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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媛媛知道,以公公婆婆的睿智,他们绝不可能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会搞错!

然而,当她凝视着眼前神情过于激动的杨文静时,心中的疑虑却愈发加深。

——这女人的容貌……似乎与公公婆婆没有相似的地方……

王媛媛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个突如其来的谜团让她感到困惑和不安。

她深知,若想揭开真相,必须采取行动,但该从何处着手呢?

或许可以从询问家人开始?王媛媛心想。

可这想法,她立即否定了。

要是公公婆婆知道女儿不是亲生的,她去问了,肯定不会承认。

若是不知道,她去问也没用。

当年自家婆婆生下杨文静不久,因为工作原因,就交给了杨家的奶奶带。

若杨文静真不是亲的,恐怕爷爷奶奶并不知道。

现在这两个老人家都去世了,去哪找证据?

杨文静可不知道此时王媛媛脑洞大开。

眼见上班时间到了,她屁股一扭出了家门。

王媛媛今天不上班,坐在沙发上沉思了许久。

等家里没人后,她悄悄地进了自家公公的书房。

杨副师长的书房很整齐,书架放在墙角,上面摆满了书。

王媛媛知道,师首长每个月都要例行一次身体检查,只要是部队干部,每年都有一次大体检。

果然,在书架的一角,她找到了杨副师长夫妻的体检报告。

迅速找到血型一栏,一个是o型,一个是Ab型。

杨文静是什么血型?

王媛媛抓抓头:她还真不知道!

怎么办?

她问谁去?

公公婆婆不好去问,那徐子矜知道不知道?

此时的徐子矜并不知道王媛媛在干什么,回到家,她睡了一会。

起来后,她泡了一杯咖啡,把这几天在外面写的东西整理出来。

刚坐下没多久,电话响了。

“你好,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徐,我是潘之年。”

听到这声音,徐子矜心中一跳:“潘主编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潘之年道:“ 是这样的,《花季月刊》总编让我与你联系一下,想把你这本《葵花少年》进行出版,问问你意思如何。”

要出版了吗?

徐子矜很激动:“我同意。”

潘之年也很高兴:“那你能来帝都一趟吗?”

徐子矜不准备去。

“潘主编,我的文稿是在我干妈的指导下写的,她可以全权代表我。”

“我去一趟实在不方便,您找她可以吗?”

两人的关系潘之年早就知道,他点点头:“好,那我跟老师联系一下。”

“对了,你的新文还有多少字?花季那边也想出版。”

现在正在《帝都日报》第八版连载的文,是徐子矜自己写的。

这是一部关于老师与学生的故事。

一部关于师生情、父子情,家庭伦理的情感剧。

这本小说,上辈子她获得了茅盾文学奖。

如今重修几次,加上徐子矜如今的人生阅历,它比《葵花少年》的反响还要好。

千字十元的稿费,也涨到了千字十五块。

这个稿费的标准,在这个年代已经是最高的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徐子矜心中很兴奋。

“还有十万字左右,月底我就可以把余下的稿子给您。”

“好好好,太好了!”

潘之年在电话里大喜:“那我就等着你的全稿了。”

“嗯,我会努力的。”

一个小时后,余琴的电话来了:“不来一趟?”

徐子矜一脸为难:“寒洲不在家,这几个月培训安排得太多,实在走不开。”

“干妈,你们刚刚回到工作岗位,肯定很忙。”

“对了,我给你们寄的被子和大衣,收到了吗?”

国家把房子还给了他们,工资也补发了,可家里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了。

有钱还不行,这年头什么都要票。

单位也补了票,只是一下子要买这么多的棉衣棉被,实在是不现实。

现在的帝都,已经冷了。

几天前接到余琴的电话,通话过程中,徐子矜听到边上有人在说,今年帝都的天气冷得太早了。

于是,在省城的时候,她直接在空间找了四床厚实的蚕丝被寄了过去。

同时还寄去了一大麻袋的棉衣棉裤棉鞋。

“你干爸已经去邮局拿回来了,这东西,真的买都买不到。”

“你这操心的丫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妈呢。”

“家里啥都有,以后别这么费心了,从广省弄过来很麻烦。”

余琴很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看得出来,她已经恢复了。

徐子矜呵呵一笑:“干妈,我有这能力让你们过好点,您别担心。”

“出版的事,您费心啦,我不管了啊。”

唉!

余琴心叹一声,世上有义子那种白眼狼,也有丫头这种小傻瓜。

“知道了,你这篇新作故事性更强。”

“好好写,到时候我推荐给电影制片厂的学生。”

电影制片厂?

如果要拍成电影或电视剧,那得再多加些打动人心的桥段。

徐子矜有点激动了:“嗯嗯嗯,我会好好写的,您放心吧!”

放下电话,徐子矜开始重新调整新文的大纲了。

这一忙,就是好几天。

这天忙到一点,把最后几个细节弄好才睡,早上一睁眼……

“啊!”

“媳妇儿,吓着你了?”

陆寒洲揉了揉双眼,大脸绽开了笑容,瞬间,一个兵王成了个大傻子!

徐子矜拍拍砰砰直跳的胸口,心情难以言语。

——一觉醒来被窝里多了个人不说,还被人抱在怀里,谁不吓坏?

看着陆寒洲赤红的双眼,徐子矜有点心疼他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叫醒我?”

陆寒洲一脸笑呵呵:“两点半到的家,见你睡得香,就没叫你。”

——主要是怕叫醒你,我不能吃豆腐!

陆寒洲其实心里很明白,他家小丫头害羞是一回事,可她似乎并没有从心底接受自己。

不过他相信,假以时日,自己一定会走进她的心里。

他不急。

因为他的小丫头说了,她就是为嫁他而来。

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来。

听说他两点半才到家,徐子矜抬手看看时间,刚六点。

“睡吧,我也睡得迟,还想再睡会。”

陆寒洲也是两天一夜没睡了,他本来也不是非睡不可,但小媳妇没睡够,那不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