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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你姐姐关系很好。”西弗勒斯平淡地说,“她会知道你的心意的。”

阿纳塔没有这么乐观,她已经很久没有和瑞欧纳联系过了:“我们在过去的确无话不说,可自从瑞欧纳结婚后,很多事情都变了。”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阿纳塔决定将积攒在心中的郁气一吐为快:“我们一起长大,共享塞尔温府邸中的所有秘密,瑞欧纳比我大七岁,她从来没有嫌弃过我的稚拙和孩子气,瑞欧纳会包容任何时候的我,我以为我们会永远亲密无间。

直到有一天,瑞欧纳要结婚了。在此之前,她和她的结婚对象素未谋面,家族只是为了延续纯血统的血脉,在神圣二十八家族中随便找了个男嗣。

所有人都在为瑞欧纳高兴,可我知道,她根本不开心。

当我这么说的时候,父亲斥责我太自私,想要让瑞欧纳永远留在我的身边,阻止她追求自己的幸福。

太荒唐了,瑞欧纳真的幸福吗?”

“你应该亲自去问她。”西弗勒斯说。

“我问过了。去年圣诞节,瑞欧纳回了一次家,她怀孕了,要成为一名母亲。我依旧无法为她高兴,只感觉她离我越来越远,圣诞夜那天,我问了她这个问题。

当时,她告诉我,幸福不幸福的,她其实没什么实感,她像是一艘刚下水的游轮,驶进未知的海域,可在此之前她从未见过海,即使亲身体验了也说不上来海到底好不好。

我问她,是不是过得不开心,如果不开心的话就回塞尔温府,我们继续生活在一起。”

“她拒绝你了?”

阿纳塔点点头:“她说等我长大就不会说这么幼稚的话了。我真讨厌大人倨傲地说出‘等你长大就如何如何’这样的句子,瑞欧纳以前从不会这么说,从什么时候起,她也变成让人讨厌的大人了呢?”

斯黛一闭上眼,脑海中就能浮现阿纳塔说这些话是脸上会是多么悲伤的表情,她比绝大部分的同龄人都更加敏感,寻常十一岁的孩子不会这么细腻地思考问题。

——只可惜,西弗勒斯当时一定没有专心地倾听少年心事。

“然后你给她支了个招,修复姐妹关系,是不是?”斯黛问。

“我只是让她把跟我说的这些话,再次平铺直叙地写进信里。最后在信的末尾,提一句帕罗冰糕蛋挞。”西弗勒斯迎上斯黛疑惑的目光,解释道,“瑞欧纳·塞尔温在霍格沃茨读书时,经常会在放假前去对角巷买帕罗冰糕蛋挞,带给在家等她的妹妹吃。”

“用这种方式把瑞欧纳引出家门。”斯黛啧啧感叹,“真是厉害,西弗勒斯。”

收到信的瑞欧纳无论如何也会争取一个出门机会,为妹妹买到蛋挞寄回学校,法尼只需要在对角巷附近蹲守,想办法趁这个机会和瑞欧纳攀上关系。

机会只有一次,法尼要想办法一举获得瑞欧纳的信任。思来想去,她决定策划一起俗套的见义勇为。

当然不能是普通的见义勇为,老莱斯特兰奇是坚定的黑魔法拥趸,她绝对不能以一个太过正义的白魔法师的形象出现在瑞欧纳面前。

法尼找西弗勒斯要了一笔钱,再去添置了数套昂贵浮华的服装,就连魔杖都换上雕饰精致的银质手柄。

她将自己装扮成风度翩翩的绅士,打算与瑞欧纳来一场精心设计的偶遇。

斯黛已经闻见了阴谋的味道。

果然,法尼的主意比她想得更加卑鄙。

法尼雇了三个扒手,从瑞欧纳出现在对角巷起就盯着她偷,确保将她偷得身无分文,法尼再到帕罗冰糕蛋挞的柜台前,为她支付订单。

瑞欧纳除了感谢之外,说什么也要将钱还给这位绅士,从而得知眼前这位绅士竟然也姓莱斯特兰奇。

当她进一步询问对方出自哪一支脉时,法尼做作地支支吾吾引起了瑞欧纳的好奇。

再之后,瑞欧纳帮助法尼和丈夫贝特朗见面,法尼用自己的一掷千金和优雅谈吐很快博得了贝特朗的好感。

贝特朗在莱斯特兰奇家族中一向不受重视,在他眼中,从天而降的法尼就是一根粗壮的大腿,只要和法尼搞好关系,过几年等老亨利希意思,法尼成为家主,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定能水涨船高。

贝特朗的这个心理不难推敲,他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巫师,所有有点小聪明的人都会做出这个让自己利益最大化的决定。

不过问题在于……

听到这里,斯黛忽然举起手:“斯内普教授,我有个问题!”

西弗勒斯停止叙述,看斯黛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莱斯特兰奇家族怎么会这么轻易相信法尼的身份?”

“为什么不相信?血缘魔法可以证明法尼的确是莱斯特兰奇家族的后裔,出生记录可以证明她是法拉·莱斯特兰奇婚后八个月生下的孩子,法国的巫师报纸也能证明夏图维尔家族认定法尼就是私生子。——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可是,这些证据里难道没写法尼是女人吗?”斯黛问道,“你不是说,身为女人的法尼天然就不具备争取家主的权利吗?”

西弗勒斯嗤笑:“一个基础的混淆咒就能骗过那群庸才,噢,还有庸才们制造出的检查道具。”

斯黛一怔:“你的混淆咒已经能做到这个地步了?——看来我们有时间还得去给加拉提亚·梅乐思扫扫墓。”

在西弗勒斯即将变脸之前,她又急忙补充道:“当然,她的记忆只是起到了一点点的辅助作用,还得靠西弗勒斯足够卓越,对不对?”

西弗勒斯懒得在这点上和斯黛计较,他的目光与斯黛的目光在半空中交触,发梢垂落在脸侧投下一脉柔软的阴影,嘴角还留着薄薄的笑意。

或许是披在身上的西弗勒斯的斗篷造成的误解,斯黛身上落满绵长好闻的苦药味,她有些恍神,心里被砸下一滴豆大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