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烟愁的,有自家公子的嫁妆,还有京城谢家那边态度。
公子有嫁妆,但不多。
丰厚的嫁妆除了需要家底殷实之外,还需要爹娘从小就给孩子积累。
谢景然的爹娘去世的早,这些年来,哪有人给谢景然操心过这些事情。
尤其是后来谢家对谢景然的态度,那简直就是撵走后不管不问,任其自生自灭啊!
公子的嫁妆,竟要自己操心置办。
匆忙准备的,能准备多好?
离京城那么远,想买点好东西也不方便。
松烟担心成亲的时候,单从嫁妆上,三个平夫就被人分出个高低来。
他可是打听过了,宋言一嫁妆多的不得了,好多东西都是宋家专门从京城、还有各地给他采购的好东西。
江公子也不弱,好像也有不少嫁妆。
江家和江郡守,都帮忙操心呢。
唯有自家公子······
“松烟,你莫要多想。”谢景然一瞧松烟那模样,就知道他在愁啥。
“有些事情不要太在乎外人的目光,别人怎么看我,我又不会少块肉。”
他只要能嫁给陆瑶就好。
他知道陆瑶不是那种用势利的眼光来评判夫郎的人。
就算是他没有嫁妆,陆瑶对他的感情也不会变。
何况,谢景然想着想着,忍不住会心的笑了。
陆瑶那帮人指点生意的金手指,两年前指到他这里来了。
那时,陆瑶的工坊还在筹建,陆瑶找到了谢景然,劝谢景然入股。
谢景然没多少银子的。
他的收入来源仅限于过去在谢家当公子时,每个月的月例。
还有就是爹娘生前给他留下的几处京城里的铺子。
租出去后,收些租金。
又不是多大的门面,也不是什么繁华商业街的黄金位置。
三处铺子的租金,一年能收个一百多两。
所以,谢景然是真没多少积蓄。
面对开工坊需要的大量资金,谢景然的那点钱只能算是毛毛雨。
但,即便是毛毛雨,陆瑶也坚持让谢景然入股,能入多少是多少。
因为这种原始股,哪怕只有1%的股份,含金量也是巨大的。
谢景然信任陆瑶,甚至当时还想过,是不是陆瑶是开工坊缺银子了?
于是,谢景然掏出了所有的积蓄,甚至还变卖了不少首饰、字画和孤本书籍,凑了几千两给了陆瑶。
陆瑶给了他工坊5%的股份。
当年年底分红时,谢景然就回本了。
后来两年的时间里,谢景然凭借着工坊的股份,竟然也暴富起来。
这是陆瑶给他设计的财富规划,帮他钱生钱,让他能有一份很好的自己的收入。
每当想起这个,谢景然就心生感激,一种踏实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但陆瑶的金手指,并不仅仅指了这个。
陆瑶又帮他重新规划了京城里的那些铺面的未来。
收回铺面,改开啃的鸡连锁店和工坊产品特销店,谢景然以铺面固定资产投资入股,不收取租金改为店铺利润分红。
谢景然相信陆瑶做生意的眼光和能力,完全按照陆瑶给他设计的路子走。
于是,他又有了几个股份,每年的分红又多了几笔。
但这还没完!
陆瑶在去京城开店的时候,不光是去开店,顺便还把与谢景然提亲、婚契的事儿都解决了。
甚至,陆瑶还把谢景然爹爹当年的嫁妆,替谢景然讨要了回来。
那是谢老爷当初嫁到谢家来时,从娘家带过来的嫁妆。
花不完的,自然应该留给唯一的儿子谢景然,当成谢景然未来的嫁妆。
可惜谢景然的爹娘接连去世,谢景然在府里又不得势。
尤其是后来谢景然被谢家赶回老宅自生自灭后,那部分嫁妆,竟然被谢家人悄悄私吞了。
陆瑶得知后大怒——谁也别想算计我夫郎的东西!
于是在去谢家缔结婚约的时候,顺便把谢景然爹爹的嫁妆要回来了。
当谢景然看到终于回归的嫁妆时,心中百感交集。
他关心的问道:“谢家有没有为难你?”
谢家的那些夫人老爷好容易吃进去的财产,让他们吐出来可不容易。
没想到陆瑶大手一挥,轻轻松松的说道:“没有没有,还是挺给我面子的。”
丝毫没有说自己带着几个小姊妹,暗中给谢家人套麻袋,暴打谢家相关人员的事儿。
“有殿下给你撑腰,谢家人也不敢不还给你。”陆瑶补充道。
周承熙是在讨回嫁妆的问题上帮了忙,但更多的是给陆瑶帮忙。
帮她处理她怼谢家惹的各种事儿。
二狗子vs谢家的各种趣闻,曾一度火遍京城,成为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们饭后茶余的八卦谈资。
只不过那些事儿,没传到山阳村和平安县,谢景然他们不知道罢了。
得到了爹爹当年的嫁妆,自己又攒了点银子的谢景然,终于可以放心的置办些嫁妆了。
况且,陆瑶又给了他两万两银子的彩礼钱。
原本那彩礼是应该送到京城谢家的,但那样的谢家,陆瑶怎么可能给!
她直接把彩礼给了谢景然,让谢景然自己拿着,谁也甭想经手!
于是,在陆瑶的用心规划和帮助下,原本最没钱的谢景然,也有了足够的底气。
只要他愿意买,也可以十里红妆。
但,“成亲不是攀比,若事事和别人比,永远比不完。
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和信服,靠的也不是这个。
我只要嫁给陆瑶就好,别的我不在乎。”
这些年来的经历,已经让谢景然活的越发通透了。
松烟感慨:“公子,还是您看的开。”
嫁妆的问题不用愁了,可松烟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