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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程序!

也不合规矩。

但是谁叫白垚垚是九王府的人,他当巡捕的时候可以不尊重白淼淼,因为他当时也是烂命一条。

而自己现在已经成功进入到了告死鸦系统,虽然离自己的目标还是很远,至少有个盼头不是。

当他拥有了足够有价值的筹码以后,他自己反而成为了筹码的囚徒。

他以前可以不把白淼淼当回事,现在他必须把白垚垚的要求当回事。

真讽刺!

理智告诉周余臣还是别跟白垚垚谈什么规矩的事情,毕竟换个大校,他们也没资格知道国家宝藏的事情。

于是他点了点头,实则是想待会跟上面汇报。

这可不是懦弱怕事情,而是当下最合适的做法。

领导虽然很喜欢自己的手下有主见,但是不会喜欢自己的手下独走的。

答应白垚垚是一回事,要不要做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子鼠不愿意,就算白垚垚要报复,也要考虑子鼠的面子。

如果子鼠同意,那么周余臣再去按照白垚垚的要求做事才不会被子鼠当做是有异心。

听到周余臣答应以后,白垚垚准备起身离开,然后将他手上拿着的这本书交给了周余臣。

“这本书是楚周士翻得最多的那本,你可以多看看。”

说完,白垚垚就打开房门离开了。

至于周余臣答应了以后会不会糊弄自己,白垚垚没有考虑过,他的家世让他不用考虑这些。

就算周余臣报告了子鼠,子鼠又要求周余臣不准按照自己的要求做,最终告死鸦还是会乖乖地把那个东西送过来给自己的。

周余臣最好按照自己的要求做,如果到时候送过来东西的不是周余臣,那么他才要担心承担代价。

两个人都认为自己的目的可以达到,于是在这种误解下都认为对方已经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达成了虚假的协议。

其实周余臣也知道,很大可能自己跟子鼠汇报以后,子鼠会同意按照白垚垚的要求来。

想到这里,他坐回了床上,开始翻看楚周士的藏书,尤其是白垚垚给他的那本。

他首先要知道这些书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式,记载了有关于国家宝藏的账本,然后才能有一个详细的方案跟子鼠汇报。

把麻烦丢给上司是一回事,把问题留给上司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翻看着楚周士的藏书,周余臣发现其实他并没有以传统账本的形式,复刻自己当初在修建国家宝藏时的一些账目。

而是以密语的形式,按照朝代的顺序,在自己的藏书中以笔记的方式记载。

同一天的账目,可能借记一头牛会记在周朝的历史研究书籍上,再借记一车面粉时,就会被记在秦朝的历史书籍上。

如果不是周余臣一开始就知道楚周士既然会盗记军方的账本,也可能会把国家宝藏的账本记下来,带着这样一种先入为主的思维去审视这些文字,他可能来没法发现夹在密密麻麻的笔记中的那么一两条账目。

太麻烦了,楚周士既然盗记军方的账本就直接以账本的形式复刻了,为什么国家宝藏的账本他不这样做?

除非,楚周士必须有这样做的理由。

比如说,他记载的东西一旦以账本的形式出现,就能让人发现一些重要的线索。

这些线索是他不想让任何人发现的,所以他要用这样繁冗的方式加密,保证就算有人可以破译自己的笔记。

没有真正的解码本,就算周余臣能够把书上读书笔记里的每一句密文都找出来,然后翻译,也没有办法一比一复刻账本。

为此,周余臣只能尽可能地将自己见到的所有入账词条进行统计。

他发现,在楚周士的账本里,有关于猪牛羊的记录特别的多,这种多是反映在比同期米面的正常供应上的。

如果按照米面的量来准备修建人员的食材,周余臣发现就算按照开宴会的程度进行分配,每个人一顿至少都能分到五十斤肉。

这肉有的人可能一年才能吃到这么多,怎么可能一个人一顿五十斤?

所以是肉有问题?

多出来的牛羊猪,这个好像是三牲。

所以在国家宝藏之中,藏着的某个东西,当时需要祭祀,这才有了超出常理的牛羊猪用量?

而楚周士记载这些账目,是在记录被祭祀的东西,然后想要以此找到其他的目标?这个目标就在夏都?

周余臣快速地把所有书都翻完了,发现或许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样,楚周士要找的,是那个需要用三牲频繁祭祀的东西。

于是他立马联系上了子鼠,向子鼠报告了自己的发现,以及白垚垚的不合理要求。

听到周余臣的报告以后,子鼠沉默了一下。

从电话那头,周余臣还听到了敲击键盘的声音,显然子鼠是在查询什么。

或许他正在看国家宝藏里面藏品的目录,像这种东西,虽然他的级别不够资格知道,子鼠可能有权限可以看到里面有什么。

半晌,子鼠却告诉周余臣,他也不知道国家宝藏里面有什么东西是需要频繁用三牲祭祀的。

因为当时在国家宝藏的甲字号库中,确实天天都要祭祀,但是作为祭祀的主体其实是甲字号库。

那里面收藏了很大一批灵器,甚至连九级的灵器都有几个。

因为灵器的特殊性,将它们堆积在一起难免会发生冲突。

所以当时在甲字号库完成封印仪式前,每天都会举行三牲祭祀压制灵器们的灵性。

也就是说,就算楚周士要找的东西可能和甲字号库有关,子鼠也没法锁定到底那是什么东西?

