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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柏轩于晚间来了金枝玉叶,旁敲侧击的询问皇后娘娘可有什么异样,司聪更加确定了这厮是站了队,只是不知投靠的是一和三哪位殿下。

他没待多一会儿,便走了,在蓝彩蝶那吃了闭门羹,退而求其次去了漪雅园,估摸着又要惹得大姨娘和三姨娘的不满了。

司聪懒得理会,总之是别来烦她就行,临近铺子开业了,这铺子还没有冠名呢。

什么是冠名呢?譬如,张记铁匠铺,王记梁铺,李记肉铺,都是以主家的姓氏冠名,后面才是铺子的别名。就是如喜满楼这样的大型酒楼,那,门口也是挂着“徐记”二字,她们这铺子却不知该以谁的姓氏冠名。

“到底用谁的姓啊?再过两三日就要宣传了,这木匾还没做呢?”

蓝彩蝶是看着邵柏轩进了漪雅园的门, 才溜进了司聪这里,这会正愁容满面的托腮噘嘴呢。

“咱们的姓都不行,太惹人注目了,京城只有一个奚家,你这蓝姓也是少见,又是你最爱的点心铺子,那几个姨娘都猴精猴精的,很容易联想到你身上的。”

“那奚夫人呢?董,这个姓氏应该不会被注意吧?”

司聪摇头,“还是不妥,毕竟不是张王李赵的普姓,邵柏轩生性多疑,你最近出府的次数又多,万一被他盯上了,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蓝彩蝶长吁短叹的,“那用谁的姓?总不能用那几个奴才的吧?”

司聪想了想,不如用自己的姓氏,她已经很久没用过这个姓了,久的她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叫司记吧。”

“.........?”

蓝彩蝶一头雾水,“思?思谁啊?”

司聪敲了她一记脑袋,“想什么呢?是这个司。”

司聪在茶碗里沾了些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司字,蓝彩蝶更加的不解了。

“为什么用这个字?这又是谁?”

“不是谁的姓氏,这个司字代表着权利和法度,另有观察审视的意思,更有承担和责任的意味。我看过的一本闲书里面,司马是掌管一国军事的大员,用这个字,滂沱大气,还不会被人所疑,最适合不过。”

司聪一顿胡乱的解释,竟是忽悠住了她,蓝彩蝶颇为赞同的点头,“那就是它了。”

于是,司记聪明果,正式被命名,司聪也成了这背后的神秘主人,司大掌柜的。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便开始了宣传,按照事先规划好的方案,每天三个黄金时段敲锣打鼓的游街宣传,不出三日,整个京城都知晓了城南有家非常特别的点心铺子要开张了。

这三日内,聪明果的贵宾卡办了不下百张,还未开业就吸银一千两,这是蓝彩蝶和奚含灵始料未及的。

当然了,司聪早有胜算,这还不算什么,等正式开业,人们尝到了更多更精品的点心后,办卡的人会更多。

终于是到了开业这日,司聪请了戏班子在门口演出,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来买货的,这,聪明果门口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司聪早就预料到了开业之时会是这个状况,未免货品供应不上吗,造成客户抱怨,开业这日打出了限前一百名顾客购买,且每人限量两斤。

当然了,提前办了贵宾卡的顾客是可以享受优先购买权的。从聪明果传出来的味道溢满了整个街道,就是过路的路人都要狠狠吸两口,侧目看看铺子里究竟卖的是何等美味的点心。

第一日不到晌午,店内的食品就被抢购一空,来店里办理贵宾卡的顾客越来越多,第一日下来,营业额加上之前预存的竟有千两之多。

董氏与樊妈妈带着几个伶俐的小丫头来帮忙,忙了一日累的腰酸背痛的。五姑娘的母亲四夫人也来了,看着如水的银子进了账,四夫人再不说做生意不光彩有失身份之事了,捧着五姑娘肿了的手腕,心疼的直掉眼泪。

“这可怎么好?刚一日就肿成了这样了,往后还有那么多的活计要做,这还使得?今儿就跟母亲回去,再干下去,落了残疾可怎么好?”

四夫人拉着五姑娘就要走,董氏劝道:“这不是大家伙什么都找不上吗?如今我都会做一两样了,待会儿用药酒搓一搓,也别亲自动手了,指挥大伙怎么做就成了。”

四夫人颇为不悦,“不说有个什么姨娘的也会做吗?怎么今日只见莺儿一个人忙活,她却不见人影,是想着白捡便宜不成?”

奚含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无奈的解释,“母亲别这么说,今儿卖的大部分点心都是蓝姐姐一早过来做的,只是她身份特殊,不能出来太久,明儿一早她还会来的,我也没累着什么。”

“这手腕都肿了,还说没干什么?那托盘那么重,你一个娇小姐如何能拿的动?这活就不是你能干的了的,听娘的话,咱们这就回去,这银子她们爱赚她们赚去,咱们可不受这个苦了。”

四姨娘拽着她往外走,奚含莺甩开她的手,嘟囔道:“这不是累的,是我不小心扭了一下,大伯母都说了待会儿用药酒擦一擦就好了,母亲别小题大做的,我根本就无碍。”

四夫人脸上已有了怒气,瞪着她道:“若不是因为开这个铺子,你能受伤吗?快听话,咱不干了。”

她语毕,作势又来抓奚含莺,董氏沉声道:“在家也难免会伤着了,与开不开铺子没关系,四弟妹若是想走,也等明日一早再走,天色渐晚了,路上出了什么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四夫人曹氏素来有些惧怕这个长嫂,见她面色不虞,也不敢再坚持,微有尴尬的抽了抽唇角道:“那,那就听大嫂的,我们娘俩明日一早便走。”

奚含莺躲到了董氏的身后,噘着嘴道:“我不回去,母亲愿意回去您自己回去,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你这孩子,怎么越大了越不听话了,若不是你非要出来,年前就嫁人了,现在可好,又要耽误一年,你就不着急自己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