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儿他们的船是当天晚上到暮雪城的。
刚下了船,大家迫不及待的奔向了城中,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边跑边欢呼雀跃。
当然,宁鸿宇还没有死,被两个花家的侍卫抬着进了城。
众人刚进了城,就明显的感觉到了气氛不对。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刚到暮雪城的时候,那时的夜晚,街道上也是热闹非凡,人潮涌动,商铺里也挤满了人。
而此时的暮雪城的街道,家家都紧闭着门,只有星星点点的烛光闪烁,整座城很安静。
小紫儿和赤云天对视了一眼,接着淡然地走在了前面,景燕然和小五紧随其后。
突然,一伙穿着统一铠甲的队伍迎了上来,领头之人赫然是康明远。
康明远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看到小紫儿一行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楚鸣天看着康明远,很是诧异,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康明远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道:“先回客栈再说!”
听了康明远的话,楚鸣天身后的众人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难道是永乐城出事了?
等众人匆匆忙忙的跟着康明远走进了一家客栈,一看里面全是和康明远带来的人一样穿着统一的铠甲,就知道这家客栈已经被康明远包了。
上了二楼的一个雅间,康明园吩咐人带大家先下去洗漱,而他自己却跟着楚鸣天进了房间,姜老和刘老紧随其后,花顾善也直接跟了上去。
小紫儿和赤云天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直接去了给他们安排的房间洗漱去了。
“你说发生什么事了?”小紫儿问道。
“管它什么事,先洗漱一下,好好睡一觉,一切等明天再说!”赤云天伸手抚上小紫儿的头心疼地说。这两个月的海上航行,把他的小姑娘都折腾瘦了。
嗯,回来得好好补补!
另一间房里。
康明远开门见山地说:“康乐国和宁武国开战了!”
“什么?怎么回事?”楚鸣天的椅子还没坐热乎就被这句话惊地站了起来。
刘老,姜老和花顾善也同样站了起来,看着康明远,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康明远也没有磨叽,“三个月前,宁武国突然向康乐宣战,理由是宁武国的三皇子在康乐国的地界被杀,而且死相惨烈!”
“事情属实吗?”楚鸣天神色凝重地问道。
康明远苦笑了一下,道:“那宁武的三皇子确实是死在了我康乐的边境城池——江宁城,他身边的二十名侍卫外加三名暗卫全部被杀,死相惨烈!”
“怎么个惨烈法?”刘老问道。
“所有人都被割了头和四肢!”康明远想到当时的场景,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谁干的?”楚鸣天皱着眉头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花顾善提高声音反问道。
康明远看了眼花顾善,接着说:“对,事发之后,父皇火速派我去调查此事,那个三皇子本身是中级灵将的修为,二十名侍卫也都是灵王的实力,还有那三名暗卫经验证都是低级灵皇,但都被人一招毙命抹了脖子,随后再被砍下了头颅和四肢。”
“一招毙命?”姜老头惊地睁大了眼睛。
“这......就是我出手都做不到一招毙命啊!”楚鸣天不可置信地说。
康明远沉着脸接着说:“事发的时间是在深夜,地点是在江宁城与罗幂城交界的山谷里,没有目击者,现场只留下了一把普通的刀。”说着,康明远拿出了一把大刀。
楚鸣天几人围过来看着这把刀。
这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刀,这就是那些不能修炼的普通人用来防身的刀,在康乐国的大街上随处可见。而且这把刀还是把旧刀,刀把上明显有岁月留下的磨损,刀刃倒是锋利,隐隐泛着寒光,上面血迹斑斑。
楚鸣天拿起那把刀看了半响,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突然,楚鸣天运转灵力,蕴含灵力的手再次握住了剑柄,瞬间,一丝霸道的灵力攻击直击楚鸣天的蕴含灵力的手,楚鸣天手一麻,大刀掉到了地上化成了粉末。
“这刀这么不经摔?”康明远都傻眼了。
“不是,是这把刀承受不住灵力的威力才碎的!”花顾善解释道。
刘老看着若有所思的楚鸣天,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楚鸣天沉声道:“此人的修为在我之上,应该进入了灵帝的境界,是金属性的灵力!”
“您怎么知道?”康明远疑惑道。想他辛辛苦苦的调查了三个月都一无所获,楚副院长拿着刀看了几眼就有了发现,这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其实这把刀就是鸡肋,凶手没有这把刀,就是用自身的灵力也能把那些人的脑袋和四肢全砍了,那为什么还要用这把刀呢?”楚鸣天问道。
“为什么?”康明远看着楚鸣天。
“因为要误导你查案的方向!”刘老摸着自己的花白的胡子说道。
“您又是怎么知道凶手的灵力是金属性?且是灵帝呢?”康明远接着问。
楚鸣天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因为刀上有一丝残留的灵力波动,当我的灵力输入到那把刀的时候,打破了它的平衡,所以它就碎了,而那一丝灵力波动应该是凶手故意留下的,是为了使那把刀维持原状的,如果没有那丝灵力在上面,那把刀当场就碎成粉末了!”
“金属性的灵帝,会是谁呢?”康明远疑惑地问道。
楚鸣天四人对视了一眼!
花顾善叹了口气,道:“知道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也没有证据!”
“怎么没有证据,那把刀......”康明远说了一半的话堵在了口中,是啊,刀碎了!
“这就是对方的阴谋,你不用灵力输入那把刀,就不知道凶手是谁,而你用灵力探察到了对方是谁,但作为证据的刀就毁了,而那把刀的样式还是我们康乐国的样式,凶手就是要告诉我们,即使我们知道他是谁却没有证据指证他,有冤屈就憋着!”姜老懒懒地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盯着屋顶说。
“太可恶了,这人是谁?”康明远愤怒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