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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登科一听这话,原本还笑得合不拢嘴、眼睛弯成月牙状的面容瞬间垮了下来。

刚刚那个兴高采烈、嘴巴咧得老大的他,此刻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一下子蔫儿了。

“哎!怎么我才刚来就要回去呀!”虞登科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极度不情愿的神情抱怨道。

只见虞登科眼珠滴溜溜一转,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一般,迅速伸手拉住虞轻轻的衣袖,满脸谄媚讨好地说道:

“好姐姐,就让爹爹送奶奶回去嘛,咱们娘亲不是在这里嘛,我得留下来好好保护娘亲呢!”

虞轻轻斜睨了他一眼,心中自然明白这家伙打的什么算盘,但她也并不点破,只是轻轻地一甩手。

将自己的衣袖从虞登科手中抽了回来,淡淡地回应道:“你既然这么有想法,那就自己去跟他们说呗。”

虞登科闻言,心里暗自窃喜,心想只要姐姐不开口让自己送,那么无论是谁都休想在此时把自己给撵走喽。

于是,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放心吧姐姐,我肯定会跟爹爹说得明明白白的!”

就在这时,顾钰莹的面色愈发苍白,身体状况似乎每况愈下。

一旁的顾铭阳见状,原本紧绷的脸变得越发阴沉难看起来。

终于,在经过一番内心挣扎之后,他咬咬牙,无奈地妥协道:“罢了罢了,十万两白银,若是你们仍然不同意......”

然而,未等顾铭阳把话说完,陆泓轩便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斩钉截铁地应道:“没问题,可以!就十万两白银!”

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那到嘴边的话语就这样硬生生地被憋回了肚子里。

只见顾铭阳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此刻的他实在不愿意再生出任何事端,只想尽快让眼前这两个令他心烦意乱的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于是,他有些不耐烦地直接挥了挥手,催促着手下之人赶快将东西抬过来。

此时此刻,顾铭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把虞轻轻和陆鸿轩这两个人打发走,多一秒钟都不想看到他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过多久,众人便瞧见十几名身着王府服饰的小厮鱼贯而入,两个人一组,抬着一口口木箱子。

虞轻轻目光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幕后,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轻轻地捅了捅身旁正傻傻站着的虞登科,并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走上前去打开这些大箱子检查一番。

虞登科显然还有些发懵,但在姐姐眼神的催促之下,他先是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的陆泓轩,然后才磨磨蹭蹭地朝着那些大箱子挪动脚步。

当虞登科终于靠近其中一只大箱子时,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躬着腰,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箱盖。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银光从箱子里面迸射而出,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待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之后,虞登科定睛一看,只见整整齐齐码放着满满一箱白花花的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虞登科一下子呆住了,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些银子,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王府的下人一个个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顾铭阳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目光,他怕自己盯久了反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颤巍巍地拿起一枚银锭子。

此时的他似乎想要验证这些银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竟然想也没想,张开嘴巴就狠狠地咬了上去。

银锭子的表面赫然留下了一排清晰可见的牙印。

望着手中银锭子上那深深凹陷进去的牙印,虞登科的眼中立刻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惊喜之色。

只见他满脸通红,兴奋得难以自抑,猛地转过头去,朝着身后不远处的虞轻轻扯开嗓子大声呼喊起来:

“姐!是真的呀!这些真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话音未落,他便迫不及待地将手中那块带着深深牙印的银锭子捧着,如获至宝一般,迈动脚步朝着虞轻轻飞奔而去。

就在他一路小跑经过顾钰莹身边时,那个此时正处于半死不活状态下的顾钰莹,斜眼瞥见虞登科这副仿佛从未见过如此巨额财富、

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般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浓浓的鄙夷之情,忍不住低声嘟囔道:“真是个土包子!”

尽管她刻意压低了自己说话的声音,但此刻在场众人皆因突然出现的这大笔银两而震惊不已。

一个个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所有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虞登科打开的那口装满银子的箱子之上。

因此,即便顾钰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依旧清晰无比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然而,有了姐姐在场的虞登科又岂会轻易善罢甘休?

听到顾钰莹对自己这般毫不留情的嘲讽和贬低,他当即怒不可遏,脖子一梗,回怼道:

“土包子又怎样?难道我吃了你家的粮食不成!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多嘴多舌!真是个长舌妇!”

要知道,他可是刚刚便看出这个女人和可是姐姐的仇人。

既然这样,那他又何必对这种人有半点客气呢!

想到此处,虞登科毫不犹豫地抬起脚来,猛地一个拐弯,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直直地朝着顾钰莹的小腿狠狠地踩了下去。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响彻整个空间,顾钰莹疼得面容扭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连忙将受伤的腿缩了回去。

“活该!”而一旁负责看守顾钰莹的金吾卫见状,则满脸都是嫌弃之色,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厌恶的东西一般。

只见他往后退了几步,与顾钰莹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

此时的虞登科却像个孩子找到了宝贝似的,兴奋异常。

他的双眼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星般耀眼夺目。

他满心欢喜地跑向向虞轻轻,激动地说道:“姐姐你快看呀!果真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这齐王府可真是富得流油!这么多钱,是不是都归我们所有啦!”

虞轻轻微微抬起白皙纤细的手,拿过虞登科手里那沉甸甸、闪耀着银光的银锭子。

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敞开大口的箱子用力一扔:“这可是属于咱娘的!”

