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枪剑狂舞!

李衍身形飘忽神似鬼魅,在暴君的血宴里,枪突剑斩,围绕着范振不断试探。

枪刺暴雨梨花落,剑去白练刚横,重物沉水的声音此起彼伏,枪被一扫挪开,剑刺在范振的左肋,弯起了一个夸张的角度,几乎要崩溃折断。

一脚悍然暴起!四十码的皮鞋擦着李衍的脸呼啸而过!

李衍悚然一惊,眼皮狂跳,以最快的速度后撤,但还是晚了一步,虚假的王座再崩碎一角,仅剩孤零零的一角,来迎接即将破碎的命运。

范振暴冲攻来!

西装下泛起不息的水波,时而轰出一拳如大河翻涌,拳劲通透,声声狂潮炸响,时而唤来黄河水流,擦着李衍的各处要害掠过。

李衍步步急退,逐渐左支右绌,捉襟见肘,偏偏此时暴君的血宴已经消耗的差不多,几经收缩后,只剩周围几十厘米的范围被笼罩。

范振手腕一转,双指点打刺去。

这死胖子竟然还练过指功!

李衍咬牙,单脚作支撑点,在攻势的压迫下,以一个极其刁钻诡异的姿势转过身来,剑穿过肋下斜挎身后,将那要命的一指挡下。

苏秦背剑。

剑身紧贴着阔背抖动,剑啸长鸣,难以想象的力道透过剑身打进了身体,在李衍的体内失控般横冲直撞。

这一刻,他感觉像是被卡车撞了,或是被炮弹打了,更贴切的感受,是拦在泛滥改道的黄河前,仿佛在顷刻间被拍碎淹没。

李衍喉咙一甜,眼神却愈发凶狠。

一脚蹬地,一脚起,支撑脚再进一步,翻身挺枪,李衍整个人几乎躺下,只有一只脚半支撑着他,在他的视野里,腾蛇枪擦着身体飞过。

范振愕然,一个不留神,就被这冷不丁的一枪扎了个通透。

回马枪!

大枪入肉的实感迅速消失,李衍拄枪站起。

黄河之水沿着枪身爬下,一滴又一滴,滴在了李衍的手上,他猛地抖搂几下,枪头挥出残影,黄色水雾弥漫。

尾枪磕地,范振应声狂喷出几口鲜血。

【十万杀灾】对单个目标释放一个在十秒内储存目标受到的所有伤害的印记,存在时间结束后将引爆所有储存的伤害。

李衍拄枪而立,脸上挂着淡淡挑衅般的笑容。

“我险些就以为你真的刀枪不入,是我想差了。”

范振用纸巾胡乱擦掉了脸上的血,揉成一团后,把纸团和纸巾一起重新放了回去,难怪他的口袋里老是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他蔫蔫说道:“河伯冯夷,黄河水川之主,生存能力不像你的东皇太一那样变态,但论能苟,能活,算是神灵类里最难缠的那一批。”

说着,他那被枪扎穿的伤口,黄河之水翻涌充填。

不像太一混沌水直接让伤口恢复如初,河伯的那水只能让伤口停止恶化,留着战后慢慢处理,好处是快,很快,能代行者的状态不受丝毫影响。

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这样一个迅速且赖皮的处理,其实真未必比东皇太一缓慢但彻底的愈合差多少。

李衍撑起一把伞,默不作声。

伞柄传来宽心热流,将他身上飞雪融化的冰寒,黄河奔流的狂野全数驱赶干净。

“我是不是你第一个遇到的代行者,不,摘取者?”

范振问道。

李衍回答:“第一个代行者,也是第一个摘取者。”

“嗯,在雾都的时候,你只有德缪哥一个传承,完全就是菜鸟,我也只是一介A级传承,腾蛇的代行。”

“虽然没过多久,但情况早变了,你成长得很快,已经身怀数个顶尖传承,我也有了冯夷和图尔纳拉斯,还是六根二十主之一。”

李衍眯起眼睛,轻道:“我看,也没有差太多。”

东皇太一在他的身后沉浮。

方才几经对攻,楚庭天君,九宫至尊都早已叠满,属性值的此消彼长下,双方的差距明显缩减了许多,麒麟刺青生效时,差距更是无限逼近。

只等德缪哥的最后一角崩碎,属性值减益生效,或许就可以闯出来一个冒着危险杀敌的机会。

九曜败六司,似乎也未尝不可。

范振闻言,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他摸摸鼻子,忽然自报家门:“我是河南人。”

“?”

“你家长辈有没有跟你讲过,黄河水灾,伏秋大汛?”

哗啦!

大浪翻起!浊浪滔天!

范振乘着大河卷空,桑耶寺,山脚下,环视一周所见,尽是黄河灌注而成的汪洋!

李衍心中狂震,抬头,不见日光,但见黄河之水天上来,直直朝他奔流而来!

水柱接地,贯穿飞溅,仿佛那不是水柱,而是一根铁柱,大地被凿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天上黄河不止,那洞被凿得更深。

过了好一会,李衍从洞里爬了出来,脸色煞白。

若不是虚假的王座还有最后一角,他早就在劈头盖脸的黄河灌冲下死了千百回。

六司的力量,恐怖如斯。

他刚站直,还没来得及后怕,就见到一个酒鬼,一手拿着酒,一手提着方才还很威风的范振。

堂堂冯夷,图尔纳拉斯的代行者,六根之一,身居摘取者二十主高位,此时像一个犯了事的孩子,被揪着头发,嘴唇发紫发青,一动也不敢动。

那酒鬼曾经跟李衍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并肩作战过。

齐玉郎!

她呼出一口酒气,半醉问道:“你就是新任的身主?”

见范振不敢回答,她笑了,笑得痞气十足。

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演酒后发疯。

她继续说:“六司里顶尖的强者不少,很多我都认识,我看你,怎么也排不上号呀。”

许白眉刚准备跨过桑耶寺的围墙,虫足还未落下,他全身僵硬,缓慢转过身来。

他看见范振跪倒在地,被一个女人抓住了头,那女人有着一头酒红色头发,左倒右歪,像个不倒翁。

同时,一道杀机从极远处锁定了他。

。。。

路途颠簸,可可西里一行人在草原上疾驰,蓝天,白云,碧湖,茵茵绿草,巍峨远山,美丽的景色在窗外流淌。

林婉华一手托腮,一手五指合拢,就像是一张骤然紧缩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