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主以及各世家代表虽然不是朝堂官员,但是也闻讯到了长安城上,混在城墙上面以及长安城外的百姓中观察,毕竟这些人都是消息灵通这辈,这献俘仪式前几天就已经传出消息了,百姓都很多过来了,这些世家自然是清楚的。
仪式虽然简洁,但是颇有震撼力,至少是在百姓和世家的眼中,唐贺军与大唐军队是完全不同的,毕竟唐贺军是一支真正意义上的职业化军队。
“家主,一鸣觉得真的要做出最后的决断了,郑家郑仁基算是何立文的老丈人,郑家主家虽然参与不多但是其实也已经有些不太积极应对何立文这边的事情了,怎么说他也是郑家女婿,现在唐贺军突然搞了一个阅兵式,虽然很简单,但是仅仅从气势上也能让人感觉到这支军队的不同,这是在向我们展示武力了。”卢一鸣小声在卢家主耳边说。
“一鸣你是觉得这小子有可能对世家动武?”卢家主也是小声询问,毕竟这是在长安城墙,不远处就有不少百姓。
“不排除这种可能啊,这小子从过来长安以后,就是一不按常理出牌的主,阅兵要么震慑要么礼仪,这次的阅兵式显然不是礼仪,明显是针对我们七大世家亮肌肉的,他这是告诉我们,他不仅仅能在商业上应对我们七大家族,在军事上也可以轻松击败我们。”
“时代变了?如果他敢动武,岂不是打破了原有规则?”卢家主明显还是不相信何立文敢动武的。
“从这次唐贺军出征吐谷浑来看,唐贺军不完全归朝廷节制的,有点像听调不听宣的意思,至少朝堂目前是无法制衡唐贺军的,最多也只会听李家的调遣,这就很危险,这就相当于是李家与七大家之外出现了第三股力量,以前的朝堂是李家与七大家妥协的产物,可以说是平分天下亦不为过,而何立文这股力量是亲近李家的,势必不会听众朝堂的调动而只受命李家,这种平衡其实就已经打破了,李渊可以因为唐贺军出兵吐谷浑不顾朝堂反对而直接以皇帝的身份发布通告,唐贺军便有可能为了何立文而运用武力,就像刚才唐贺军展示的一样,一个千人队,也就是他们说的团,一个团就足以将我们七大家各个击破了,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我们为之奈何,就算我们在朝堂有足够多的力量,人家一推四五六就说不知道,最多就是一个千人队私自行动,就算我们办了这个千人队的团,对于唐贺军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唐贺军十万人马,损失一个千人队可以说是不伤分毫,而且真到了他们运用武力来解决问题的时候,一鸣觉得我们朝廷上连出面来追究责任的人估计都没有了。”
“是啊,世家最多也就三五千私兵,还真感觉不是这样的千人队的对手,人家可以用百一的代价直接与我七大家兑子,不说一个千人队,就算出动一个万人队也值得,而且真这么干了,确实也没有人去追究他的责任了。”卢家主也是感觉瞬间精神不振了一般念念有词地说。
“另外,从我们探子传回的消息来看,唐贺军攻打吐谷浑似乎是运用了一种新式武器,据说轰隆作响,仅仅几十响以后吐谷浑都城的城墙便垮了,具体情况虽然不得而知,如果唐贺军使用这种武器对付世家,估计最多一个千人队就足矣,吐谷浑都城据说当时六万余人,被唐贺军一万来人攻破了,我们七家最多的也就五千人,还是私兵,战力至少不会比吐谷浑都城的军队强吧。”
“如果此事当真,那唐贺军的战力岂不是一战五甚至一战十?”卢家主萎靡的精神似乎突然受到了刺激,双眼放光地说。
“应当属实,毕竟唐贺军此次出征仅仅出动了三万余人,吐谷浑可是有四十多万大军,而且听线报,击破吐谷浑王都以后,唐贺军派出了一个万人队朝高昌方向去了,高昌也是有十来万军队的,吐谷浑之战可以说是一比二十了,高昌至少也是一比十,唐贺军敢这么干并且也胜了,至少是地吐谷浑这边是胜了,说明必有依仗,以此分析,这神秘武器存在的可能性便极为可能。”
“如此说来我们世家还是托大了啊,这种消息居然一直不知道。”卢家主的精神似乎又再次萎靡下来。
“那家主的意思是?”卢一鸣小心地问道。
卢家主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再看看吧,再等几天看看。”
当然,在人群里面议论的不仅仅是卢家,其他世家也是如此,只是反应各不相同而已。
但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有些震惊于唐贺军的实力了。
至于百姓,当看到唐贺军行云流水般的简短阅兵式结束并折返的时候,便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大唐万胜!”之声,而唐贺军在小跑步的时候已经唱起了《精忠报国》,随后百姓也自动跟唱,顿时长安城门外就是整齐嘹亮的歌声响起,掩盖了所有的小声议论。
李渊则是派人将何立文叫了过来,直接将一卷圣旨由随行太监象征性地宣读了一下便递给了何立文。
当然在朝廷众官员面前,何立文也是规规矩矩地双手接旨谢恩,不过李渊李世民等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所以谁都没有说什么,不过眼中的笑意还是能清楚地表达此时的高兴,一方面是因为吐谷浑王室俘虏的到来,另外在唐贺军这简短的阅兵式中,李渊等人也是非常满意的,甚至李世民虽然基本上清楚唐贺军的战力,也看过唐贺军的成立仪式、出征仪式等,但是如此简洁的阅兵式也是第一次见,所以眼中的兴奋比李渊更明显,毕竟是带兵出身的人。
献俘仪式加阅兵式其实也不到一柱香时间,但是带给长安城百姓的兴奋却一直在持续,以至李渊等人离开以后,百姓还一直聚集在长安城墙或者长安城外兴奋地议论着,久久不愿意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