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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聪扫向四周,眨了眨眼,没有吗?

很是无奈的垂首道:“不知长公主又有何事?”

长公主冷笑道:“素闻你们苏家的姨娘们,个个是才艺双绝的女子,不是歌女就是舞女,想是世子妃也学了不少,今日老夫人寿诞,你就献上一个才艺,给老夫人助助兴。”

长公主言语犀利,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人群中一片的嗤笑声,众位女眷也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齐齐看向她。

对面男宾席也都被长公主的言语吸引过来,神色各异的也都看了过来。

司聪怔了一瞬,说道:“臣妇自幼体弱多病,并不曾习过才艺,让公主失望了。”

长公主神情倨傲的嗤笑一声,道:“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出身,以前没见识也就算了,如今你可是堂堂昌平王府的世子妃,没点子拿出手的才艺,你怎么好意思坐在世子妃的位置上呢?”

司聪挑眉看向她,道:“这一点臣妇不否认,臣妇也觉得配不上世子,可奈何,世子他有情有义,念及结发之情,不肯休妻另娶呢!”

司聪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气的长公主拍案而起。

“你!贱人!胆敢对本公主不敬,看本公主不收拾了你!”

她看向左右,道:“把这个贱人给本公主拿下,先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她身边的护卫得令去拿司聪,一道冷冽的声音豁然响起。

“住手!”

众人皆是一愣,齐齐循声望去,只见花园的入口处,疾步走来一人。

此人一袭天青色锦衣,尽显其俊雅不凡,不是旁人,正是昌平王世子,韩铮。

韩铮直接走到司聪的身旁,推开那两个要拿人的护卫,将司聪拉在了身旁。

众人皆是瞠目结舌,有些不可置信。这韩世子如此维护世子妃,难道真如那苏氏所说,他是对苏氏有情?

长公主愣愣的看着韩铮,忽而换上了一副笑脸,道:“阿铮,你去了哪里,怎么才来?”

韩铮面色冷然,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不知臣的内子犯了什么错,竟要长公主如此责罚?”

长公主一滞,看向司聪的眼神充满了怒火。

“她以下犯上,目无尊卑,竟敢对本公主无礼,本公主若不教训教训她,免得将来给王府惹出祸事来。”

韩铮不屑的冷哼,“长公主不必给内子扣帽子,内子最是温顺可人,就是皇后娘娘也要夸赞两句,长公主不要以为刚才在内堂里发生了什么,臣不晓得。”

长公主神情一滞,顿时火冒三丈。

“阿铮你是瞎了眼吗?你看不见你身边这个女人是个巧言善辩的小人吗?要相貌没相貌,要才情没才情,这么多高门贵女,哪一个抻出来不强过她百倍千倍,你是被她灌了迷魂汤了吗?竟然为了她顶撞本公主?阿铮,你是咱们忘了小时候的情分了吗?”

韩铮面色依然冷漠,道:“长公主若是还念在小时候的情分,就不该为难臣的内子。世子妃是臣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夫妇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污蔑她,就是污蔑臣,恕臣不能坐视不理。”

长公主气的浑身颤抖,指着韩铮道:“韩铮!你,你放肆!”

韩铮却冷嗤一声,冲着长庆候夫人微微一礼。

“老夫人,晚辈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赔罪。”

说罢,韩铮握住司聪的手,越过长公主,向外面走去。

长公主气的咬牙切齿,怒道:“韩铮!你为了这个贱人,竟然不顾咱们多年的情分了?韩铮,你好狠的心!”

韩铮微微一顿,转头看向她,眼神冷厉。

“我自出生就长在皇宫,一直拿你当亲姐姐般看待。我离府十载,也是你多番照拂,我都记在心里。我回来后,依然常住皇宫,你依然是我的好姐姐。我敬你,爱你,可你看看你都对我做了什么?当众侮辱取笑我妻子,欺凌弱小,你还是我敬仰爱戴,嫉恶如仇的好姐姐吗?”

韩铮近乎咆哮的怒斥,令长公主一滞,更令在场所有人震惊不已。

“若你还当我是你的弟弟,就请尊重我的选择,爱屋及乌,善待我的妻子,我韩铮依然视你为姐姐。否则,休怪我不念旧情,从此与你,老死不相往来!”

韩铮语毕,拉着司聪扬长而去,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长公主颓然瘫坐在椅子上,婢女们忙围在左右,恐怕她受了伤。

长公主面色惨白,喃喃自语。

“老死不相往来,老死不相往来,说的好像你现在与我往来一般,阿铮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姐姐的一片苦心呢!”

长公主心神俱疲,摆摆手道:“罢了,我也乏了,回去吧!”

婢女们赶紧搀扶起她,拥着她起身离席,花园里齐齐跪了下去,齐声道:“恭送长公主!”

这寿宴还怎么继续办下去?急急的上了宴席,各位宾客草草吃了席,也不敢再等着什么晚上的歌舞了,相继都离开了。

长庆候夫妇对坐叹息,好好的一个寿宴,叫长公主给搅和了。

不过这韩世子妃也够有胆量的了,长公主都敢怼,果然是有人宠着,底气十足。

韩铮与司聪上了马车,谁也没说话,走出去好远一段距离,韩振才道:“你受委屈了。”

司聪始终垂着眼眸,道:“我不委屈,生气的又不是我。”

韩铮倏而一笑,“我以为你要气死了,她那么为难你,你也不生气吗?”

司聪抬眸看向他,“我干嘛生气?她是为难我来着,可我也得让她为难住啊,拿那些破玩意来考验我,真当我是没见识的草包了。”

韩铮倒是奇了,道:“我也挺奇怪的,你是怎么晓得那些东西的?”

司聪理了理裙摆,道:“都说久病成医,我这也是被迫了解。”

韩铮耸了耸肩,“以后,有长公主出现的场合,你都不必去,免得她又为难你。”

司聪点点头,微微轻叹一声。

“她为难我,说到底,都是因为你,你也别与她计较,立场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