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打算被关多久？”
那边秒回：“我不知道，自从上次结婚的事情搞砸了，我一直都被关在家里，一步都出不去，你能不能帮我逃走。”
“逃走的可能性不大！我想问你借点钱。”
“没有钱啊！我资金都被冻结了。”
“没事，我想办法把你弄出来，不过可能你得再多待几天。”
“我是一秒钟都呆不下了。”
我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结束了这次的聊天，没有想到柏风这个老小子，对自己的儿子也这么狠心。
回到了尾禾里面，我仔细得翻看着龙一集团高层的名单，里面有所有人详细的资料，弄到这个东西对于我来说不是一个难事。
我吞并龙一的情绪越来越重，现在只想虎口夺食，看看是韩金虎强还是我的胃口大。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一天，关悦给我打来电话。
“重总！我联系到龙一集团的财务部的组长了，那是我的老乡，在外面赌博欠了不少钱，我已经把他约出来了。”
“您看看地点是您定还是我定？”
“不能来公司，那太扎眼了，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呢！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你来安排。”
“好。”
我穿好衣服，带着韩武走了出去，以前的我不擅长使用阴谋诡计，现在发现不做一些见不得台面上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在这个社会上面生存下去。
既然韩金虎能在我的身边安插眼线，我又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在一个僻静的咖啡店我们见面了，对方是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人，看起来龙一集团的油水，他这些年也贪污了不少。
我笑着和他打着招呼。
“重总！别来无恙啊！”
“张组长说笑了，快请坐。”
一阵简单的寒暄之后，我也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张组长，现在在龙一集团那边的工资多少钱一个月？要不然来我们尾禾，现在我们公司就缺像张组长这样的人才，我可以给你翻倍的工资。”
他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我。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龙一集团的油水肯定比我们这里要大得多。
我冷笑一声：“张组长最近在外面欠了不少钱吧！”
他眼神中流露出不解。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光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私自挪用公款去还债，我猜得不错的话，公司的账目上面应该有亏空了，这个不难查到，我相信你们的韩总，对这个肯定有兴趣。”
“你……”
我赶紧起身，安抚他坐下。
“我感觉我们可以达成合作，你帮我做假账！到时候我给你一笔钱，五百万，你去把你的账全平了，然后到我这个来上班，薪资待遇绝对比你在龙一集团的要好。”
我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正常人都不可能会拒绝，聪明人做假账把锅甩给会计就行了，自己最多得一个用人不当的罪名，无伤大雅。
他沉思片刻之后，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重总！我知道你心有大志，可我真的不能背叛韩总！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本来就是一个社会上面的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我懒得听他说这些废话，于是很烦躁的直接打断他。
“你说的这个知遇之恩，在他知道你挪用公款的那一刻，他会不会念及旧情？他的手段不需要我去告诉你了吧！”
韩金虎就是一个地痞流氓出身，他自己的心里也清楚。
“张组长，你是个聪明人，该怎么选择，你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他坐在我的面前，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却告诉我，他好像是在下某种决心。
“好！我也是豁出去了！重总！你说该怎么干吧！”
原来人心最经不住的就是试探，我只是略施小计，就让他倒戈到了我这边。
接下来，我只需要如法炮制就行，一点点的渗透，把龙一集团一半以上的人都渗透就行了，肯定还有韩金虎的亲信不缺钱，或者别的方面，这就不好下手。
那时候董事会一开，韩金虎自然就下台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臆想，还需要一步步缜密的行动才行。
我让他先回去，至于该怎么做，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送走了他，我让韩武从后备箱拿了十条黄鱼给张清明。
这算是定金。
……
我坐在原地，给王润雨发了一条消息。
“小雨，我要干一番大事情，你能不能把东区的所有决策权交给我。”
消息发出去之后，我就在咖啡店里面等着。
王润雨那边也没有让我失望，随即一个电话甩过来。
“呦！你怎么打起我东区的注意了？你想干什么，你跟我说说呗！”
“等你回来就知道了，现在还不是为了那块地皮的事情。”
电话那头沉默了。
“你为什么把徐铁开了？”
我立马失口否认：“没有，只是感觉他太辛苦了，所有让他休息休息。”
“行，东区的决策权给你，你不要乱搞，做任何事情之前先和我商量。”
我应了一声之后，立马起身去了东区。
现在我要把东区也收入尾禾的旗下。
王润雨应该是提前把事情都跟他们说了，我交接起来很轻松，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我让关悦来这边交接一下，把东区下面的产业细分，把一些不赚钱的尽量都转出去。
现在的我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自己也越来越孤独，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我现在身上有钱，我准备搬出去，我像是一个没有根的浮萍，始终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点燃一支烟，我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
那种感觉不像是我亲身经历的，反而更像是一场梦境。
一年前，我还是一个销售，一个不愿意放弃底线的药代。
现在谁见了我都要喊一声重总。
一支烟毕。
外面的雪停了，我把韩武喊进来。
“你等会去买点烧烤，咱们喝点酒，我也睡不着。”
“对了，你看看林庚睡着了吗？要是没有睡着，等会你们一起来进来，正好我这有好酒。”
这两天的相处，我发现他们身上有一种共同的特性，那就是很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