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南宫流云问道。
斥侯看他一眼,犹豫后,道:“大约三千。”
南宫流云请命道:“将军,我请出战。”
罗武道:“世子你不熟悉他们军队作战规律,还是我去吧。”
南宫罗开阻拦道:“先避战。下令大军撤退十里。”
“将军,咱们怕他们做什么?要我说一鼓作气直接将他们拿下。”罗武说的振奋人心,其他听到的人纷纷有了赞许之意。
这时,军师道:“不可。我军在紫薇山一战伤亡惨重,现在不是拼的时候,待养精蓄锐,再和他们较量。”
南宫流云道:“大部队可以撤退,我们派小股队对他们进行骚扰,这样既可以保证行军速度,又能让他们头疼一会儿。”
“世子说的在理。”军师附和道。
南宫罗开看向儿子,“战场上刀剑无眼,切莫大意分心。”
“父亲放心。”南宫流云动作利索的跨马上鞍,扭转马头的时候,对张喜鸣道:“你留下,跟在将军身边。”
“大人,让我去。”张喜鸣想追上去,却被罗武拉住胳膊,“你去什么,留在这里一样。”
张喜鸣气的瞪他,“不行,我要和我家大人在一起。”
说话时,趁其不备,一脚踩了上去。
罗武疼的松开他,张喜鸣赶忙翻身上马去追南宫流云。
“哎……”
罗武还想去追,南宫罗开道:“算了,让他去吧。”
紫薇山一偏僻官道。
山坡上,月高悬于顶,南宫流云和他所带领的骑兵就埋伏在上面。
“少将军,快到了。”去前方探信回来的骑兵邝绍勇道。
南宫流云左边的张喜鸣道:“大人,你准备怎么办?”说着,他扶了一下帽檐。
看到金光一闪,南宫流云立刻将他的头按下去,“把帽子脱掉。”
“怎么了大人?”张喜鸣不解道。
邝绍勇道:“金色太惹眼,给你这个黑头盔。”
张喜鸣赶忙换上,见邝绍勇没了头盔,他道:“大哥你怎么办?”
“没事。”邝绍勇拍了拍他的肩,“戴好。”
话音刚落,嘈乱的马蹄声就传入耳朵。
“来了。”南宫流云提醒道。
骑兵们将弓拉满,正对下方的官口。
待第一个骑兵露头,南宫流云抬起手指头。
接着上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等有五个时,南宫流云下令道:“放。”
数十支箭悉数落下,前面四个骑兵来不及反抗就咽了气。
第五个一见势头不对,立刻调转马头,在转身的瞬间被邝绍勇一箭射中后背,跌落马下。
“撤。”
南宫流云带人往前方移动十步,接着趴下,偷偷往山坡底下看。
前面的探子已被射杀,先锋军将领感到不对劲,立刻让大军停下。
山谷寂寥,突然在东边的坡后响起几道咕咕鸟的声音。
将领瓦拉哥听到,暂时放下心防,“继续前进。”
行了大约有五步,他突然感到有埋伏,立刻道:“停!”
就在他声音落下的瞬间,南宫流云道:“放箭。”
利箭从瓦拉哥身后射出,他下意识的转身去挡,同时锐利的双眼扫到了人影,“那有人,立刻放箭。”
南宫流云已带人离去,等箭到的时候,只能扎到黄土。
等黄土沙砾散尽,那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就在瓦拉哥疑惑时,十几头黑马出现在坡顶,随着战马嘶鸣,骑兵发起冲锋。
瓦拉哥立刻道:“列阵!弓箭手!”
山坡不高,赶在他们放箭之前,南宫流云已带人冲到了眼前,他挥刀就砍,扭身就射。
在刀与弩的配合下,骑兵连杀百余人。
先锋军被冲溃散,阵型失去作用。
一轮冲锋后,骑兵们又上到了山坡上,这次是对面的斜坡。
只见南宫流云摘掉了魔鬼面具,将其狠狠地投掷在地上,“一个不留。”
瓦拉哥听到他大言不惭的话,当即道:“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钩廉腿的威力。”
钩廉腿是专破骑兵的一种镰刀,状似弯月,薄如蝉翼,他们的作用是只砍战马的腿。
“还请少将军和他留下。”邝绍勇道:“少将军放心,我们的战马腿上都带着铁块,他们砍不断。”
陛下给他派的是精锐,装备也是最精良的。
闻言,南宫流云自信道:“把他的首级斩下来。”
“得令。”
寒芒乍现间,鲜血飞溅。
正如邝绍勇所言,钩廉腿没有发挥作用,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冲锋。
突厥军死伤过半。
瓦拉哥气的目眦欲裂,“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地阻杀我前厥大军?”
南宫流云拉起背上强弓,“这一箭,叫大羽天威。”
“大羽?”瓦拉哥面上震惊,同时准备抽刀挡箭。
南宫流云自是看穿了他的心内想法,准备放箭时,张喜鸣道:“大人,后面军队快到了,咱们撤吗?”
瓦拉哥似乎也听到了大军前进的声音,顿时歪了嘴角,“你们跑不掉的,杀我同族,一定将你们生吞活剐!”
“剐之前,先让他们给你哀悼吧。”说完,南宫流云就松开了手。
那箭如疾风般,直直射向瓦拉哥的眉心。
瓦拉哥大喝一声,自信的横刀而起。两人离的距离并不远,刹那间,刀刃与箭尖碰撞,竟生生的将其劈成两半,他得意的大笑。
只不过笑声还没放出来,就被一箭穿心。
瓦拉哥不甘的瞅向南宫流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不讲武德?
和你讲什么武德。
南宫流云将弓滑到箭袋中,驱马道:“撤。”
一夜间,敌军连损两员大将,折损千余士兵。
突厥大可汗气的将桌子掀飞,“啊!”
“谁!他是谁!从哪冒出来的人?到手的定北侯飞了?干什么吃的?”边说边生气的喘向旁边的护卫,“去找,找到他,老子要杀他祭长生天。”
消息很快传到南宫流云耳中,“杀我祭长生天?”
张喜鸣道:“大人,要不要属下去杀了他?”
南宫流云往后一坐,吊儿郎当的问道:“你能进去?”
张喜鸣羞的挠头,“应该可以吧。”
南宫流云转了一下眼球,“什么办法?咱们过去玩玩。”
“玩什么?你当那是什么地方?”南宫罗开愠色过浓道。
见父亲来了,南宫流云立刻将翘起来的二郎腿放下去,同时站了起来,“爹,你伤好了?”
“嗯,一会儿你就回京。”南宫罗开边说边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这个位置刚好是南宫流云刚刚坐的。
南宫流云一听,当即不喜道:“为什么?我不回去,我还没玩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