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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要动手,把她们关好。”

现在他很可能被皇上盯上了,若是再出手,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是!王爷。”

“还有,将牢中与王府有关的证据全部销毁。”

“明白,属下这就去。”

待他走后,汾阳王还是不放心,回到自己的暗室,将所有书信一并烧毁了。

如果谋反不成功,他至少可以保全自己和家人。即使杜玉朗失去兵权,也不影响,毕竟还有死侍和南国的盟军。

……

赵府。

赵峰得知杜玉朗的事情后,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管家,谢家怎么样?”

“回老爷,谢侍读安然无恙,谢家三公子虽然受了伤,但无大碍。好像死了一个庶出的儿子,叫什么良。”

“可谢夫人和谢家大小姐失踪了,皇上还贴了悬赏公告。”

“嗯。”赵峰点头,不用猜,这都是王爷的手笔,他们的计划失败了,正和他意。

“老爷,您说谢夫人她们是不是已经……”

“不会!”

“老爷为何这样笃定?”

“皇上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王爷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否则他一定会暴露在圣上面前。”

“老爷说的是。”

赵峰躺在床榻上,吩咐道,“管家,给我准备一些衣服和干粮,我要出趟远门。”

“老爷要去哪?我让赵家的下人们多跟几个过去。”

“不!”赵峰拒绝道,“这件事必须我亲自出马,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那怎么行?”赵管家担忧道,“老爷您可不能丢下赵家不管啊!”

“家里就交给你了,照顾好夫人,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老爷!”

“行了!听我的,赶紧去办吧。”

赵管家劝不动他,只能含泪离开。

赵峰静静地坐在床上,思考着自己这一生,他怕是没脸去见赵家的列祖列宗了,若不是当时贪图权位,赵家怎会落入如此地步?

但他深知,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出了这等事,王爷一定会想办法把屎盆子扣在他脑袋上,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

这些年来,多亏他长了个心眼儿,将王爷与南国、东岳国人来往的书信都保存了下来,有朝一日,就是为了能以此来保护自己。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赵峰就已经起身。

“老爷,您到底要干嘛去?为何这么早就走?”

“赵管家,府上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说完,他就急匆匆离开了。

赵峰坐上马车,来到了离上京三十多公里的一个县,这里曾是他亡妻的故乡。

当然,他来此并不是为了祭奠前妻的,而是有些东西埋在了这里。

他查看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后,悄悄地来到了一颗柳树下面,从周边捡了一根棍子,开始不停地挖。

大约挖了半个时辰,他终于看到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的书信都还在,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

赵峰将它放在包袱里,就在准备离开时,一个戴着面罩的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

“你是谁?”他紧紧抱着包袱,惶恐地质问道。

这些书信是他和皇上谈判的唯一条件,若是自己交代在这里,那赵家就要被彻底灭门了。

“哼!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今日是你的忌日就行了。”

“哈哈哈!”赵峰突然笑了,“你是王爷的人对吗?”

“我说了,不用你操心。”

言罢,黑衣人拿起刀,将赵峰的脑袋砍了下来,并将他手上的东西夺下来,处理好尸体后,迅速离开现场。

回去后,汾阳王毫不犹豫地将书信烧毁,这样一来,无论出什么事,皇上都不可能怀疑到他头上。

系统将这些事情如实告知云之晗。

“晗晗,汾阳王太谨慎了,把所有证据都销毁了。”

“那有什么可质疑的?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活得这么潇洒,养了这么多死侍。”

“现在怎么办?证据全毁了,要不要直接告诉皇上,汾阳王就是幕后黑手?”

“不!”云之晗拒绝了这个提议。

“为什么?自古以来皇帝大多多疑,只要有一点可疑之处,便不会留着汾阳王作乱,虽没有实际的证据,但至少可以削了他的藩地和军队。”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叫做疏不间亲?意思是关系疏远的人,不要参与关系亲密人的事。”

“皇上和汾阳王怎么说也是亲兄弟,我和皇上算哪门子的关系?一旦将此事告知了皇上,他或许会对付汾阳王,但他同样也会对付谢家。”

“因为在没有任何证据下,去揭发皇亲国戚的恶行,本身就是一种以下犯上。皇上若是宽容了,或许会将我一人置于死地。”

“一旦汾阳王带着众大臣在皇上面前请求严惩谢家,那就是灭门。”

统子一听吓坏了,连连感叹,“还是晗晗想得周到,哎,一入皇家深似海啊,愿不柏锦不愿意嫁给太子呢。”

“嗯,不过也不用太过悲观,汾阳王肯定暂时动不了了,但还有杜玉朗呢,他肯定逃不了。”

“统子相信晗晗。”

“今日阿厌如何了?还能撑得住吗?”

“还好,这孩子身子骨不错,虽然受了重伤,但好在还吊着一口气。”

云之晗听后,心中不断地祈祷着:阿厌,再等等!

她比任何人都着急,若是还没有机会逃出去,恐怕锦儿也危在旦夕了。

再扭头一看,这孩子睡得和死猪似的,怎么心这么大呢?

她推了推柏锦,“我亲爱的女儿,你都睡了一天了,怎么还睡不醒?”

柏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无奈地坐了起来,“娘,这个鬼地方,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

“坐起来也是听鬼哭狼嚎的叫喊声,不远处还有用刑的声音。”

“还有,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睡觉不是为了保持体力吗?”

云之晗听着这番说辞,竟然不知该如何辩驳,这孩子有前途啊。

“我说锦儿,娘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抗事?”

对比躺在这里的其他女人,她觉得柏锦简直就是鹤立鸡群,还是闪着金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