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孟宴臣不耐烦但又隐含着骄傲的话,许沁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次回来之后所发生的不同。
宴臣哥哥好像不再是孟家的独子了?
但是许沁还是很相信自己上一世的经历,他第一时间就认定了孟宴臣所谓的那个哥哥一定是个养子。
“宴臣哥哥,爸爸妈妈怎么会把公司交给一个外人呢?”
“外人?”
“我和那位大哥一样都是爸爸妈妈收养的,当然是和宴臣哥哥不一样。”
知道孟宴臣对公司是没有任何想法的,不然上一世也不会是他和宋焰接下了对孟宴臣来说是枷锁的国坤集团。
啊?
孟宴臣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大哥是被收养的?
当年孟家生了一对双胞胎的事情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爸不是还说当年许沁的爸爸还来参加了他们的百天吗?
怎么就变成了他哥是收养的?
孟宴臣一个急转弯,从自己的床头捞起了他哥的单人照片。
没错,身为一个顶级兄控。
他床头上摆的是他哥三年前去大学报到的时候拍的照片,单人的。
他还特地也在同样的位置拍了一张,让他哥把那张照片摆在了学校的床头呢。
这样别人只要来找自己的大哥就能看见自己的照片,他还特地嘱咐了孟政臣,别人问起来一定要大声的告诉他这是他的孪生亲弟弟!
孟宴臣两只手紧紧的攥着相框,有些不舍,但又十分坚决的把照片伸了过去。
“什么收养的?”
孟宴臣担心许沁这个人不知脑子有病眼睛还不好使,又把自己哥哥那张帅气的脸往她面前放了放。
“你看清楚,这是我大哥。”
“我们两个可是双胞胎,同卵双胞胎哎!”
“你看着这张照片,难道看不出来我们两个至少有六分的相似吗?”
“你才是收养的,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不是我爸妈亲生的!”
孟宴臣原本还算平和的心已经彻底炸了,许沁莫名其妙跑来说些不着调的话也就算了。
居然还质疑他和大哥的血缘关系!
“这怎么可能!”
许沁虽说因为家里又多了个大哥而有些奇怪,但她一直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但是孟宴臣竟然有一个孪生兄长这件事确实让许沁大吃一惊。
她第一反应就是想把那张照片夺过来好好看看。
孟宴臣宝贝这张照片宝贝的犹如眼珠子一般,他就防着许沁突然发疯呢。
许沁那两只手刚伸出来,孟宴臣就已经把照片抱回了怀里。
“你想干什么?我就是让你看清楚,这是我亲哥,一个爹一个妈生出来的亲哥。”
“你别碰我屋里的东西,你以后也别来我屋里。”
孟宴臣依旧死死的抱着自己哥哥的照片,脸上的嫌弃和抗拒之意,许沁看的清清楚楚。
许沁一时间实在是被孟宴臣有个孪生哥哥这件事情给吓到了,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他所看到的那张单人照片。
他现在确实是说不出付闻樱夫妻二人是在欺骗孟宴臣这样的话,因为照片上的人和孟宴臣长的太像了。
两张脸只要是看过的人都不会怀疑他们是不是亲生的兄弟,只是照片上的人看着比孟宴臣更帅气几分。
明明只是一张照片,许沁居然还从照片上感受到了和孟宴臣完全不同的感觉。
许沁这下子就没有办法再自行安慰了,她一瞬间有那么一点的慌乱。
如果孟家不只有孟政臣这一个孩子,那国坤集团怎么办?
除了她和宋焰还有谁有资格接手呢?
除了他和宋焰,谁还能那么善良的让孟宴臣放下枷锁去追蝴蝶呢?
许沁在一边怀疑人生,但是想到了孟宴臣最喜欢而付闻樱最不能接受的蝴蝶。
她只觉得自己终于打开了可以劝动孟宴臣重新和自己站回同一战线的开关。
“宴臣哥哥肯定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吧,妈妈一定很反对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中甚至有那么一丝的怜悯,把孟宴臣本来就还没平复好的烦躁又勾了起来。
“你是不是有病?”
“我爸好心好意的把你一个人接到我家来,你来的第一天就跑到我这来挑拨离间?”
孟宴臣都替自己的妈委屈,付闻樱虽然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养女摆明了不管不问,但是她也没拒绝呀。
他们家里虽然算不上是什么顶级的富贵之家,但是生活条件肯定也比许沁一个人待在孤儿院里不知道好了多少。
许沁这就是脚跟都还没站稳呢,就先反咬一口。
孟宴臣把自己刚收好的蝴蝶标本又拿了出来“我喜欢蝴蝶,妈第二疼我,我凭什么不能追求自己的梦想?”
说完这话后孟宴臣懒得再理许沁,拿着自己的标本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两只脚都踏出了门才想起来,是许沁莫名其妙闯入自己的房间的。
凭什么要让他走啊!
许沁看着孟宴臣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惊呆了,这和上一世为什么完全不一样啊。
至于付闻樱或者孟怀瑾是不是和自己一样重新回来了,许沁完全没往那方面去想。
在许沁眼里,自己能够重来一次是因为上天都看不惯他和宋焰纯粹的爱情之间要增加那么多的磨难。
自己一定是因为上一世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当医生的时候治病救人收获了那么多人的感激,才能有这么一次好机会。
孟怀瑾哥付闻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这种资格呢?
等到看到孟宴臣果然还是转身回来了,许沁心里的不安瞬间就消散了许多。
她这次回来是为了弥补遗憾的,顺便早日把属于她和宋焰的东西都拿到手里。
她就知道孟宴臣一定会明白自己才是对他最好的那个人。
许沁看着孟宴臣干净利落的转身往自己的方向走来,心里已经开始畅想她日后遇到宋焰会过上如何肆意又快乐的生活。
她再过几年就可以喝上宋焰亲手为她熬制的,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白粥了。
孟宴臣又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