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雄这种横行霸道的行径,却在任庭远轻飘飘的几句话中,变成了性格鲁莽,没什么坏心思。
“好一个没什么坏心思。”
秦君临哑然失笑,道:“那我也没什么坏心思!我只不过是见到这任长雄火气太大,所以想办法让他安静一下。”
“免得他以后见到人就发疯乱叫,到时候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还要为你们任家带来麻烦!”
秦君临指向院子角落里,宛若雕塑般的任长雄,笑道:“你们看,现在你们任家的这条恶狗,可不就安静的很吗?在我这里待了这么多天,一句话都叫唤不出来!”
任庭远脸色一滞,心里腾地一下升起一股怒气。
“秦君临,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任庭远还未开口,他身后的那两个少爷已经忍不住了。
其中一人演不下去,露出往日骄横的模样,瞪着秦君临,骂道::“你不过是一个炼丹大师,也敢得罪任家?”
“不要以为有高家护着你,你就可以横行无忌了!我们看在高家的面子上,就算不能弄死你,但是想要让你吃点苦头,也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世道强者为尊,在修行界中尤其如此!
炼丹大师地位尊崇,很受其余强者尊敬不假。
可若是真要有哪个大势力不给面子,就是要为难炼丹大师,那对于炼丹大师而言,也是一件极难受的事情!
就算是如柳家这般,结交天下,人脉广结,可也要自身足够强大,才能受的天下尊重!
炼丹大师自身战力孱弱,十有八九是依靠丹药前行踏入的圆满巨擘境,自然会隐隐被旁人瞧不起!
也正是这个原因,任家才会如此瞧不起秦君临!
至于此前秦君临封镇任长雄的战绩,任庭远等人,都只以为这是秦君临暗中使用了什么诡秘手段。
毕竟炼丹师虽然战力不行,身家却是一个比一个丰厚!修行界各种术法奇诡无穷。
任长雄与秦君临打赌,不能动用全力,一时不慎,中招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另一个任家少爷亦是开口道:“秦君临,我们可不像大伯那般,听你哄骗,与你打什么赌!你就算身上还藏着什么阴祟手段,也害不到我们头上!”
任庭远在一旁安静听着,直至两个任家少爷话说完了,才故作恼怒地呵斥道:“有你们这么和前辈说话的吗?秦大师乃是长辈,你们客气一点!”
任庭远装模作样的骂了几句,才笑吟吟地看向秦君临,道:“在下管教不严,让几个晚辈说了混账话,还请秦大师不要见怪!”
“不过我这两个晚辈,话糙理不糙。我兄长之前不慎被秦大师的奇怪手段镇压,如今过了这么多天,秦大师就算心里有再大的怨气,也该消了几分!还是先将我兄长放出来吧!”
任庭远笑呵呵地道。
秦君临看着这几人一方唱红脸,一方唱白脸的戏码,微微摇头,道:“若是你们今日过来,好言道歉,我其实也没打算难为你们。”
“毕竟,我这院子里,整日摆着一个木头人,看着也是碍眼,早点放走也是好事。”
秦君临话语一顿,眸光看向几人,笑道:“可偏偏秦某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光是听你们这番话,我还真想看看,假如我就是不放这任长雄,你们又能奈我何?”
“秦君临,你敢!”
那两个任家少爷勃然大怒,身上真气勃发,几乎就要动手。
任家虽然品行一般,但家族天分倒是真的不错。
这两个任家少爷年纪轻轻,身上的真气就已然勾连周遭灵机,此刻真气躁动起来,隐约要演化出一些火光雷霆。
看这模样,这两人应当都已经突破了半步巨擘境巅峰,自创出第一道天地秘法,踏入了半步传说的境界!
只看这两人不过是二三十岁的年纪,便有这般成就,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句天才了。
这般年纪就有如此修为,来日只要继续苦修,很有可能在五十年内,突破至圆满巨擘境!
论及天分,与杨青正也是相差无几了!不愧是当时顶尖的一流世家,距离大世家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任庭远亦是缓缓站起,身上的气势缓缓碾压过来,显示出其圆满巨擘境大成的修为。
“秦大师,我今日来此,是诚心请你放了我兄长。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万一闹得难看,纵然有高家护持着你,你也未必能讨到好!”
任庭远冷笑威胁。
秦君临却是好整以暇的坐在凳子上,笑吟吟地看着几人,道:“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打算如何对付我!”
任庭远眼中一冷,,面上升起怒意。
如果不是此地仍是在高家,任庭远恐怕已然动手了!
“好,看来秦大师是真的要与我任家结仇了!”
任庭远一甩袖子,冷笑着道:“那咱们就好好抖一抖,希望到时候,秦大师不要后悔!”
说罢,任庭远转身离开。
那两个任家少爷,看着秦君临的眼神,也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区区一个炼丹师,也敢如此狂妄。秦君临,你最好一辈子都躲在高家,永远也别出来!”
其中一个任家少爷丢下一句话后,两人一同与任庭远离开。
“这任家,未免也太猖狂了。”
待得几人走后,秦君临却是微微摇头,暗道:“即便是任家内有绝代强者坐镇,可比起真正的大世家,还是差了一筹!”
“不论是高家还是周家,这两个大世家面对炼丹大师都是谦和有礼,偏偏这一家人,狂妄到了极点!”
秦君临心中琢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几个任家人,态度也过于张狂了。就算他们本性如此,可这几人此来的目的,不是救走任长雄吗?
“就算是要报复,要嚣张,总该先将任长雄救走再说吧?这没说几句,就开始对我放狠话……”
秦君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另一侧,任庭远刚离开别院,还未走远,其中一个任家少爷就已经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