不过很快周余臣就不用去关心甲字号库了,因为子鼠明确地告诉周余臣,不用去国家宝藏。

国家宝藏的地址是绝对保密的,哪怕是楚周士,费尽心思地复刻出一部账本,也没有办法完全体现国家宝藏的情况。

只是调查的话,周余臣更是没有必要也没有资格去国家宝藏一趟。

国家宝藏启用得越频繁,就越有暴露的风险。

而且子鼠还说,既然白垚垚要求周余臣去把楚周士要找的东西找出来,那么周余臣的任务就从销毁账本变成找出那个东西吧。

至于账本,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应该都看到了。

因为是密文加密的,暂时不用担心位置泄露。

等到后续用那东西,把谋害楚周士的人钓出来,自然就完成了封口任务。

“可是子鼠统领,我没法去国家宝藏啊?我去哪里找那个东西?”周余臣一时间没有想明白。

“你还没明白吗?楚周士要找的东西根本不在甲字号库,而是他要找的东西,指向其位置的关键线索在甲字号库。

那么我们只需要跳过甲字号库,直接锁定那个东西就行了。

你说楚周士疯狂地在找夏都,或许他是在找承天观(guān )。”

“ 承天观(guàn)?”

“承天观(guān ),观看的观,那是唐虞朝和夏朝的地中。这样,我发一份资料给你,你直接去找夏都就行。

到了承天观(guān ),或许你就知道楚周士在找什么了。”

闻言,周余臣有些无语,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子鼠应该也知道楚周士在找什么,他直接告诉自己不就行了?

“我当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去了承天观(guān )后,就能知道楚周士要找什么了。”

说完,子鼠就挂断了电话。

“真是,一个个都当谜语人干什么?特么的,谜语人滚出大明!我们五千年文明发展出来的汉字,不是让你们打哑谜的!我测你们马!”周余臣对着灵网端口怒骂。

不过子鼠说的倒是没错,既然不能去国家宝藏,不如直接跳过这一环节。

首先要知道一点的是,之所以周余臣今天会在洛邑,是因为楚周士的账本泄露了。

而之所以他的账本泄露了,是因为有一伙人对楚周士的账本有企图,这才害死了楚周士,又篡改其家人的认知在网上公布账本。

如果不是军方的账本泄露,告死鸦们也不会发现国家宝藏的账本也泄露了。

关键楚周士自己复刻也就算了,非得写下来,这下搭上自己的老命了。

既然凶手想要知道楚周士的账本,那么就代表他们知道楚周士真正的工作履历,同时也知道这个账本记载的东西作为线索指向的目标。

连告死鸦自己都不好进入国家宝藏,周余臣不信那伙凶手就能进入国家宝藏。

所以他们和楚周士的最终目标,一定是还在外面。

既然如此,加上楚周士一直要找的夏都,子鼠推断他们要找的东西在夏都也就没问题了。

甚至子鼠还能进一步推断出,那东西在夏都的承天观(guān )中。

那么自己要做的,就是先那些凶手一步找到承天观(guān ),提前拿到楚周士想要找的东西。

点开资料,周余臣发现刚刚为什么子鼠会强调这个东西叫观(guān )不叫观(guàn)了。

观其实是建筑,一般作为道教祭祀所用。

而观是动作,强调的是看。

地中作为观测标准日影长度,方便记录历法的场所,当然不可能是祭祀场所,所以只能用观(guān )来形容。

可是周余臣除了知道一个承天观的名头,哪里知道夏都在哪里?

于是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去一趟陶寺,看看在那里能不能发现一些线索。

抵达了正在发掘的陶寺遗址以后,周余臣还参观了由考古学家们复刻出来的圭表。

看上去倒是古朴大气,但是对周余臣找到夏都还是没有一点儿帮助。

他问了很多考古学家,大家都说在陶寺还没有发掘出会叫承天观的建筑。

左右问不出头绪,于是周余臣决定找外援,他拨通了胡八一教授的电话。

“胡八一教授,有个问题我想向你请教一下,你知不知道夏都和承天观?”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名词的?”

“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某种意义上来说承天观和 死者之国是同一种东西。”

“你是说,承天观是深度世界的产物?”

“差不多!”

“所以我找夏都,找到深度世界去了?”

周余臣想明白了,怪不得子鼠说只要自己一找到承天观就能知道楚周士要找什么了。

自己在炼金机界的表现太过惊艳,虽然那是托了基督武慧老哥的福,但是子鼠不知道啊,他还以为这是自己的力量。

所以子鼠以为只要自己到了承天观,就能复刻炼金机界的战绩,轻而易举就能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

“其实承天观也不在深度世界,怎么说呢,解释这个玩意儿还真有点儿复杂。你先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来跟你说。”

闻言,周余臣挂断了电话,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给胡八一教授打回去。

“夏商周包括先代的人族领袖们,一般都是围绕着地中建立政权的。也就是说地中在哪里,首都多半就在附近。

陶寺就是名副其实的唐禹古都,同时也是夏朝最早期的都城。

对了,我不知道你在陶寺了解过没有,其实夏商一直到周朝的早期,都城都是没有城墙的。

但是在陶寺的遗址里,一共分出来了三个时间段,在前两个时间段里陶寺又是有城墙的。”

“胡八一教授,你说这个城墙,和承天观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这个城墙的演变,就是承天观的由来的佐证。

尧舜禹禅让的的故事相信你已经知晓了,那么你知不知道大禹的儿子启其实不是他选定的继承人?”

“我当然知道,大禹其实也将部落领袖的位置禅让给了伯益,可是后来启反过来夺取了王位,这才开启了家天下的历史。”

“陶寺遗址原本的城墙,就是在那场启掀起革命,夺取了王位的战斗中被推翻的。

正是因为启的动作,以至于到了西周早期,都城都是没有城墙的。

这也是为什么牧野之战一输,纣王就要自焚的原因。”

“可是这些和承天观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