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治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走到云熙身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云熙如梦初醒,转头看向刘治,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只是有点热。”刘治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递给她一瓶水,关切地说:“别中暑了。”在她身边坐下来,为她扇着风,两人一时无话,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云熙的镇定表现让刘治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紧紧地盯着云熙,试图从她那平静的面容中找到一丝破绽,可她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波澜。
刘治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仿佛自己即将失去云熙。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声音卡在了嗓子眼儿。
云熙站起来,回到房间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似乎没有意识到刘治的焦虑。刘治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如此渺小和无力,他不知道该怎样才能留住她。
“云熙,不要走......”刘治终于鼓起勇气,轻声说道。
云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看着刘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刘治,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
刘治的心如坠冰窖,他知道云熙的决定是不可逆转的。但他仍然不甘心,他走近云熙,握住她的手,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能留下来......”
云熙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她看着刘治,说:“你知道的,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刘治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知道自己无法留住云熙,但他还是希望能找到一种方法,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然而,他也明白,云熙有自己的选择,他必须尊重她的决定。
在那一刻,刘治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痛苦,他只能默默地看着云熙离开,心中充满了失落和哀伤。
云熙面色凝重地走出府衙,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自己肩负着两项重要任务:追查粮草丢失的下落,以及为一凡师父报仇。
她目光坚定,步伐稳健,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粮草丢失事关重大,不仅关乎军队的供给,更关系到国家的安危。他必须全力以赴,不放过任何线索,追查到底。
而为一凡师父报仇,则是他内心深处的使命。一凡师父对他恩重如山,如今师父遭逢不幸,她怎能不为之愤慨?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决心要让凶手付出代价。
云熙深知这两件事都不容易,但毫不退缩。她相信,只要有坚定的信念和不懈的努力,就一定能够找到真相,完成自己的使命。抬头望向远方,迈出坚定的步伐,向着未知的挑战前行。
云熙步伐轻盈,出城后不到五里,她突然停下。她的眼神犀利,仿佛能洞悉一切。前方一片宁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草地。
“出来吧。”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早已知道有人在跟踪。
烈风从后方走出,他的脚步沉稳,身上散发着一股沉稳的气息。他走到云熙面前,低头抱拳,“娘娘,皇上派属下来保护您的安全。”他的目光坦诚,毫无掩饰。
云熙微微仰头,看着烈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她嘴角轻扬,“保护我?我不需要保护。”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
烈风神色坚定,“娘娘,皇上担心您的安危。此次出城,路途遥远,恐有不测。属下奉旨前来,定当全力保护娘娘周全。”
云熙眼神一冷,“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转身继续前行,步伐坚定而决绝。
烈风跟在她身后,默默地守护着。他知道云熙的性子,但他的职责所在,他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天空中,一朵朵白云飘过,仿佛也在注视着这一切。云熙的身影渐行渐远,她的决心如同那天空一般坚定。烈风紧紧跟随,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这位倔强而美丽的娘娘。
云熙面色凝重地看着烈风,眼中透露出对烈风使命的理解和对刘治苦心的明白。他知道此时战场形势严峻,刘治的安全至关重要。语气坚定地对烈风说道:“烈风,现在皇上更需要保护,宁国不能没有他,回去告诉皇上,我会处理好这里的一切。”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决心,仿佛在向烈风保证自己会承担起责任。
烈风注视着云熙,眼神中透露出对云熙的信任和对任务的坚定。微微点头,然后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如同一阵疾风,迅速消失在远方。
云熙望着烈风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着皇上的安全,同时也下定决心要尽快处理好自己的紧急情况。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果断,仿佛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军粮居然是在平山弄丢的!那里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山脉,中间只有一条狭窄崎岖、如同羊肠一般的小道。要想把这么多的粮草运送出去,必定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和物力啊!
