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润雨出发前去海南,本来我是想送她到机场,却被她一口回绝。
说是舍不得我,看见我去送她,她会难过。
我回到了北区,哦不,现在叫尾禾公司。
除了关悦之外,所有的人全部都被我大换血了一遍。
次日,我跟关悦说:“帮我找几个保镖,最好是那种特种兵退伍,或者是专业的安保人员,钱不是问题。”
我对徐铁已经不信任了,我的一举一动都逃脱不了王润雨的监视,这让我一直处于被动的地步。
年关将近,那块地皮招标的事情,也会落下帷幕,我通过孔希若,了解到参与招标的一共有十几个,其中还有一半是外省的,谁不想在这边分一杯羹?
把一切都处理好之后,我从北区出来,本来是想约孔希若出来吃顿饭,表达谢意的同时,也拉近一下之间的关系。
出门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我有些惊讶。
下意识的喊了一句。
“苏恒?”
这是苏雅的弟弟,尽管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的好,加上她姐姐苏雅的死,我心里一直不是滋味,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敢铤而走险……
他穿着一个破败的棉衣,脸上也没有十几岁少年的稚嫩,反而成熟很多。
“重复哥!能不能救救我妹妹!”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的向我磕头。
“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哥,救救妙妙。”带着哭腔的喊道。
我蹲下身,赶紧把他扶起来。
见到他双手已经冻的通红,耳朵也冻烂了。
“到底怎么回事?”
上次的事情,苏雅也得到了报应,钱凯也死了,我对苏恒没有什么敌意,把他喊到公司里面,问他妹妹苏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亲手端上来一杯茶,递到他的手上。
“慢慢说!”
他一脸焦急的看着我,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哥!我妹妹她得癌症了,现在得需要动手术,要不然……”他整理了一下情绪,补充道:“要不然活不到三年,我天天在外面捡垃圾,干杂活,我爸妈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我这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哥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我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说说,还差多少钱!”
我知道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她病死了,也不会和我有半点的关系,但想起来,他们一家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以前对我也算有照顾。
我这才决定帮助一下他妹妹。
“哥,我们凑了一些,现在还差二十万。”
他眼巴巴的看着我,生怕我会拒绝。
我沉思片刻,处于对心底的那一丝情谊。
我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可以,我还会帮苏妙找一个更好的医院。”
“谢谢哥,谢谢哥。我……”他带着哭腔说道。
“走吧!我去看看苏妙。”
……
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谁都没有说关于苏雅的事情,他不说,我也不会问。
苏恒这个小孩,也不是什么心思坏的人。
来到了医院,这是珠城的一个区域的中医院,根本就承担不起这样的手术,之所以说要手术,那也只是为了多赚一些钱,根本就不会管病人的死活。
苏父不知道在哪里,苏母坐在病床的前面,小心的擦拭着苏妙的手。
“妈!妙妙有救了。”苏恒半跪在病床的前面,苏母抬头看到后面的我。
那诧异的眼光,局促不安的眼神,她立马站了起来。
“重!重复。”
“阿姨!我来看看苏妙。”
见到苏妙还在睡觉,我压低声音,抬手示意出去说。
我们站在医院的走廊,她一直都没有直视我的眼睛。
还是我率先开口道:“那个!阿姨,这个医院太小了,手术的风险太大了,转院吧!”
“哎!实不相瞒!苏恒的病已经把家里都掏空了,妙……妙妙,我真拿不出钱了。”长时间的压抑下,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吧嗒吧嗒的滴在光滑的瓷砖上。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苏妙手术的钱我可以出,也不需要你偿还,以后要是遇到什么苦难,尽可以来找我。”
“哎!重复,其实你已经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了,当初苏雅的事情,是我们教育不好,是我们愧对你。”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我等会就会去安排把苏妙转院。”
说完,我从钱包里面掏出一千多,硬塞到苏母的手上。
“那个,天冷了,苏恒穿的太少了,拿去给他买新衣服。”
尽管苏母不愿意,我还是硬塞进去她的口袋。
回去的路上,我跟关悦说了这边的情况,让她抓紧联系珠城那些比较好的医院。
而我要去找孔希若,这块地皮我是必须要拿到手。
我现在心态已经变了,我不仅不能退缩,还要迎难而上,创造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
孔希若把地点选在一个咖啡店。
我看到她忧愁的看着窗外,外面又开始飘起了小雪。
“孔小姐!不好意思,久等了。”
“你没有迟到,我只是提前来了一会。”
这个时候,一个服务员走过来,问我道:“先生,要喝点什么吗?”
“咖啡,不加糖,谢谢。”
“好的,先生。”
“你约我出来干什么?我知道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孔希若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笑了笑,诚恳的说道。
“孔小姐,我想和你达成一个合作,你帮我引荐一下,我愿意分一部分公司的股份给你。”
她却扭头不看我,呆呆的看向外面。
“股份的份额,我们可以商量。”
“我不在乎那个,我也不缺钱,我也不会帮你引荐,我爸爸不喜欢你这种人!我也不喜欢,我之所以帮你这么多,是因为我那个傻闺蜜,要不然我才不会理你。”
我一惊,下意识的问道:“花明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比较看重你,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底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再见。”说着她就要提包离开。
“孔小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