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泄露L国的的实验数据,就不怕他们灭了你?”
林语感觉有些好笑。这算什么?L国最高研究院院长要给自己这个敌对组织透露他们的实验数据?
范迪喝下一小口拿铁,“就算我现在不泄露,也会被灭口,倒不如拿出来做些有用的事,比如和Guardian达成这次合作。”
林语沉默着,她在等,等布瑞斯,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在等Guardian的实验室给出回应。
如果实验室那边需要这些数据,那么林语也不介意和范迪·幸德林合作一次。
僵持了几分钟,林语的隐藏通讯器里终于传来回应。
“我们需要。”
得到了回答,林语也不再犹豫,“成交,两天之内把实验数据全部传给我,还有吞噬者491的样本……”
“吞噬者491的样本要在你们帮我找到人之后才会归还,太贪心可不好。”
范迪冷下脸,他乐意和Guardian合作,也乐意帮Guardian一把,但如果手里没了吞噬者491这个筹码人质,没有人敢保证Guardian会不会单方面毁约。
这一刻,他像是从地狱出逃的恶魔,身后似乎还有冤魂的虚影。
“放心吧,吞噬者491的样本现在在我的私人空间里,保护的很好,我也会定期带它去吞噬变异体。”
听范迪这么说,小饕餮的一部分在他那里待的好像还挺舒服。
即使林语不满,但为了双赢的局面,也只能应下。
和范迪交换联系方式之后,林语就要离开。现在距离庄秋笙定下的最晚时间点已经很近了,再不回去,恐怕要被罚。
“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能否回答我?”
“说。”
“你和那位庄总司令是什么关系?”
听范迪这么一问,林语瞬间就反应过来,他一定是在庄秋笙那里问了没问出来吃了瘪。
“你去问司令咯。”林语本来就不想回答范迪这个问题,一想到他在庄秋笙那里受了气,就愈发想气他。
说完,林语又折返回来,快速把那块黑森林吃掉,然后一口喝下那杯已经凉下来的摩卡。
反正是范迪请客,不吃白不吃还浪费。
不过意外的,这杯咖啡不怎么苦,反倒是巧克力味更多,回味微苦带着牛奶的香。
吃完之后,林语没有再看范迪一眼,径直离开咖啡厅回到了城区大楼15层。
站在庄秋笙办公室门口,林语看着时间,距离迟到还有几分钟。
“报告司令!我回来了!”林语推开门,大声报道。
庄秋笙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没有抬头。林语走到一边站定,等着庄秋笙提问。
庄秋笙正在思考着要怎么处理范迪·幸德林这个恶心的家伙,对外界的事都没怎么在意。
一股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飘进鼻子里,就和范迪·幸德林身上的味道一样。
庄秋笙已经是范迪·幸德林折返回来了,抬起头想要骂他几句,就看到了在一边站的笔直的林语。
再环视四周,除了自己和林语,哪里还有第三个人?
看着庄秋笙突然回过来闻自己衣服,林语有些疑惑。下一秒,庄秋笙猛一转头,看向林语。
距离林语越近,那股香味就越浓郁。
庄秋笙在林语面前站定,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林语,“小语你……是不是和范迪·幸德林接触了?”
突然听到范迪的名字,林语没注意到庄秋笙表情不对劲,下意识的就应了声。
等到回过神来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抬头一看,庄秋笙的表情已经扭曲了。
林语手足无措的想要解释,“不是!不是我没有爷爷!你,你听我狡辩!不是,解释!”
可惜,已经晚了。
“小语!你不能接触他!你离他远点啊!他是个炼铜癖!是恶魔!”
本以为庄秋笙会说自己不应该和陌生人接触,结果没想到庄秋笙的重点好像完全和自己不一样。
“诶?”
林语脑袋一歪,彻底宕机。
被庄秋笙强行拉到沙发上教育一番后,林语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庄秋笙对于自己接触了范迪·幸德林这件事,反应会这么大了。
“一见钟情……呵呵呵呵。”林语在心里冷笑,这厮当时一定是认出自己了。
所谓的“一见钟情”就是他故意的,拿来恶心人。
删减编造一部分刚刚发生的事,和庄秋笙大概解释之后,庄秋笙终于冷静下来。
但庄秋笙仍然没有忘记叮嘱林语:“以后见到范迪·幸德林这个人一定要离得远远的,一定要离他10米,不,50米远才行。”
“那爷爷,如果我和他在一条小路上遇到了,周围都是特别高的山,没办法绕开怎么办?”
庄秋笙思考了几秒,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我给你配几个保镖,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就直接让保镖灭了他。”
林语傻了,“太夸张了,爷爷。”
被庄秋笙按着又强行叮嘱教育一番后,林语才得到了解脱。
但她没有忘记问范迪对自己隐瞒的那部分。
“爷爷,范迪·幸德林为什么会在1城区?”
庄秋笙站起身背对着林语,双手交叉背在身后。
“这就得提到16年前曝光的那场秘密实验了。”庄秋笙侧过身,他只有一半身子处在光中,另一半在阴影里。
“你真的敢听吗?”
庄秋笙的语气中透露着惋惜,还有一些威慑的意味。
林语吞咽一口唾沫,倒不是怕,就是紧张。
“听。”
庄秋笙本以为自己能够吓住林语,让她不敢接触这些,但没想到这招不管用。
他压根没想过要和林语讲这些,现在林语说要听,他不知道怎么讲,只能临时想。
两分钟过去,林语以为庄秋笙不想讲,准备开口给他台阶下,就看见庄秋笙坐回沙发上,突然出声。
“那场实验是在16年前突然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按照范迪·幸德林的说法,实验开始应该是在18年前左右。”
他的声音沧桑,听起来倒让人有些想哭。