站在一旁的顾登科眼睛紧紧追随着银锭子在空中划过的优美弧线,只见它不偏不倚地落入了箱子之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看到这一幕,顾登科满脸兴奋之色,忍不住大声嚷嚷起来:

“嘻嘻,娘的东西,日后迟早也是咱们姐弟俩的呀!既然如此,那不也就相当于是属于我们的嘛!”

然而,他话音未落,虞轻轻便如闪电般伸出右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他的耳朵,并顺势一转。

顿时,虞登科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不由得扯开嗓子高声痛呼起来:

“哎哟哟!疼啊疼啊!姐姐饶命!姐姐手下留情啊!轻点儿!轻点儿好不好哇!”

面对虞登科的求饶,虞轻轻丝毫没有心软之意,她那张清丽动人的面庞此刻犹如罩上了一层寒霜,语气冷冰冰地斥责道:

“想要银子,那就靠自己的本事去挣!别整天像个永远都断不了奶的孩子似的,只会眼巴巴地盯着母亲的那些私产不放!”

尽管嘴上说得严厉,抓着虞登科耳朵的手也依旧没有半分松动。

听到姐姐这番毫不留情的训斥,虞登科心中叫苦不迭,脸上更是浮现出一副痛苦至极的表情,仿佛戴上了一张扭曲变形的痛苦面具一般。

他连忙急切地开口辩解道:“我晓得啦,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刚才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其实我已经能够自己挣钱养家糊口啦!”

“不信你看,这可是我上阵杀敌立下赫赫战功才换来的!”

虞登科一边激动地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伸手入怀,然后缓缓地从胸口处掏出了一个略显陈旧、颜色呈褐色的钱袋子。

虞轻轻满脸狐疑地接过那个钱袋子,放在手中轻轻掂了掂重量。

她抬起头,用充满怀疑和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虞登科,质问道:

“就凭你?还上阵杀敌呢?说实话,这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

要知道,虞登科进入军营至今,满打满算也不过才短短三个月而已。

再说了,有陆泓毅他们在,怎么可能会轻易让虞登科这样初出茅庐的小子直接奔赴前线去冲锋陷阵?

最多也就是在军营里跑跑腿,干点杂活罢了!想到这里,虞轻轻越发觉得这个钱袋子来得有些蹊跷。

毕竟有母亲这层关系在,她怕虞登科臭毛病又犯了。

见她一脸狐疑,似乎根本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虞登科连忙着急地开口解释道:

“我说的可句句属实啊!这银子确实是从战场上得来的!”

“您想想看,一场激烈的战斗结束后,总得有人去清理战场吧?当时我就跟着大部队一块儿去了。”

他咽了口唾沫,接着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敌军尸体,那场面真是惨不忍睹。”

“不过咱们当兵的可不能怕这些,该干啥就得干啥。”虞登科已经完全将自己第一次看到那么多尸体时,直接吓晕过去的事抛之脑后了。

更是面不改色的说道:“我就在那些尸体中间仔细摸索,嘿,您别说,还真让我们摸到不少好东西呢!”

说到这里,虞登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这些可都是从敌军尸体上搜出来的,反正他们人都已经死翘翘了。”

“留着这些钱财也没啥用处,倒不如便宜了我们。嘿嘿,我这也算是替他们物尽其用啦!”

可虞轻轻却依然不太相信,质疑道:“哼,摸尸体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轮得到你这个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

打战之后确实会有人清理战场,毕竟那么多死人不处理,任由其发臭可是会引发疾病的。

到时候别说开战了,士兵们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

可打扫战场这事虽然累人,但是死去的人身上多多少少能摸到一些好东西,所以一般都是有经验的老兵去干着活。

虞登科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挺起胸膛大声反驳道:“谁说新兵就没机会啦?一开始的确是老兵们先摸第一轮,但等他们搜刮完之后,我们这些新兵蛋子也要上场练胆呢!”

“而且你知道的,咱爷就特别喜欢在身上藏钱买酒喝,我打小就看着他各种藏钱的招数。”

“没想到那些外族士兵藏钱的方式竟然和咱爷如出一辙!所以才能让我捡漏!”

听到虞登科这么说之后,虞轻轻缓缓地松开了紧紧揪住他耳朵的那只手。

只见她打开钱袋子,朝里面瞄了一眼。这一瞧之下,心中便估摸出了袋中的银两数量,大约有着七、八两之多。

随后,虞轻轻毫不犹豫地从钱袋子里拿出了一小个银裸子,放在登科手心。

而其余的银子,则被她迅速且利落地收了起来,并小心翼翼地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做完这些后,虞轻轻看着虞登科,轻声说道:“这个小银裸子你就自己留着用吧,至于其他的,等我回去的时候会交给母亲,让她帮你好好保管着。”

此时的虞登科,一只手正不停地抚摸着火辣辣的耳朵,目光盯着掌心那个孤零零的银裸子。

仔细一看,这银裸子连一两都不到啊!他不禁在心里暗暗叫苦,真没想到姐姐那么有钱,却还是不肯放过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小钱呐。

原本虞登科还想开口争取一下,希望能由自己来保管所有的银子。

然而,当他抬起头,迎上虞轻轻那淡漠如水的目光时,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到嘴边的话也立马改了口:

“姐,我……我年纪尚小,确实很容易弄丢东西。所以你的这个决定真是太明智了,还是让母亲帮忙保管比较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