经过在附近一番仔细地打听后,终于有人透露:“前些日子确实看到过有官方押送粮草经过这里,但后来却不知道为何与一群来历不明之人打了起来。那些官兵可能由于对地形不够熟悉,结果被打得狼狈不堪、落荒而逃。”
再后来呢?那批粮草又被运到哪儿去了呢?据一位在山上放羊的老头儿所言,虽然他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粮草目前应该尚未离开山区。
云熙将这些信息默默记在心里,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山中迈进。
“小伙子,千万不可轻易进山呐!这山里面时常有豺狼虎豹等猛兽出没,危险得很哪!倘若再遇上那群打劫粮草的贼人,那就更糟啦!他们人数众多,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呢?到时候恐怕连性命都难保啊!”老人满脸忧虑,言辞恳切地劝告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字里行间流露出对他安危的深深关切之情。
此刻的云熙身着男装,身形挺拔,英姿飒爽。而她腹中的胎儿尚不足两月,从外表丝毫看不出任何端倪来。面对老者善意的提醒,云熙微笑着回应道:“多谢老人家关心,我会多加留意、谨慎行事的。”
老人看着云熙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后喃喃自语道:“唉,但愿上苍保佑这位年轻人平安无事吧……一切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云熙身怀绝世武功且内力深厚,以她目前的实力要应对区区数百人简直易如反掌。这座山势陡峭险峻异常,但对于武艺高强的云熙来说却如同平坦大道一般。她步伐轻盈矫健,如行云流水般穿梭于山林之间,仿佛与这片大自然融为一体。
很快发现前面有动静,纵身飞上一棵大树,这棵树长的十分茂密,一个人站在上面被树叶遮挡很难被发现。
远远望去,可以看到有几道人影正在晃动着前行。仔细观察才发现,原来那些堆积如山的粮草就藏匿于此。
云熙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从一棵树上敏捷地跃至另一棵,动作轻盈得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落地时更是悄然无声。眨眼间便已逼近眼前。
此时,一阵说话声传入耳中。低头看去,只见下方有两人正悠闲地坐在树下纳凉。其中一人喃喃自语道:“被困在这么个荒无人烟之地,真不知道何时才能脱身离去啊!”言语之间尽是埋怨之意。
另一人则嬉笑着调侃道:“哦?怎么,莫非是想念女人了不成?”说罢,还一脸坏笑地盯着对方。
被问之人毫不掩饰地点头应道:“是啊!老子从前待在城镇里的时候,那可是日日风流快活,如今却要在这鬼地方苦熬一个月,连个鬼影都见不着,真是快把老子给憋死了!”边说边用充满欲望的眼神四射。
“忍一忍吧,要是把这批粮草给弄丢了,头儿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咱们的,那牛鼻子老道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我看你是活腻歪了。”那人皱着眉头说道。
瘦子闻言,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哼:“哼!他倒好,自己在山下逍遥自在地享乐,却让我们留在这破山上看守这些粮草,鬼知道要守到什么时候!”
“要不咱俩干脆偷偷溜下山去,痛痛快快地玩儿一场,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反正这里有这么多人呢,谁会注意到我们不在?”那人听了瘦子的抱怨后,也开始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
然而,他们的对话恰好被不远处的另一个人悉数听清。那人冷笑一声,嘲讽道:“你们俩要是不怕死,尽管去吧。到时候别说是玩弄女人了,恐怕只能到地府里去找那些女鬼作伴儿咯!”
这一伙人总数约摸五百左右,他们分散在四周,将粮草牢牢围住,严密防范任何可能的偷袭。
不远处有个山洞,想必粮草就藏在里面。云熙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百宝囊,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准备充分。这里面可是应有尽有啊!这批粮草绝不能轻易交给刘珠的手里。”
眼下直接出手显然不妥,唯有耐心等待夜幕降临再行动。夕阳渐渐西沉,余晖洒在大地上,仿佛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那伙人开始生火做饭,没过多久,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气便扑面而来。
云熙无奈地在上方嚼着干硬的烧饼,而下方的那伙人却大口吃肉,好不快活。他们似乎还弄到了一些美酒,众人争抢着痛饮一番,但仍有十几个保持清醒并未饮酒。
云熙看看时机尚早,便倚靠在树杈上闭目养神。连续数日的奔波劳累,使得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忽然一阵凉风袭来,吹得云熙不禁浑身一颤,瞬间惊醒过来。她借着皎洁的月光低头望去,只见那些人东倒西歪地躺在石头上,睡得如同死狗一般。
就在此时此地,千载难逢的良机终于降临了!只见云熙如同一只轻盈的飞鸟一般,悄然无声地从树枝上滑落下来,稳稳当当地降落在洞口之前。他的动作如此轻巧敏捷,仿佛幽灵鬼魂一般,让人难以察觉其存在。
眼前这个洞穴口空荡荡的,并无任何遮蔽物。显然,敌人并未有意将这批粮草长久放置于此。云熙小心翼翼地步入洞内,越往里走,空间越发宽敞开阔。
由于视线昏暗不清,云熙只得凭借触觉缓慢前行,绝不敢轻易使用火把照明,以免打草惊蛇。然而没过多久,他便感觉到前路被某种物体所阻挡。伸手触摸一番后,确认障碍物乃是堆积如山的粮草,不禁心中暗自窃喜。紧接着,他迅速从随身携带的百宝囊中取出火折子,点燃手中的火把,并毫不犹豫地朝着粮草扔掷过去。刹那间,熊熊烈火腾空而起,火势迅速蔓延开来,滚滚浓烟顺着洞口喷涌而出。
眼见计划成功实施,云熙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转身飞奔出洞外,然后一个箭步跃上原先栖身的大树之巅。站在高处,他密切注视着周围的动静,静候敌军的反应。
那伙人正在酣睡之中,突然间,一股浓烈的烟火味钻进了他们的鼻中,让他们猛地惊醒过来。\"不好了!粮草着火了!\"有人惊恐地大喊道。
滚滚浓烟如同一股黑色的巨龙,从山洞中喷涌而出,弥漫在空气中。这伙人被挡在洞口,无法进入洞内灭火,只能在外面焦急万分地踱来踱去。而此时此刻,云熙却在心中暗暗窃喜。
面对如此重大的变故,这些人心知肚明,如果现在返回营地,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于是,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之后,众人决定各自四散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