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离边境的危机如今是愈演愈烈,已经得到承诺的援军却迟迟没有赶来。
萧瑟这时候已经有些着急了。
“近几日南诀这边攻势好像有些猛烈,不知从哪里来的兵马,他们绝对不是南诀人。”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也只能向外求援,向外借兵了!”
萧瑟和萧凌尘共同上战场,二人对彼此的想法都很清楚,基本上一个眼神,就能够明白是什么意思。
萧凌尘用手点了点旁边的一个处,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难呀,大秦虽是虎狼之师,但是距离这里还是很偏远的,至于大明,我觉得他们应该会选择明哲保身,不会与我们合作。”
“至于离阳嘛,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了,自从你那位师傅逍遥剑仙一剑斩离阳之后,如今离阳已经算是元气大伤,再也不复当日之势了。”
萧凌尘忍不住啧啧两声,即便危难当头,却仍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仿佛在讨论的也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萧瑟微微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先让你多挺一段时间,说不得我亲自出马,还能真领回一些兵马来!”
“谁知道他们此次来势汹汹,显然不符合他们以往的实力。”
萧瑟一直在苦思冥想,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他们费心谋划的结果了。
只是现在让他有些在意的是,雪月城的百里城主和雪月剑仙为什么还没有赶过来。
即便这里距离雪月城的确是有不少距离,但以他们的脚程也不至于走那么久,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
而此刻李寒衣面前正有一群蒙面人拦截住他,再过不到二十里,她就到北离和南诀边境了。
李寒衣冷笑一声,她就知道此行必然不会轻松,没想到居然有人正在这等着她呢。
“上一次敢这样拦我的人还是唐门和暗河那群不知死活的,可惜他们现在已经化成地府的一缕孤魂野鬼。”
“虽不知你们是谁,但既然敢来在这里应该就已经知道我的手段。”
“想必百里也是被你们以这种手段困起来的,行走江湖这样遮遮掩掩的,到底是不坦荡,留下你们的名号来。”
李寒衣默默的掏出铁马冰河来,一脸警惕的望着前方。
她能感受到这群人应该实力都不低,只不过他们都在隐藏,压抑自己的真正实力。
只是她有些奇怪,这江湖之上有头有脸的也就这么几个,大部分都在百晓堂的榜上,但是今天来的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确定都是生面孔。
哪知对面的人虽然没有回答李寒衣的问题,直接就冲了上去。
李寒衣的武功倒是不低,她的一剑也能够冲退很多人,但是这些人仿佛就是不要命了一般,本着同归于尽的打法,宁肯拼尽性命,只为伤李寒衣一毫。
李寒衣虽然武功高,但是也架不住他们这一群又一群的人以死相逼。
尤其他们的武功也不低。
即便是李寒衣这样下来也有些吃力,到了现在她才突然明白百里东君到底是怎么被困住的了。
而就在此刻,跟在她后面的吞天兽也嗅出了危机,一团白光闪过,它直接挡在李寒衣面前。
李寒衣顿时瞳孔一震,她也知道林恒生自己这个小兽应该是有些不凡的,但是眼前这么多人,再来几个高手也是徒劳。
按照他们这样不要命的打法,尤甚于那些江湖之中有名的杀手。
李寒衣刚想阻止之时,最近这小兽突然变大,一瞬间,就成为一只巨型的奇兽。
大约有百米之高,一掌下去,有震天撼地之威。
吞天兽跟随林恒这么久,吸收了他不少剑气,这些日子又一直在养精蓄锐,正是最为凶悍之时。
此时看到这些活得不耐烦的人,它立马向前慵懒的走了两步,冲着他们吼了两声。
光是这吼声便绵延不绝,震慑千里。
有不少人听到这吼声之后,耳膜就已经被震碎,口吐鲜血,且伤了内里,直接沉沉倒下去。
剩下的人虽然说还留给有一条性命,但被这吼声也是真的伤的不轻,他们及时捂住了耳朵,却依旧没什么作用。
李寒衣被吞天兽挡在后面,倒是一点伤害都没受,只是心中无比惊喜。
林恒让谢宣跨越千里给自己送过来的还真是个宝贝,只是这世间还从未有如此让人惊奇的兽类。
吞天兽将李寒衣死死护好,下一刻,一尾巴甩下去,直接横扫过去,掀起一片尘土。
霎时间便响起惨叫声一片。
没过多久,当李寒衣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片狼藉。
吞天兽本来都已经张开血盆大口,打算将这些不知好歹的人全部吞进肚子里面。
李寒衣在此时却焦急的往前一步喊了一声。
“不要,留下他们性命,我有话要问他们!”
吞天兽听了李寒衣的话以后立马就变小,恢复了原状,一下子又跳到李寒衣的怀里,邀功似的拨楞着脑袋。
李寒衣用手摸了摸他的头,这才望向地上这些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此伏击我?还有你们把百里带到了哪里?”
幸存的几个人却依旧沉默,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嘴角尖却都溢出一丝鲜血,狠狠的倒了下去。
李寒衣立马一皱眉头,看到这些人来伏击自己之前已经服了毒。
看他们实力境界都不低,有什么理由能让他们如此卖命?放弃这大好的前途不要,反而要以命相抵?
这时候还剩下最后一个活口,他盯着李寒衣望了很久,这才缓缓开口道。
“要不是碍于逍遥剑仙的威慑,此时的北离应当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可惜功亏一篑,但你们也别想轻易就赢。”
“逍遥剑仙此去北莽,等再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变了。”
李寒衣一咬牙,一瞬间就到了他面前,用手掐住他脖子。
在想细细问他之时,却发现这人已经断了气。
李寒衣心里多了一丝的忌惮。
这群人像是亡命之徒,所图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