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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掌柜不住摇晃的身子猛地一僵,顿了片刻,辩解道:“没,奴才没有,世子妃,您,您不要妄自揣测,奴才,奴才对王府忠心耿耿,十几年如一日,世子,您是老奴看着长大的,您,您不能冤枉奴才啊!”

韩铮冷嗤道:“哼!你还有脸提这些?我父王母亲重用你,你竟然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来,真是丢尽了王府的脸。”

陈掌柜还是一声声的喊冤,不肯招认。

司聪道:“陈掌柜,你不必嘴硬,想要撬开你的嘴,有很多种办法,你也是一把年纪了,可听过人皮灯笼的故事?”

陈掌柜眼神茫然,司聪扫过那两个仆役,他们也是一脸无知的样子,更别说韩铮了。

好!都没听过,那她可以夸大其词了。

“相传,纣王发明了一种酷刑,自人的头顶割开一个口子,然后灌入水银,人的表皮便会与血肉分开,直至整张皮完好无损的被剥了下来。可是那个被剥了皮的人还没有完全死去,亲眼目睹自己的皮被制成灯笼,然后在万分痛苦下,慢慢地死去。陈掌柜,你想尝尝这个滋味吗?”

陈掌柜吓的失了禁,双腿间有黄色的液体流了下来。

司聪掩鼻向后退去,心里暗嗤,也没几两铁骨嘛!

别说陈掌柜吓的尿了裤子,就是那两个仆役也骇然变色,目瞪口呆的瞪着司聪,仿佛眼前的世子妃,就是那个行刑之人。

韩铮也听的毛骨悚然,那么爱干净的他,都忘了捂住口鼻了。

“陈掌柜,你还不说吗?”

陈掌柜狠狠的咬着后槽牙,坚决地摇了摇头。

“奴才,奴才不曾做过的,奴才不敢胡说。”

司聪冷哼道:“行!你不说也成,那就等着吧,我自然会找到让你开口的人来。”

陈掌柜死命的挣扎,哀求道:“世子妃,您别伤害奴才的家人,世子妃,您给我做成人皮灯笼,你杀了奴才都成,您别伤害他们,奴才求您了!”

司聪瞪视着他道:“我不会要你的命,相反,我这是救你的命。陈掌柜,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能不能活命,你的家人能不能平安,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陈掌柜怔愣一瞬,忽地颓丧下去。

“您杀了奴才吧!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的错奴才认,可是奴才真的没有做那种事啊!”

司聪也是佩服这位死鸭子嘴硬的了,行!那就让他继续硬。

拉起韩铮向外走去,韩铮疑道:“怎么?不审了?”

司聪回头看了陈掌柜一眼,道:“人家不说,咱们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呢,总有人知道真相,也总有人愿意说,到那时,他就是弃子一枚,死路一条!”

司聪故意说的很大声,陈掌柜听的真切,心里一阵悚然。

司聪扯唇冷笑,与韩铮出了牢房,向着常青园的方向而去。

“晚上你自己用膳,我要去陪着母亲。”

司聪道:“咱们一起去吧,我是儿媳,理应守在榻前。”

韩铮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母亲不习惯别人守着,以前病了,大嫂也这么说过,让母亲拒绝了,你也累了一日了,你回去休息,我自己去就行。”

司聪感激的一笑,道:“行!有什么事情你派人回来知会我一声,我随时过去。”

韩铮轻嗯了一声,二人回到常青园,韩铮换了身衣裳就去了启月居,留下司聪坐在那里沉思。

陈掌柜是一定有问题的,但是这么大的纰漏,作为一府主事的梅王妃不可能一点不知情。今日梅王妃这晕厥的也是太及时了,她不得不有所怀疑。

怀疑,她也不会做什么,不管陈掌柜背后之人是谁,贪污了多少银两,都没损害她的半分利益,她犯不着蹚这趟浑水,她不过是好奇而已。

可是好奇害死猫,她还没享受大唐盛世呢,这个雷,就留着下一任世子妃去踩吧!

想开了之后,司聪便传了晚膳,好好的吃了一顿,又去看了看芙蓉,便回来睡下了。

翌日天色未明,司聪便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吵醒了。睁开眼睛,不悦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孙嬷嬷在门外回道:“世子妃,刚才有人来报,说是陈掌柜在牢房里上吊自缢了,来人问怎么处理?”

司聪微微一惊,穿鞋下了地。

“进来说话。”

孙嬷嬷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串丫头,服侍司聪洗漱装扮。

“以前可有过这种事?”

孙嬷嬷神色有些惶然,道:“从不曾有过,若真是犯了大罪,也都是交由官府处置了,咱们府里的牢房,基本就是闲置的。”

司聪看向镜中自己模糊的脸,这脸颊,似乎是长了点肉了。

“王爷和世子可知道了?”

孙嬷嬷微微一顿,道:“还不曾去知会。”

“那就去请示下王爷和世子的意见。”

孙嬷嬷应了声是,司聪挡住春兰插簪的手,道:“别弄这些繁琐的发饰,母亲病着,怎好太招摇!”

春兰惶恐的弓腰称是,忙将头上那些艳丽的首饰都卸了下来。

换上素色的衣裙,司聪道:“走吧!去牢房看看。”

春兰忙道:“世子妃还是不要去了,刚死了人,不干净的。”

司聪面色平静,继续向外走。

“死过一回的人,什么脏东西没见过,吓不倒我的。”

春兰浑身一颤,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琥珀犹豫了一瞬,咬咬牙,也跟了上去。那两个小的根本就没敢动,连杀鸡都不敢看的人,还是别去凑这份热闹了。

到了牢房,韩铮和昌平王还没来,司聪不顾下人们的再三阻拦,还是进了关押陈掌柜的那间屋子。

陈掌柜的尸首横在房间里,身上盖着白布单子,头顶是一根腰带,上面还沾着些许的血迹。

腰带下是一个长条板凳,上面有清晰的鞋印,司聪蹲下身瞧了瞧,唇角扯出一丝冷笑。

司聪在屋里转悠了一圈,锁着他的锁链垂在地上,并没有砸开的迹象,那就说明,他死之前

,他是手脚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