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寒洗了手来到餐桌前，马伊娜让他坐在温言的身边。
夜落寒破天荒的听话了。
马伊娜喜笑颜开，拿起筷子来对温言说：“小言，吃吧。”
“嗯。”温言拿起筷子来才要夹着菜吃，就听见夜落寒说：“要放屁提前说一声，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温言一僵，已经夹住的菜从筷子上掉下来。
马伊娜瞪了一眼夜落寒，她已经知道上次温言因为不敢在夜落寒面前放屁憋的肚疼被送到医院的事儿。
她说：“臭小子！你不放屁？赶快吃！平日里没话，今天哪来这么多话！”
温言感觉自己的脸特别烫，她低着头吃菜，再不敢抬头。
还好马伊娜对她关心有加，时不时和她说一句话缓解一下尴尬而让人窒息的气氛。
她低着头，边吃边想起小时候，不知道是因为能吃的原因，她小时候就经常放屁。
有时候她在落寒哥哥面前也放。
每次放了屁她就咯咯咯的笑，落寒哥哥说：“没事，妞妞的屁屁不臭。”
不知不觉，温言的脸上挂上了笑容。
而夜落寒不知道怎么就也想起了在孤儿院里时的情景，他的小胖妞就比夏夏能放屁，有时候放了屁就咯咯咯的笑。
他宠溺的摸着小胖妞的头上安慰她，“妞妞的屁屁不臭。”
然后他的小胖妞就笑的更快乐，还抱着他撒娇，有时候还亲他的脸。
“落寒？落寒！”
夜落寒抬眸就看见母亲正看着他，他说：“您叫我？”
夜万豪瞪了一眼夜落寒，“吃饭走什么神？你妈问你话呢。”
夜落寒直接怼道：“有你什么事！？”
“……”夜万豪气的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这哪是儿子，分明就是老子！好话歹话一句都说不得。
夜落寒又对马伊娜说：“我没听见，您再说一遍。”
“我说明天又到了小言产检的日子，你和我陪她一起去。”
尽管马伊娜的话透着命令，但夜落寒还是说：“明天出差。”
“那推后一天。”马伊娜说。
“妈，工作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推后日程，所有人都要跟着我打乱工作计划。”
“小言产检，你一次都没有陪她去过，你这个丈夫……”
“妈。”夜落寒打断了马伊娜的话，他甚至索性放下了筷子，他说：“我就知道，我回来肯定又是一场批斗会。”
温言只感觉头疼，每次听见夜万豪和马伊娜骂夜落寒她就头疼。
她抬手摁了摁太阳穴。
然而，就听见身边夜落寒说：“b超不是什么占便宜的事，每次憋尿也对身体不好，孩子没什么问题用不着这么勤的产检。”
温言转过，就看见夜落寒剜了她一眼站起来走了的背影。
“臭小子不许剩饭！”马伊娜喊道。
夜落寒头也没回，“我不吃了！”
夜落寒没走，而是坐在沙发上了，因为他答应过母亲今晚留下来陪母亲说说话。
马伊娜还要骂夜落寒，温言摁住马伊娜的手，“妈，别说他了，他剩的饭我吃吧。”
温言说着，就把夜落寒剩下的半碗饭拨在了自己的碗里。
她边拨边眼眶涩了。
小时候，她就经常吃落寒哥哥的半碗饭。
就像现在一样，她把落寒哥哥碗里的半碗饭拨进自己的碗里。
只是不同的是，那个时候，她会歪着小脑袋笑着对落寒哥哥说：“落寒哥哥，妞妞不够吃。”
落寒哥哥就会宠溺的把自己碗里的半碗饭拨给她。
夜落寒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看电视，回头，就看见温言拨他的那半碗饭。
他拿着遥控的手顿住，温言拨他碗里那半碗饭的那个动作又让他想起了他的小胖妞。
温言身上，有太多小胖妞的影子，甚至有时候他看见温言的眼睛也像小胖妞的。
甚至有时候温言说的话他听来也像小胖妞的。
只是，他的小胖妞是个笨笨的，善良的傻丫头。
而温言，十足的一个心机女！
夜落寒转过头看电视。
他换了好几个台，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看的节目，他关了电视，才站起来，马伊娜就说：“落寒，今晚别走了，留下来吧。”
夜落寒回头就看见了母亲期望的目光。
他点点头，说了一声，“好”便上楼了。
马伊娜边吃边低声对温言说：“人我今天给你留下了，你晚上好好和他谈谈。”
温言又觉得小脸有些烫。
她羞涩的点点头。
夜万豪跟着夜落寒上了楼。
夜万豪对夜落寒说：“你小子，孩子都四个多月了，能同房了。”
“……”夜落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父亲，“一把年纪，脑子里就没有别的了？”
夜万豪打了一下夜落寒，“你怎么这么傻呢，娶回来老婆不用自己用手，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夜落寒又抽了一口凉气，“你看见我用手了！”
夜落寒有些气不过，又补了一句，“老不正经！”
然而夜万豪又看向夜落寒的裤裆，一副好奇的眼神问：“那你怎么解决生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