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他像是接触到珍宝一般，只轻轻一下就再也控制不住。
谭翊睁大了双眼，没有言语。
不是吧，亲过了才想起来问，这算什么？
顾宥风见她熟透的脸上没有拒绝的表情，再次贴了上去。
他气势如虹，翻江倒海。
分别后的每一天，他觉得自己就像死了。
真正再次见到她的那一刻，顾宥风才好像这么久的时间以来，第一次呼吸到了空气。
但此刻，顾宥风甚至不想呼吸。
雨水拍打在窗户的油布上，噼里啪啦。
即便因此窒息而亡，他也觉得甘之如饴。
良久，直到感受到谭翊的双手在他胸膛轻捶，顾宥风才放开了她。
她喘不过气了。
刚刚缠绵的辗转令她几近窒息。
顾宥风双手依然环在她的两臂，他抬眼凝望着谭翊，眼神里满是温柔和深情。
她坐在他的怀里，两颊通红，眼神发直，茫然的神色根本没跟得上刚才发生的一切。
谭翊大喘着气。
她的手脚在此时麻得似乎感觉不到了，连脊背都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可谭翊此时的唇色，如同上了樱桃色的唇彩，水光潋滟。
看得顾宥风忍不住嗤笑出声，她才反应过来。
瞬间，谭翊的脸更加通红。
“你还要再说没有躲着我吗？”顾宥风似呢喃般轻笑道。
谭翊想起刚刚的事情，本能地抿了抿唇。
然后像受到了惊吓般，立刻又微微张开了嘴。
顾宥风神色狡黠，立即趁她反应不及时，再次啄了上去。
这一次只是蜻蜓点水地点了两下，终于让谭翊回过了神。
谭翊不知所措，在她眼里，顾宥风一直是个性格冷冰冰的人。
回想起他们的初见，顾宥风就像是伫立与雪山之巅的神明。
他带着面具，遮住了曾饱受摧残的面容。
举手之间，轻而易举斩杀了那些多少高阶异能者都无法解决的变异怪物。
昏迷前的一眼，谭翊看到的他。
眼底皆是凛然冰冷的意味，让任何人都完全不敢造次。
可寥寥一面，却让谭翊记得，当时他的手，他的脖颈...
包括他身体上任何一处露出的皮肤表面，都有大量的疤痕。
有密密麻麻交错的浅色疤痕，也有深色的、延绵至他衣服遮盖的地方。
那是什么样的痛苦造成的？
谭翊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到。
如果不是这一世因缘际会，让他们在末世来临前就相遇。
谭翊觉得，他们永远无法站在一起。
以至于，顾宥风如此热烈又深情的一面，让谭翊心乱如麻。
谭翊是个复杂的人。
本质上，她内心有一部分是极为自卑的。
即便这一世，她已经成为无比强大的异能者，她也会偶尔觉得心虚。
这是她“偷”来的好运吗？谭翊一直怀疑。
但顾宥风不一样，他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显露出了领先所有的异能者的强大。
可以说，他本体的力量一直是强大的。
不论有没有遇见谭翊都一样。
不管外界如何变化，经历怎么不同，都改变不了他这个人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