。
孟政臣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可是眼神实在是骇人,许沁只觉得自己背后发凉。
想说的话堵在嘴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那只手更是抖得无法自控,没办法再指了。
“我问你看清楚了吗?”
许沁被吓得像木头一般点了点头。
“我不管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环境,既然来了孟家就要守好我的规矩。”
“你要是觉得规矩繁琐,那就滚回你该去的地方。”
孟政臣起身和孟宴臣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和许沁擦肩而过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学不好规矩就不必吃饭了。”
都已经完全看不到背影了,许沁完全僵住的身子这才稍微有了些知觉。
结果孟政臣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爸,麻烦您看好了,学不明白以后就不必吃饭了。”
“还有,家里应该还没有拮据到请不起一个礼仪教师的地步吧。”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关门声,许沁扑通一声腿软的坐在了地上。
好可怕,她第一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和宋焰一样的压迫感。
但是恐惧过后许沁心里又难以抑制的生出了一股羞涩之意。
政臣哥哥好霸道啊,和宋焰一样霸道又帅气。
此刻许沁脑海中仿佛有两个小人正在打架。
这个小人说自己爱的只有宋焰,而且也是为了宋焰自己才会重生一回,她一定要弥补和宋焰被迫分开的遗憾,永远在一起。
另一个小人却说可是政臣哥哥和宋焰一样霸道帅气,而且政臣哥哥比宋焰更高更有型。
许沁脑子里的两个小人争论了好久,最后还是她对宋焰的爱意占了上风。
她还是决定要和宋焰永远在一起。
但若是政臣哥哥愿意和他一起追求自由和快乐,她也可以让政臣哥哥像孟宴臣一样作为一个骑士守护在自己的身旁。
宋焰是她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政臣哥哥一定愿意为了她做永远默默守护自己的骑士吧。
许沁看向孟政臣房间的方向,目光中甚至带上了缠绵悱恻。
孟怀瑾则是坐在椅子上嘴里发苦。
造孽,自己可真是造了大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