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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拓跋宏起身,并提醒锦上,“你去皇宫门口等柏渊,告诉他,今日不要回府,在皇宫门口等着。”

“是!”

言罢,他迅速离开。

……

拓跋宏骑着马,按照锦上所说的位置,来到了传说中的村子。

这里的住户甚少,而且都是一些穷苦之人,若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住在这种地方。

此时,一位牵着驴的大爷从远处走来。

拓跋宏将他拦下,打听道,“大爷,您知道曾经的乱葬岗建在哪里吗?”

“你说什么?”大爷耳朵不好使,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他提高了音量,大声喊道,“我说荒地在哪?”

“皇帝啊?皇帝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呢?小伙子找错位置了。”

大爷笑了笑,牵着驴离开了。

拓跋宏无语,只能继续往前走,遇到了一个正在织布的女人。

“大婶,您知道这附近的荒地在哪吗?”

“荒地?”女人想了想说,“你是说曾经乱葬岗所在的地方吗?”

“没错,就是那里!”

“噢,你往东边一直走,有个入口,一直往里走,大约走几公里就到了。”

“多谢大婶!”拓跋宏十分开心,他觉得之晗她们一定在这里。

正要走时,大婶提醒道,“小伙子,看你不是这里的人,怎么会来这里?”

“大婶,我来找人!”

“找人?去那种地方?”大婶担忧道,“小伙子,别怪大婶没提醒你,那个地方晚上经常传来恐怖的声音。”

“老人们说那是死人的魂魄没有走,等着人过去索命呢,你可要小心些。”

“多谢大婶。”这一次,他更加确定了,一定就是这里。

“驾!”

他没有多作停留,骑马朝入口驶去。

进了入口,他的速度放缓了下来,正如人们所说,这里真的太冷清了,安静得让人背后发毛。

拓跋宏坐在马背上,四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在走了两里地后,突然听到一些细微的脚步声,他立刻停了下来,牵着马,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并将刀握在手上。

片刻后,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

“是柏锦?她逃出来了?”

拓跋宏非常激动,这意味着之晗的计划成功了。他将马拴在大树旁,朝着柏锦的方向走去。

柏锦已经累了气喘吁吁了,从小到大她都没走过这么远的路,更何况鞋子的底太薄了,脚都磨出了泡。

正在这时,一只大手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她心想完了,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这些人的魔掌,但转头一看,竟然是阿宏叔。

两人相视一笑,拓跋宏放开了她。

“阿宏叔,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柏锦兴奋地问道。

“我猜的,若不是地方隐蔽,之晗不会带着你冒险的。你娘现在在哪?”

“她还在地牢里。你一直往前走,有个井盖,打开后,就能进去。但里面有众多死侍把守,纵使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对付得了上千人。”

“这么多人?”拓跋宏震惊,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啊。

“嗯。”柏锦点点头,“但我杀了个男人,他身上穿得是死侍的衣服,在井盖旁边的林子里面,我未做处理。”

拓跋宏听后,不禁感叹,他终于明白之晗为何带柏锦离开了,这孩子有勇有谋,是个武将的好苗子啊,奈何是个女娃。

“好丫头,辛苦你了,我的马在那边,你骑上它去皇宫,柏渊会在门口接应你。”

“阿宏叔,我娘就交给你了,但你千万不要动手,我娘说此事必须要禀告皇上。”

“我明白!”拓跋宏当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纵使他再冲动,也不会坏了之晗的计策。

两人没有多说,柏锦便骑马离开,拓跋宏则继续往前走。

谢柏锦虽然不擅长骑马,但她的父亲毕竟是谢松林大将军,她也算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对马并不陌生。

“乖马儿,今日能否顺利离开就靠你了!”

马儿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柏锦一声令下,它便朝着原来的路返回。

……

统子将方才发生的事,告诉了云之晗。

“晗晗,拓跋宏马上就会找到那个男人的尸体,统子猜测他要过来找你了。”

“哎!阿宏也真是的,这么冒险干嘛?”

“他当然是关心你了,而且拓跋将军竟然能准确猜出你的目的,这点连统子都羡慕了。”

但云之晗并不惊讶,他在东岳国是最不受宠的孩子,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到大将军的位置,没有实力和头脑,怎么出头?

“希望阿宏不会被发现。”但转念一想,他来也好,至少能把阿厌带走。

经过了将近两天的时间,和云之晗同一牢房的人大多被带了出去,现在这里,只剩下了六个人。

她很担心,若再不行动,柏锦失踪的事怕是瞒不住了。

好在这里的人从来不计算人数,或许在他们的意识里,只有死人才能从这里离开。

“对了,统子,快点告诉我这个地牢的布局,我们都在这儿待了快两天了,除了难闻的气味儿,就是恐怖的嘶喊声。”

“晗晗,统子已经弄明白了,整个地牢一共分为五个部分。你和柏锦所在的这个地牢未做分类。”

“通常情况下,所有被抓到这里的人,都会先送到这个牢房,待确定用途后,再送往其它大牢。”

“啥?这么复杂吗?”这点是云之晗始料未及的,她真是小看了汾阳王,连抓来的人都进行了分类,看来他从很早之前,就做足了准备。

“嗯。”统子继续介绍道,“你所在的这个牢房,上面没有标记。但其它四个是有的。”

“什么标记?说来听听。”

“额,统子不懂,但好像是一种古老的卦象,就是由一横和一断横组成的八卦。”

云之晗瞬间想起了《易经》,里面的每一卦都有固定的含义,难道这地牢也是按这种方式区分的?

“你不用知道它叫什么,只需要告诉我,每个地牢上面画的是什么。”

“好!”统子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她。

云之晗在地上找了根树杈,统子一边说,她一边照猫画虎地模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