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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

——而且还是我自己的怀疑。

陆寒洲在心里补了一句。

荣立成听了,沉默了半响:“那你还是要小心点,毕竟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

“万一误会她了,得伤心死了,我瞧小徐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样子,可个性绝对强。”

那当然!

这也是陆寒洲一点都不敢在徐子矜面前暴露,他很清楚自家那个小丫头。

——个子不大,可脾气不小。

弄错了,就麻烦大了。

“连长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

“查清楚她的身份,是好事,省得以后被人误会时手忙脚乱。”

这是真。

既然有人怀疑,那她身上肯定有值得别人怀疑的地方。

荣立成点头:“嗯,我理解你。”

“小徐如此优秀,仔细查。如果她的身份没问题,你会有一个好妻子。”

是的。

陆寒洲承认。

虽然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已有几个月,但是他心里清楚,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被那小丫头吸引。

而且,她是自己的命定之人。

如今的陆寒洲只希望老天爷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连长放心,我对她的行为起疑,也只跟你说过,没有别人知道。”

荣立成心中,陆寒洲比他的亲弟弟还要亲。

虽然当时他是他的连长,可几次出任务,都是陆寒洲在危急关头救了他。

可以说,没有陆寒洲跟在身边,荣立成不知道死了几次了。

闻言他松了口气:“那就好!你早点去休息,明早五点送你回部队。”

“谢谢连长!”

陆寒洲去了招待所,徐子矜也吃好了晚饭,然后去了趟厕所。

回来后,她拿了本书出来,想找她说说话的对面铺上的一个中年男子,也没开口了。

在火车上三十六个小时,徐子矜除了睡觉就是看书,见她一名老学究的模样,也没人找她交谈。

第三天早上的六点,徐子矜下了火车。

才走出不远,就见荣立成在朝她挥手:“小徐,这里。”

看到他,徐子矜开心得不行:“连长,辛苦您了!”

荣立成是找了车过来帮忙的,摇摇头笑道:“不辛苦、不辛苦!这次看来进来了不少东西啊?”

货不多,不可能要车接。

徐子矜呵呵一笑:“对啊,去一趟不容易,能带多少、就带多少。”

“连长,这一趟真的很谢谢您。”

荣立成摆摆手:“可别这么说,帮你就是帮寒洲,我与他可是比亲兄弟还亲的战友。”

“兄弟帮兄弟,还有什么可谢的?”

“走吧,我叫来的车在外面等着。”

“好。”

请了运货工人用小板车拉货,其实东西都不大,主要以收音机与电饭煲为主。

荣立成叫了一辆小货车来,徐子矜上火车之前给他打了电话。

很快就出了火车站……

“连长,谢谢您,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您不能推辞。”

“您要推辞了,以后我也不好意思再来麻烦您。”

“我可不是贿赂您,是当弟妹的孝敬老大哥!”

有人好办事,到了省汽车站,小货车直接进了站内,很快货物就上了大客车的车顶。

荣立成离开前,徐子矜把一只与陆寒洲同款的手表塞在了他的手里……

话说到这个份上,荣立成只能接下。

“一路顺风!”

“再见。”

荣立成走了,徐子矜准备上车,没想到遇到一个人。

“哟,这不是我们徐大美人吗?刚才那男人是谁啊,不是你男人吧?”

“不对不对,那男人年纪好像不小呢,是不是你的什么老相好啊!”

徐子矜冷冷地看着王溪雅,冷笑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王溪雅,虽然早就知道你德行有问题,只是没想到你道德底线低到了这种地步!”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不要脸吗?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与黄雨生那点破事吗?”

什么意思?

王溪雅心中一惊:“徐子矜,你可别乱说,我与黄雨生可没有任何关系!”

“你敢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没有?

上辈子的王溪雅因为没嫁成卢光明,嫁给了省物资局的一个小干部。

本来那小干部贪图王家的关系,而且王溪雅又是老师,追她倒是追得挺紧的。

可结婚没多久,两人就离了。

当然,这是徐子矜后来知道的事。

离婚的原因,是王溪雅搞破鞋,那老公发现她与外面的男人勾三搭四不说,还怀了别人的孩子。

再后来,听说她嫁给了黄雨生。

黄雨生模样不差,学习也不差,只是家里太穷。

他有六个兄弟姐妹,又是老大,父母只是棉麻厂的普通工人,家里条件差得一比。

据说,他们结婚后,睡在阳台上一年多,直到单位分了房子才搬离那个家。

王家是绝对不可能让王溪雅嫁进黄家的。

当然,她也没想过嫁,因为王溪雅梦想的是卢光明……

虽然这是以后的事,但徐子矜猜测,王溪雅现在与黄雨生恐怕是早就生米煮成了熟饭。

——成熟男女、热情似火。

听着王溪雅的威胁,徐子矜笑得更甜了。

“王溪雅,我是不是胡说,去趟医院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要不这样,检查费我出。”

“要是检查出来,是我污蔑了你,我主动去公安投案,如何?”

“可要是查出来你早就搞了破鞋,我们一起去找安雅如何?”

这话一落,王溪雅脸色大变:“你神经病啊,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呵呵!”

徐子矜冷笑两声:“刚和你怎么不说没关系?怕了?怂蛋!”

“跟我好好的道个歉,看在同窗几载的份上,我放过你一次。”

“但是,你要胆敢在背后害我,我会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王溪雅,你最好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清晨的车站人并不多,所以两个人站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一开始并没有人注意。

只是这会徐子矜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而且非常严厉,瞬时就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王溪雅恨得不行。

早知道这姓徐的这么难缠,她就不应该与她打招呼!

道歉,就是承认自己不洁。

不道歉,又担心这事真的被捅出去,那以后真要没人好嫁了,弄不好,还要影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